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商起身拍手笑笑,“你也不必哭得太过伤心了。到底也是个家世尊贵的,你看看你,上次在公主府中,明明是你先挑起的事端,淼淼被禁足大半个月,你却什么事也没有,现如今还不是还活蹦乱跳了吗?”
“呜呜...我不是挨了表妹一个耳光了吗?”王姈开口辩驳。
只听程少商开口冷冷呵斥道:“那也是你该打!”
王姈被猛呵一下,哭得更是大声起来。“呜呜...我与表妹原本才是一家人,她却联合你来欺负我!如今倒好,你们一个是公主,一个是公主府伴读,都要呆在京中这繁华之地里...只有我!我母亲为了让我舅父的基业在寿春发展,竟要将我嫁到寿春去,嫁给一个和我阿爹年纪一样大的人!”
赵穆清听罢王姈这话,面色一凝。而程少商则是一懵,却是没想要这文修君会干出如此狠毒的事情来,就连她亲生女儿的婚事也不肯放过。
程少商兴致又起,朝着那哭得昏天地暗的王姈问道:“你阿母当真是要这样做?”
“...呜呜,不仅如此,那人听说还是个残疾!”
王姈此话一出,程少商倒是笑不出声来,心中倒是多生出了几分同情来。
“却是多有为难你了...”程少商听闻不由得喃喃自语。
几人间是一阵沉默。
忽地就能听清殿门外传来争执之言,在这安静地殿中似乎是格外地大声,一言一举都能听得如此清晰,侧殿殿内尚且如此,更别说是站在殿外杵着的赵穆清了。
几人听罢,立即朝着殿外赶去。
只瞧见翟媪焦急的候在宫门外,见赵穆清几人赶来,急忙行礼道:“娘娘和文修君有些争执...”
赵穆清点了点头,朝着一旁带领一众府婢记录些什么的朝露说道:“都有好好记下吗?”
朝露躬身行礼:“都按照殿下的吩咐一一记好了。”
赵穆清见状,上前将耳朵凑在那宫门处听着,里面的声音便听得更加清晰明了些。
文修君的声音先行传来:“有些女人,可真是悲哀,夫君无爱,儿子无能,儿媳无良,生下一个女娘好似儿郎一般,不是个贤良淑德的。现如今来了一个程少商,便将自己这一腔的慈爱用在外人的身上。”
之后传来皇后略微疲倦的声音:“妹妹是心中有怨气?所以特地跑来羞辱我的吗?”
“我心中并非对你有怨气,也并非为了王家人而来,而是为了我阿弟小乾安王而来,我幼弟前日留书给我,说是寿春生活清苦,想在属地铸些钱花。我们乾安王一脉,当年为了圣上的基业,死得只剩下这么一根独苗了,这些个小事,我想皇后也不会不答应的。”
赵穆清听着文修君这话,瞥眼看了一下在玉阶下还弄不清情况的王姈。这文修君根本没有将其与车骑将军当作是一家人,心心念念皆是她乾安王族从前的荣耀,却不想早已是大势已去。
不安心享受现在的荣华富贵,反而去一肚子谋求一些自己谋求不到之事,当真是蠢得不能再蠢了。
皇后委婉拒绝道:“...朝堂之事,我向来是不过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