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仙子花语:邪恶的心,笑里藏刀,也有一说此花象征着纯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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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得意,微微仰头,便能感受到来自春的一腔暖情。
到了春的末尾,空气里已经隐隐约约有了夏天的味道。可烟儿与泷兰皆非凡人,难以感知季节与温度的变化,只能随人们的服饰变化来判断。
可偶尔,也会出点意外。
她已经记不得那是哪一年的春天了,许久不曾感应到花之宿主的她猛然间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疯狂,仿佛带着同归于尽的决心。
不好!
这可不是小事,这意味着宿主在未被她找到并合理控制的情况下发觉了自身力量,并试图用这股力量做出无可挽回的事情。
未与还在呼呼大睡的泷兰说一声,烟儿便已运起体内灵力。
转瞬间,她便出现在一个模样清秀的少年面前。
而这个小少年,正拿着刀,准备砍死被他压在身下的一位中年男子。
那地上的男人早已吓尿了裤子,却没有推开这个体型与自己完全不在一个量级的少年。
一旁有一位娃娃脸的小姑娘正冷眼瞧着一切,她的眼睛如红玛瑙般殷红,平静注视着一切。那双眼睛如有魔力般使人忍不住想要一窥其眼眸深处的曼妙。
几人似乎都不曾察觉这阴暗狭小的储藏室中凭空出现了第四者。
烟儿在心中大喊不妙,却也不敢贸然出手。她掌中汇起一股淡紫色的烟,随时准备上去掀翻那个少年。
在气氛正紧张时,门外传来了另一少年的叫喊声。
“魏察!你在里面吗?!”与此同时伴随着砸门声。
在听到门外男子声音的那一刻,正准备痛下杀手的持刀少年握刀的手顿了顿。
见魏察要清醒过来了,从刚开始一直冷漠的白姗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她眼中血色更盛,紧盯着魏察。没多会,后者便恢复了方才的疯狂模样,准备对身下男子下手。
“膨!”的一声,门被踹开了。在门外迟迟得不到回应的吴嘉踹开了这扇年久失修的木门。
在吴嘉破门而入的前一刻,烟儿将几人分别带入了自己的异空间。
在看不见魏察的一刹那,白姗还没来得及反应,一股淡淡清香飘进鼻腔,四肢瞬间泄力,瘫坐在地。
意识渐渐模糊,在晕过去前,她看见了小女孩,正满是怨念地盯着她。
烟儿确认她晕过去后,便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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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空间结界内,魏察正发狂地用手中的刀一下一下砍着虚空。
烟儿一扬手,一股淡紫色烟雾飘向魏察。
烟雾将他裹在中心,他眼中猩红缓缓褪去,最终归于平静。
看着魏察恢复了冷静,烟儿才走向前。
她眼眸一闪,一丝狡黠划过。
“我们做个交易吧。”
少年仰起头,仿佛看见了神明,异空间里没有光,但他看到了希望。
烟儿给予了他一场美梦,一场不用醒来的美梦,而代价是--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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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魏察的事,她带着不满情绪回到了白姗身边。
而她也早已醒来,正坐在原地等她。
“哟~醒的挺早啊。”
听到这陌生而稚嫩的声音,白姗挣扎着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从未见过的面孔。
“早该想到的,毕竟这花自古便爱惹事。”
烟儿蹲下身,平视接近于跪着的白姗。
“不知这丫头是因花丧失理智的,还是自身疯狂控制了花的…”
反正不管怎样,都很麻烦。
白姗的瞳孔已经恢复为原来的棕色,正打量着四周陌生的环境。
烟儿挑起她的下巴,带着几分不屑。
“不用害怕,你什么都不会记得的。”
一抹白光闪过,再次醒来时她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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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踹门而入的吴嘉看到的场面是:那位本来应该被砍死的中年男人将白姗压在身下,正欲侵犯她。
吴嘉一脚踹翻了男人,将地上的白姗抱了起来。可却摸了一手血。
但怀里的人也没有伤口啊,回头一看,地上的男子身下是一摊血水。
吴嘉拨打了120,并安慰着缩成一团的白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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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未逝世,却落得终身残疾,出狱后没多久,因高利贷被人打死;白姗被判断为正当防卫;房间里没有魏察的身影。次日,在河里打捞上了一男尸,经鉴定,是魏察。白姗因过度惊讶,刺激性失忆。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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泷兰撑着脑袋问:“白姗是…天仙子的宿主吧,能操控人心。”
“嗯。”烟儿淡淡回应道。
“那她为啥要控制魏察杀人啊。”
“……”虽然不耐烦,但她还是解释道:
“那位中年男子是魏察的叔叔,是个…恋童癖,魏察幼年父母双亡,交由叔叔抚养。”
至于怎么养的…可想而知。
“这三个人第一次见面时,一见钟情的不是魏察,是白姗。”
后来她得知魏察喜欢男生,并且喜欢的人是自己的青梅竹马吴嘉,一时未能守住心中的恶魔,起了邪念。想着魏察杀了人,入狱后就没有人会要他了,到时候她在牢外等他,他出来后,就只有她了。
这故事听得泷兰直冒冷汗,他犹犹豫豫地问:“所以是花控制了她,还是她利用了花?”
“……”烟儿停顿了许久。
这…她确实并不明确。但是!
邪念无时无刻不在,若坚守,自有福奔来;若失守,自有更大的恶魔惩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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泷兰:“所以开始说的意外是啥啊?”
烟儿::“哦,没什么。”
泷兰:“……”
事实上是:魏白二人当时一个穿袄,一个穿短袖,烟儿就穿了很薄的衣服上街买吃的,结果人人都穿的是小外套,她穿条裙子,被店家盯了很久。当然,这不可能告诉泷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