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是不打算带赵穆清一起去的凌侯的寿宴的。
“淼淼便在公主府好好的,去哪种虎狼窝作甚?”凌不疑凝望赵穆清,那种眼神,吐露出的是浓浓的忧伤与悲切,好像是此去一别,便再也不能相见似的。
两人怔愣了一下,最终还是赵穆清先开了口。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她着急的握住了凌不疑的手,“你若是有什么难处,那便说出来,我定是可以倾尽全力去帮你的,我们可以去一同面对!”
“相信我,什么也没有。若是有什么,那我一定是会告诉你的。”凌不疑说得肯定。
这话之后,两人之间又是如死水般的沉寂。
赵穆清最终还是回了公主府。
在回府之前,她的车马到了东宫一趟。
“淼淼,你如今不是在杏花别院吗?怎么会到我这里来了?”太子看着忽然出现在殿门的幼妹,一脸吃惊,“再怎么说,霍夫人也是你未来的君姑,若是你现如今不守在杏花别院,是要被人说闲话的啊。”
女娘最忌讳被旁人说闲话。
特别是未出嫁的女娘。
三人成虎,悠悠众口之下,想要毁掉一个人的声名,容易得让人有些害怕。
太子见赵穆清面色不佳,紧紧的搀扶住她的手,噤了声,最终没再继续那个话题,“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了?莫不是同子晟起了龃龉?淼淼,我这就吩咐下人熬制些你喜欢的糖水,你同兄长说。”
“兄长...”赵穆清止住了步子,从自己的袖子里神秘的掏出了一个盒子来。
“这是什么?”太子看着那个漆器描金的小盒子,面色透着些不解。
“是...太子府兵符,是我仿制的。”
太子的眼睛因为震惊而微微睁大,立即往四下张望着,随后就挥退了在不远处的府婢。
“淼淼你仿制这个作甚!若是被旁人发现了,就算你我身为皇族,可都是要被重责的!”太子压低了声音,一只手的手面抵住了赵穆清递过来的盒子,一边手微微抬起,用宽大的袖袍将那盒子遮得严实。
“兄长,我若是那么做了,定是有我的原因的。”赵穆清最终还是找准机会将那盒子硬塞给了太子,“你将这假的放到原本放置兵符的地方,与真的再重新换一换,不为其他的,只为求得一个安心。”
听罢幼妹没有其他的心思,太子的心中不由得松下了一口气来。
他原本僵硬的面容放松了些,露出了一抹笑意,道:“怎么有人回来东宫偷盗兵符?再说了,我太子府中的首领侍卫的职责早就将孙家的人替换了下来,如今来的这个,倒是个可靠的。”
“兄长拿着!”赵穆清并没有因为太子的笑意而松懈,反倒愈发的阴郁,整个人如同浸染在深潭中的寒冰,冰冷刺骨的目光彷佛能凿出一个洞来,“兄长,算淼淼求你了!若还是不肯,淼淼给兄长跪下了!”
下一刻,她提起裙摆就要跪。
“淼淼!别!”太子慌了神,唇线紧绷。
“兄长答应否?”
赵穆清直愣愣的看着太子,依旧是那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式,最终是送了口。
“我答应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