第十一章：撒泼

“咳咳。”

“女公子！”这个时候程少商醒了过来。

程琬琰连忙起身：“阿姊。”

“嫋嫋，你醒了！”

程少商缓缓睁开眼看了看房间对着莲房说：“扶我起来。”

“给诸位长辈行礼。”说着便慢慢撑起身子。

“你还病着，这虚礼就不用了。”程少商病中还想着给长辈行礼无疑让程始更加心疼。

“劳阿父阿母担心了，这是嫋嫋自懂事以来阿父阿母第一次见我，往日不曾在膝前尽孝，今日，理应将这些礼数补全才行的。”

说着便慢慢的撑了起来，却像是没有力气一般上半身直接摔了床。

“阿姊！”程琬琰装做担心极了样子，连忙扶起程少商。

程始夫妇也是心疼：“嫋嫋，快起来，快！”

屏风外，程老夫人和葛氏一脸惊讶的看着程少商。

程少商被扶回床上“嫋嫋不懂事，二叔母罚我也是应该的。”

“乖孩子，先歇着吧，我家嫋嫋病成这样尚且礼数周全，你们却冤枉她顽劣不堪。”程始很是气愤，“我这个做父亲的连问一句都不成吗？”

“那我去死！”程老夫人惯会用程始的孝心威胁他，“我给她赔命好不好？”

“君姑。”

“你个娶了新妇忘了娘的竖子啊！”程老夫人像是委屈极了。

“这与元漪又有何干系？”程始明白自家阿母不喜萧元漪，可此时确实与萧元漪无关，“阿母何必又寻她不是。”

但程老夫人仍就不肯停下：“自从你进了我程家的门，无论是大大小小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只要你一张嘴，我们大郎就是好好好，是是是，对你不说别的，这么多年对对，他还把我这阿母放在眼里吗？你们在外头得了多少赏赐，俘获了多少你们不跟我说，别人也不给我透风，我就是个瞽媪！我就是被你们瞒着呀！”程老夫人此刻倒也不顾及什么了，有什么遍说什么。

“阿母！”程始很是无奈，一面是自家阿母，一边又是自家妻子。

“大母这话说的若是别个不知情的，还以为我阿父阿母苛待大母。”程琬琰冷笑了一声，“那些赏赐是我阿父阿母应得的，他们在外行军打仗拿自己的命保卫了这众多百姓的命，只是些赏赐而已，难道大母也想占了去吗？”

“琰琰这话什么意思？难道……”

话还没说完萧元漪就开口了。

“天色不早了，劳烦君姑还来看望嫋嫋，还请君姑先回屋歇息吧。”萧元漪也是不想再跟程老夫人胡搅蛮缠。

“我歇息，我歇息到棺材里你们就高兴了是不是？”程老夫人也是个泼辣的主，“我这口气我没喘上来，我得找个地方我喘喘气去。”说着便在葛氏的搀扶下离开了屋子。

“嫋嫋，你也好好休息，我这就吩咐后厨给你做些你爱吃的。”萧元漪虽然已经看穿了程少商是装病，但心里还是疼惜。

“阿母可知道阿姊爱吃什么？”程琬琰的一句话瞬间让程始和萧元漪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