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晓心酸

正说着话的时候曹内侍来报，太子求见，似乎是有要试事，皇帝看着外面的太子点点头。

程汐钰和先说说扶着皇后告退了，太子行礼，皇后也没有多说什么，回到地方，程少商便说道“皇后，你可得好好与我说说，往日的千秋宴都是怎么操办的，这个我和阿姊可是一窍不通的。”

皇后似乎心事重重的，程汐钰看了看外面殿门，想着皇后定然是担心太子，可是为什么担心太子殿下？

程汐钰有些疑惑不解，皇后回答程少商所问的“也不过就是百官饮酒用膳，只是比寻常家宴多了一些歌舞庆祝罢了！”

皇后频频看向殿外，饶是程少商也发现了，便也听到了些殿外传来的争执声音，还有文帝的怒斥。

看着皇后如此的担忧，程汐钰想说些别的，让她分心“皇后我方才在殿内绣的鸳鸯你看着怎么样？”

皇后没有回答，程汐钰便又叫了一声，皇后这才会神，但同时文帝的怒斥又来了，“为了缓兵之计这才想出来的计策你也信，你为了维和王隆这个蠢货，要欺君吗？”

“你身为储君，当懂得国事家事孰轻孰重，若是再亲近的人触犯国法，也得从严处理。”

“你看看如今你想我求情任人唯亲的样子，还配得上担任一个储君之位吗？”

程汐钰看着皇后心里很是担忧的样子，便也知晓是为了太子担忧，程少商给便说道“皇后若是担心太子殿下，我便借着端茶水的机会进去打断和看看。”

皇后思考一下，最终抬眼看了一眼便转身了“不必了，圣上发火也是是几日功夫，都怪教资无方，这才会将太子教成予这般性子。”

“软弱寡断，任人唯亲！”

程汐钰和程少商随着皇后跪坐在对面，程汐钰开口“皇后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体贴的女子，太子殿下随了一些皇后的性子是好事，不过太过便就不好了。”

“我虽然与太子殿下相处不多，我斗胆说上一说，太子的性子温和宽容，这本来便是好事，这般然后继位必然不会让百姓受苦，战乱纷飞。”

“但也真是因为这个也反应出来一些问题，任人为贤是道理，还有国家根本却不能丢弃，不关什么人触犯国法从严处理，才得以服天下。”

“方才听了一耳朵，皇后别怪汐钰是喜欢听这些八卦才是，与外戚太过亲近会失去判断，任人唯亲以后也会乱了朝纲。”

“这些也不过是汐钰自己觉得的，若是哪里有错皇后勿怪！”程汐钰恭敬的说道。

程汐钰很清楚明白，自己敬重皇后是一回事，断然不为了让皇后开心而说一半的话。她真心希望皇后可以一生都幸福安康，但也明白国家需要什么样的储君。

程少商原本想劝慰皇后太子殿下随着皇后以后继位肯定是一位明君，听了阿姊所说，她也不禁想了想，确实家乱国也一定会乱，毕竟家国一体。

“是啊，皇后阿姊说的对，治国齐家，平天下，一家不扫何以扫天下。”程少商说道。

皇后伸出手，程汐钰和程少商对视一眼将手放在皇后手里，“你们虽然是在予身边不过月余却可以懂得予的心思。”

“若是他身为平常人，予一定会因为有这样的孩儿而骄傲，但他偏偏贵为储君，他日是天下之主就不值得骄傲了。”

“圣上开朝不过是十余载时时刻刻都是需要生生杀决断，太子虽然宅心仁厚，却未必适合高位人选。”

“若他这是一个寻常孩儿，予也只是一个寻常阿母，那该多好啊！”

当天夜里，程少商坐在长廊发呆，自认为处处比不上程姎，在萧元漪心里的印象，反而显得顽劣不堪。

程汐钰睡不着也出来走走看见了程少商，边走过来，“少商！”

“阿姊………”

两人不说话，只是坐着看着下面自由自在的鱼游来游去的，各有各是思绪却互不打扰，

萧元漪远远看见了他们二人 便带来两件披风过来，披在了程汐钰和程少商身上顺势坐下来，想要靠近一些自己的女儿们“你们两个也不带见披风就出来………”

程汐钰和程少商起身坐的远一些，然后规规矩矩带，萧元漪语气一顿却也接着说道“若是着凉了，如何进宫服侍皇后。”

“阿母，我出生之前，你可有想过想我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程汐钰问道。

“你怎么会突然这么问？”

程少商低下头，“今日皇后同我和阿姊说，她希望太子是一个寻常人，哪怕是庸碌一生，但只要是快乐平安就是最好的事情，阿母女，也是如此这般想的？”

萧元漪看着程汐钰和程少商，良久没有说话，程少商也明白了，便说道“是我多想了，阿母阿母最是不喜欢庸碌无能之人，阿母心中的孩儿一定是想堂姊一样乖巧懂事的。”

“又怎么会是我这般不听话还总是闯祸的女娘，也不是阿姊这般顽劣固执的女娘，是我们都令阿母失望了！”

萧元漪想要说什么的时候，程少商却怕萧元漪再说什么让她伤心的华为，便起身连忙将身上的披风给了萧元漪。

“嫋嫋要回去睡了！”程少商说完就离开了。

程汐钰却没有动，“夜凉如水，阿母早些休息吧，婠婠也去休息了。”程汐钰将手里折好的披风给了萧元漪。

程汐钰便离开了，她没有想程少商一般说出心里所想，但这让萧元漪更加难受，嫋嫋好歹还可以怨一下，可婠婠她却离她越来越远了。

看着两个女儿离开时候的背影，萧元漪面露迟疑，忽然又倍感失落，程始过来，“夫人怎么了，怎么会屋里休息？”

程始坐下，萧元漪转身说道“方才嫋嫋问我期待她今后成为了样的人？婠婠却没有说话。”

“大半夜的，她怎么会想起来问起这个没头没脑的事情来？婠婠这是和凌不疑拆吵架了，可是我没听说啊！”程始感到奇怪。

“今日皇后跟她们说，希望太子做一个寻常人，远离朝堂是非，嫋嫋也是第一次体谅到了做父母的心酸，婠婠虽然没说话，我却明白了她知道明白。”

“可是却不是为了我们…………”

“嫋嫋和婠婠成长了是一件好事，成长的过程之中那有父母两位老师，从他人处得来也不是一件坏事，总比一辈子不懂体谅父母强吧！”

程始看着萧元漪心情还是不好，便也明白了， “夫人是因为嫋嫋和婠婠是从皇后那边学会体谅父母所以吃醋了，这有什么？”程始到时觉得没什么，笑着看着萧元漪。

萧元漪瞪他一眼，便走了程始明白萧元漪这是生气了，“夫人我就是随口说一句，你可别当真啊！”

萧元漪没有说话，程始一看着萧元漪离开，便一拍大腿，“不会今夜不让我回屋子吧！”程始赶紧起身追萧元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