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延姬这才回过神来,却也没料到赵穆清会唤自己一声‘阿姊’。
她心中也没再多想,只当她是谦逊,于是站起身朝着赵穆清的方向拜谢,“多谢五殿下对阿犇的照料,妾感激不尽。”
“延姬阿姊不必多礼,楼公子的确是有才能之人,我倒是希望他能用他的才华学识好好的辅佐我的兄长才是。”
王延姬躬身答道:“定不负公主所愿。”
“坐吧,你我何必如此客气。”赵穆清隔空做了一个‘请’地手势。
王延姬又客气了一下,最终才坐下。
她发现只有在面对太子妃一人的时候,才会如此的剑拔弩张,咄咄逼人,可是在面对常人时,只觉得温柔似水,身上没有端上一点皇室公主的架子。
看来她只对她那姒妇才是如此。
可都说家丑不可外扬,这程四娘子和自己都是外人,关系再差至少也会收敛一些,谁知竟让皇室的丑事全被自己瞧见了。
脑海中这样想着,她这顿饭也不知自己吃的宴席究竟是何味道,只顾着频频看向赵穆清,观察着她面上的神色。
女宾这边用完宴席,却见太子那边才稍稍停下片刻,依旧是还未尽兴。
赵穆清听罢,只是朝太子撒娇劝道:“兄长既然有意纳楼公子为幕僚,难道害怕没时间与之交谈吗?况且兄长还未下帖去请呢,倒是要礼数周到些才能看出兄长对楼公子的重视。”
太子即刻应允称是,便同楼犇约了个时日,那时再叙。
只瞧着几人刚刚出了东宫的门口,便看见楼犇夫妇竟然是骑马到的东宫,倒是让赵穆清惊得不行。
这楼家再怎么说也是世家大族,怎得楼家得公子与新妇出门,连一辆马车都没有吗?
赵穆清只看着王延姬在楼犇地搀扶下蹩脚地上马,便知她不精马术,开口建议道:“不如楼公子让延姬阿姊坐我的马车吧,我先将阿姊送到楼府去,再同嫋嫋一起回公主府也是可以的。”
王延姬本想拒绝,但是谁想身旁的楼犇竟替自己一口答应。
只听楼犇满是歉意的说道:
“五殿下能帮在下引荐太子殿下已经是我们夫妻欠了殿下天大的恩情了,按理来说本不应当再麻烦殿下,只是新妇实在不精马术,我担忧她,才劳烦殿下帮忙。”
“举手之劳罢了,何足挂齿。”赵穆清将王延姬请上了马车,同楼犇说道:“楼公子既是太子兄长的幕僚,我定是倾力相助的。”
楼犇倒是听出了赵穆清的言外之意:只要你能尽力辅佐我兄长,咱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不必多加客气。
“是。”楼犇拢袖躬身。
赵穆清上了马车,抖袖挥手,朝车夫喊道:“去楼府。”
车夫听命,便立即驾马驱动马车前行。
程少商一如既往的撇开车上的幕帘往楼外的风景看着,总是静坐不下。而赵穆清却已经和一旁的王延姬谈了起来。
“延姬阿姊。”
她恭敬道:“五殿下,妾在。”
赵穆清也不再理会她特有的恭敬,只是问:“延姬阿姊,你觉得太子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