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人,究竟在做什么!”赵穆清从马车上下来,美目一扫,打量着众人。
她身上不仅带有皇室中人特有的威严,还有一种战场从军之人沾染的肃杀之气,只需往那一站,就能让人心生惧意。
“你是何人?这是我们楼家的事情,不要怪我没提醒你少管闲事,不然楼府的家丁便要连你一块揍!”楼大夫人呵斥道。
她一向不参加小辈之间的活动,未曾见过赵穆清,自然是不认识她。
只瞧着楼犇夫妇已相互对视一眼,无一不露出担忧之色。
楼犇刚要开口,便见一直跟在楼夫人身后的楼缡扯了扯自家母亲的衣角,小声提醒道:“阿母...那是...五殿下...”
楼缡上次跟着王姈一同去公主府,又被她单拎出来指认王姈,怎会不识得她?
公主府宴会那几天后,怕是日日因为恐惧而梦见赵穆清的脸才是。
楼大夫人的脸色一变,即刻迎上前,躬身道:“臣妇眼拙,识不得五殿下,还请殿下赎罪。”
赵穆清嘴角勾了一下,“原来楼大夫人还识得我是圣上的子女。”
她瞥眼看去家丁手上同她手腕粗壮的木棒,“怎的,这是要用来教训我的吗?”
楼大夫人听罢这话,脸上如同调色盘一般,青一块白一块的,颤颤巍巍的答道:“臣妇不敢。”
“不敢?我看你是胆大得很啊!”
此话一出,楼大夫人带着楼家满门齐刷刷的跪下,脸几乎是要埋在地上去。
“我本以为在楼太傅的教导下,楼家怎么说都是兄友弟恭,一团和气的,今日我算是看明白了,这圣贤人家,不过如此。”她特地加重了最后的那句话,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番。
“殿下,臣妇这是在教训子侄,难道这也有错吗?”楼大夫人争道。
“本是没错,可我瞧见楼二夫人就在大夫人你的附近,要教训也是楼二夫人才是,怎么?”
“你直接越过了你这娣妇代为教导,她可是一句话也插不上啊。”赵穆清冷声回击道。
此话一出,楼大夫人无话可说。
赵穆清摆了摆手,道:“这件事我明日进长秋宫的时候会告知母后,更会在明日楼犇公子再见太子兄长时将此事一字不落的说出此事。”
“若是楼公子与其新妇因为见了太子殿下一面而被家中重罚,您知道这名声传出去就是楼太傅妒忌自家子侄的才华,不肯引荐了。”
楼家大房的人是一口重气也不敢喘,反观楼家二房的人,便是心情舒畅,活似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神清气爽。
“今日就到这吧,今日在长秋宫和东宫行过一转,倒是乏得很。”她一挥袖,又同程少商在朝露的搀扶下进了马车内,回了公主府。
程少商好奇,问道:“淼淼明日真的会将此事告诉皇后娘娘吗?”
赵穆清摇了摇头,道:“自然是不会。说那话只是吓唬一下楼家的人罢了,想来那楼太傅也不会那么大胆,在我撂下这话之后又再去为难楼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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