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汝阳王妃哑然。
就算她总是以太后之名自居,但是‘违背圣旨’的罪名,无论是谁,这条罪责都是担当不起的大罪!
她蠕动了一下唇瓣,似乎还想辩解些什么。最后却一个字也没蹦出来。
汝阳王妃气极,凌家这小子,竟然要拿这样大的罪名来压她,亏得自己还是他的长辈,还是太过于失礼了些!等她今日回去,定是要叫他的庶母淳于氏好好管教他一番!
正巧,一位汝阳王府里打扮的小厮着急忙慌的从侧殿赶来,在汝阳王妃耳边低声道:“王妃,不好了!今日郡主去看灯会上河灯,谁知,竟然掉进了池子里了!”
“什么!“汝阳王妃脸都僵成了死灰色。“我的心肝怎么会掉到河里去,定是你们这群婢子没有看好裕昌。”
她神色为难,然后躬身行礼道:“陛下,请恕老身先行告退。”
文帝和蔼的点头,“都是家宴,既然裕昌有事,王妃还是先行勘察一二,稍后朕自是会派人前去慰问。”
听到文帝这话,汝阳王妃才放心了出了大殿去。
文帝瞧着汝阳王妃已经远离的背影,便从大殿上方冲了下来,一把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凌不疑,“这门婚事,朕允准了!这可是朕年纪最小的一个娇儿啊,定是要好好的照看她才是。”
明明只是定亲而已,又不是出嫁。
却见文帝已经情不自禁的扶起袖子擦拭着从自己脸颊上滑落的泪珠,仿佛下一刻就要看着赵穆清嫁出宫中一般。
凌不疑欣喜,嘴边咧开的笑让人诧异。
没人见过凌不疑如此笑过,更没有人见过他此时眼中浓得似蜜糖一般的甜蜜,他阔步朝着赵穆清的方向走去,那双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里面除了她的倒影外再无其他。
凌不疑牵起她那如玉雕琢一般地手,发誓道:“我凌不疑这一生,非她不娶!”
这一刻,时间好似静止住了。
她只能怔怔地点头应他。
宣后似乎是看出了女儿脸上地羞意,似乎也是安下了一份心来。她虽知凌不疑一直对淼淼有意,但是碍于这个女儿恍若榆木似的,若是不同她直接点明了说,她定是反应不来。
也不知道这凌子晟是用了什么方法,愣是叫这木头醒了过来。
她可不希望赵穆清如自己一般,嫁予一个自己不爱的人。
“那就先恭喜子晟和小五了,我敬你们!”太子首先反应过来,将自己地酒杯斟满了酒,起身朝向了凌不疑和赵穆清的方向,随后一饮而尽。
三皇子也起身。
他不是没有嫡亲姐妹,可是平日里还是同赵穆清更加聊得来些。或许是她总是找自己练剑,接触较多得缘故。但更多的是自己这个妹妹看似调皮,可倒像是个有勇有谋之人,与自己更像一类人。
他沉默着起身,也朝着那个方向举起了酒杯,饮尽。
这皇宫之中,对这场婚事最满意的人定是文帝了。
一下便将家里的两个包袱一起甩了出去,怎能叫他不心花怒放?具越妃所说,她听闻文帝在就寝时便做梦发笑,吵得她只得将皇帝赶出去才能睡上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