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凄凉

次日葛老太公带着家眷离开，程家众人苦留不住，只能阖家出门送行，一气送到城外，还在依依不舍。

分别场面十分感人，程汐钰和程少商则是则是离得远些。他们打喧闹和她们何干。

程始道歉“因为家母年迈未能远送还请见谅啊！”

“贤侄哪里的话，老夫怎还有脸面让亲家远送啊，贤侄啊你从小变热爱读书，家是缠绕着你，如今此去白鹿山定学有所成。”

“是太公对不起你，你呢也不要自恃年纪大。自古圣贤都是一大把年纪了，才有了不小的成就，咱们比不了圣贤，但是比一比劲头也是可以的。”

“待到他日，你学有所成，一定要回来办个学社，无论是身份贵贱，一律肯学便教。到时候也不枉费老夫的一片苦心呀。”葛老太公语重心长打说着。

“承太公所言，程承定不负所望。”

葛老太公和程承说完，程姎便说道“阿父，阿父便尽管去读书，家中事务姎姎会学着打理。”

程承看着程姎，“你阿母要回葛家，你阿父便要远行，从此也不能体恤照顾你。”

程承看着萧元漪便说道“长嫂啊，姎姎性子软，身边的婢女都是使唤惯了的。但我依旧还是放心不下，还望长兄和长嫂多多照拂一二。”程承行礼。

程承把程姎交给了萧元漪，萧元漪抱着程姎，“二弟放心，我一定会像亲生子女一样教导姎姎的。”

程姎拉着葛舅母含泪互道珍重，葛老太公和程承也对着他们言辞恳切，唯独程汐钰和程少商便像是局外人一样。

两人转身不再看，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各自上了马车。程姎难受，萧元漪便抱着程姎安慰着“姎姎不要难过，你外大父大母昨夜已经差人送信去了白鹿山。”

“待你阿父到了书院，自然是会有人照顾的。”

程汐钰和程少商冷眼看着，真的很羡慕，眼看着母亲对待程姎犹如亲生女儿，对她温言软语安慰，从未用在自己和阿姊身上。

落寞的眼神让人心疼，可惜谁也没有注意，程汐钰拉着程少商，程少商感觉到了温暖，她还有阿姊，程少商笑了笑。

“走吧，人都走了，我们在这里杀站着干什么，左右不是我们的事情，看过了也就算了。”

“好，阿姊”程少商和，程汐钰一路走一路说话，“阿姊身边没有人，不若还是挑些吧！不然哪里像一个主子…………”

两人渐行渐远，说说笑笑。

正旦将至，瑞雪先行。凌不疑站在城墙上，梁邱起和梁邱飞就在身后，“少主公，我们将提将铺子收了个底朝天，也没有发现有关军械之物。”

“会不会是许尽忠知道了董仓管被抓的时候便将所有的一切都毁掉了？”梁邱起这么说道。

“董仓管被抓也不过几日，就算他可以毁了来往的书信，可军械在短时间之内是销毁不了的。”

“他着急出手，那一定会有买家，所谓雁过留痕，只要他做了，便一定能够查到。”

梁邱起点点头，梁邱飞则是一脸不懂的样子，看向下边却看马车“这车，这车看着好生眼熟。”

“是程家的马车。”梁邱起说道。凌不疑也将眼神看过去，程汐钰正好手伸在外面，“都说瑞雪兆丰年，今年一定是个好年了。”

“阿姊，我有些冷”

程汐钰便把车窗放下来，将身上的披风给了程少商，“我就说让你多穿些，现在好了都冻成一只小仓鼠了。”

“这不是有阿姊吗。”程少商俏皮的说着，程汐钰拉着她的手，捂着。

凌不疑看着马车的眼神似乎变得柔和起来。梁邱飞不合时宜的来了一句“少主公，你看啥看得这么入迷啊！”

凌不疑移开眼神，“天降瑞雪，马上就要正旦了，可曾给军中兄弟多备一些年货？”

梁邱飞蒙圈了，看向自家大哥“置办年货？”

“备一些干果点心吧！这也是我们回到都城之后的第一个正旦。”

梁邱飞更是不解了“少主公不是从来不跪团圆的节吗？”梁邱起瞪了一眼梁邱飞，梁邱飞马上闭嘴了。

梁邱起如实奏报外界已有闲言碎语，城阳侯面圣多次，意欲邀请凌不疑回府团聚，凌不疑闻言立马回绝“不去!”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到了迁宅之日，天色还未亮透，程少商便是披着大氅，随同众人如鱼贯般涌入新居。达官贵族的府邸，自然建得高达壮阔，恢弘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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