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旧事

见人都已经走得差不多了，越妃这才开始说道“当年长公身怀六甲，虚弱难当，叔母却不肯借钱买肉和补品，冰天雪地里面陛下只能只身入山行猎。”

“只盼这可以猎获一些皮毛肉食给长姊，待被霍翀兄长追回时，已经被冻得浑身青紫，后来还是因为霍翀兄长出钱出人养好长公主的身子还有陛下的伤寒。”

“只可惜，好人不偿命啊！”

汝阳王妃被戳到了脊梁骨，却不还是不觉得是自己的错误，，便说道，“我哪里是不想借钱给你们，只是当时王爷和几位兄长数月不曾归来，我一个妇道人家，当时不得留下一些积蓄，以备不时之需！”

“再说了，老身，老身当时也不知道陛下会进山去的啊？”

众人神色各异，程汐钰也只是敛眸子，越妃却没有接着说汝阳王妃当年所做的一切，“子晟，你舅父死得早，如今你们霍氏全族也只剩下你一这一点血脉。”

“我和陛下都是盼望着你可以早日成家生子，也好为你的舅父全族供奉一点香火，免得让他们在九泉之下无人祭拜！”

“成了学无名野鬼，至于有人要挑剔你的新妇，那都是放屁！！！”

凌不疑作揖，“是”

在越妃步步紧逼地质问下，汝阳王妃无言以对，便又将矛头对向程汐钰，抨击她的家世来彰显自己的孙女。

“我也是这么盼着子晟可以早日成家立业，可是你看那程氏年纪尚小，门第不显，且品行不佳，怎堪和十一郎相配！”

“我家裕昌啊……………”汝阳王妃起裕昌那表情好像全天下只有她家裕昌是最好的那般。

越妃可不惯着她“你家裕昌有你这样欺负人家兄长死得早的大母，婚事就不要想了！”

“你…………你忤逆长辈！”

文帝也听不下去了，欺负自己心上人，贬低程汐钰，还胡乱牵扯与自己有恩的霍翀兄长不说让文帝也想起来自己与宣氏皇后之事。

文帝一把拍在了桌案上面，“子晟，你给我听好了，你想要娶谁，你就娶谁，你不想娶谁，谁也不能逼着你。”

“如果还有人要拿婚事来要挟你，那朕，便让他生不得，死也难，听清楚了没！”

盛怒之下的文帝也是让人害怕的，哪怕是前一秒还在生气的汝阳王妃，也不得不服软，“我也就是说子晟婚事自有陛下做主，旁人哪能多言，我就是想要淳于氏受到应有的礼待。”

“好，要说霍家隐事了，子晟两口子留下，其他皇子们都退下！”越妃说道。

程汐钰也打起精神，这个谁也不知道也不愿意多说，现在是了解真相的最佳时期。

人都已经走了，汝阳王妃便问“你为何要护着霍君华，当年活该差点害死你！”汝阳王妃对着越氏倒是敢说得很。

越姮看向汝阳王妃“叔母，我和霍君华之间的恩怨还用得着你这个长辈来挑拨离间吗？”

“我与她相处十多年，便结仇十多年，她泼过我热汤，我撒过她铁钉，有一次还诓骗我出门，让我险些遇了匪贼。”

程汐钰看了看凌不疑，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些事情，汝阳王妃点头称是“既然如此…………”

“如此什么如此，即便她再怎么不堪，那淳于氏也不是一个好东西。”反正在场的也都是自己家人，越姮懒得废话，直接警告汝阳王妃。

文帝杵着手，一脸看好戏的看向越姮，“叔母，我劝你还是悠着点，别为了护着她把自己给折进去了！”

“你若是再为淳于氏说句，我就得在评论评论叔母您带功绩了，下回可不会留给叔母面子，将公主皇子们遣走了。”

汝阳王妃一腔怒火无处发泄，皇后终于开口，“你们提起过往我也插不上什么话，但予还是免不得要多说几句，汐钰在我身边教养，予自然知道品行，当初孤城一事她也是受到伤害之人。”

“叔母说她门第不显，但他阿父阿母也是驰援孤城之人，这才将出生的她丢在家中。”

“叔母说裕昌门第高贵，可就算是高门贵女也没见哪个天天逼着圣上的。叔母还说霍君华之事，我虽刚刚才听说，但她在全族灭亡之际，拼死保护子晟，这份情义便是最好的。”

“叔母日后还是慎言，皇家有皇家规矩，托大拿乔来逼迫的戏码还是少做一些，免得给小辈都教坏了！”

文帝挑眉，皇后这话到时说得好，难得皇后也有不心慈之时，如此说话确实是好多了。

皇后看向文帝和越妃，“事情到此也就告一段落，今日是霍翀将军的忌辰，此间宴席也算是散了，待会便该去奉先殿一同祭拜霍氏全族。”

“叔母若是无事便可以退下了，阿姮也一同前去吧！”

越姮笑着，“不然呢，我出永乐宫不也正是因为此吗？”

汝阳王妃不说话，文帝也知道皇后和越姮打圆场便也说道“今日这事闹得，哎呀………”

奉贤殿内，程少商奉命准备贡品布置，程汐钰那边事情都已经完了，便过来一起准备。

“阿姊，你来了？”

“是啊，少商，你怎么不去家宴之上，我瞧见皇后为你准备的席位空着。”

“有阿姊在就好了，我又不是皇家人，再说了这里面礼貌规矩的实在是让人喘不过气，阿姊就当我躲懒了！”

“你呀总是会说，如此也好，我帮你一起摆吧！”

两人摆着，程汐钰抬头看着画像上的霍将军与凌不疑极其相似，不由看愣了神。太子妃来送祭品时，便问“你们姊妹二人这都是瞧什么呢，看得这般入神！”

程汐钰和程少商见是储妃，便行礼，“见过太子妃。”

“可是都已经准备好了？”

程少商回答“我帮骆娘子将贡品摆放妥当一些，阿姊也来帮忙了。”

“你们都是在长秋宫临训自然是要帮母后辛苦一些。对了我来送祭拜带香丸不知道摆放在何处？”

程少商便接过，“给我好了一会连盒子一起摆放！”

“方才见你们对着霍翀将军的画发呆，可是有什么？”

“只是觉得霍将军和子晟有些相似。”程汐钰回答道。

“都说外甥神似舅舅，这也不奇怪，不过真不愧是你和子晟情深，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了。”

“那又太子妃和太子感情好，听闻朝中大臣都奏请太子另娶侧妃，太子殿下都不曾允许。”

正说着话的时候，三公主又趾高气昂地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