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躬身长拜,“王隆一案,乃王隆私自带兵行动,儿臣觉得,应该从严处理!”
“我都说了不要妇人之仁,不要总是维护...”文帝说到一半,才反应自己儿子似乎是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身子都因为震惊而直立起来,“子昆,你前面说了什么?再说一次给朕听?”
赵穆清在太子身后瞅见文帝那狂喜的模样,嘴角弯了弯。
兄长良善。
若是他能继承大统,最后定是能照顾好所有的弟妹,就算百年之后他们这些老辈离世,也不会担心太子因为帝王权衡而苛责兄弟之事,可是也是他良善过了头,倒是治理不了这个国家。
如今由此转变,不知文帝有多欣喜。
“回父皇,儿臣认为,王隆擅离职守,如今还被匪贼扣了,此等行为按我朝律法,应当是被砍头的死罪。”太子说罢,听着自家幺妹在身后轻咳一声,又道:“但儿臣身为王隆的外弟,不以太子的身份,只为外族兄弟,恳请父皇留他一条性命!”
文帝捻起自己下巴的美须,沉默不语。
赵穆清见状,躬身行礼回话,“父皇,儿臣有一法子,既可以解父皇与兄长之忧愁。”
文帝来了兴质,虚指了一下站在下面的女儿,笑道:“朕还说你怎么同你兄长一同站在这,原来是在此处等着给朕下眼药了?”他挥了挥手,做出一副甚是无奈的模样,道:“说吧,朕倒是要听听你说出什么即可以为你兄长解忧又能替朕解忧之法?”
“那就是让王隆其父,车骑将军王淳辞官。父皇心慈,念及姑母乾安王族恩情,一定能饶下外兄的性命。”她看见文帝似乎有话要说,抢先开口道:“王淳平日里面皮发油,肚皮隆起,靠近时,便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一股酒色之气,定知他平日里是个花天酒地的。这样的人,若是个将才便罢了,可偏偏是个庸才,根本没有领兵的才能!”
文帝听罢,在高位上来回的走,最后开口训斥道:“你这个死丫头,哪有人这么说外家长辈的?”
她不知道是不是太了解自家父皇的脾性,丝毫不惧,再次开口道:“既然父皇要同淼淼论家事,淼淼就同父皇谈一谈家事。正是因为王淳是女儿的外姑父,女儿才劝父皇将姑父辞官,从此做上一个闲散富贵人。他难当大任,如此以往,难免会遭上灾祸矣!正是因为王家同女儿是亲戚,才如此为王家考虑。”
文帝听了先是已一惊。
随后便是被女儿的话逗得哈哈大笑。
文帝的双眸之中含笑道:“你这臭丫头!诡辩之才也!”
赵穆清毫不留情的怼道:“儿臣体发受之父母,都是遗传了父皇的。”
文帝听罢,急忙摆了摆手,“朕可没有你那张巧嘴,如此会讲。都是快要出嫁的人了,朕是管不了你咯!就让子晟以后去管吧,真想看看你们一个清风明月般冷脸的,一个是牙尖嘴利的。吵起来不知会是那般模样?”
父女二人又互怼了几句,赵穆清这才同太子从长秋宫中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