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望.

⭕️ooc预警.

.

“纪云禾，天涯海角，碧落黄泉，我都不会给你容身之处。”

“除了我身边，你哪都不能去。”

纪云禾一下便从梦中惊醒。

她缓过来后，苦涩的勾起唇。

她还真是荒唐至极，竟还对他残有一丝眷恋。如今她满身的伤，不比在仙师府内的少。

纪云禾撑着床坐起来，透过屏风见一袭墨衣的长意坐在桌边，似是感应到她醒了，只轻飘飘说了两个字。

“喝药。”

纪云禾缓步朝桌边走去，盯着长意，一下打翻手边的药碗。

“放我走。”

“做梦。”

长意连头都未曾抬一下，便一口否认纪云禾的要求。

纪云禾冷笑一声。

“没关系，你说做梦边做梦，你不放，我自然会自己逃。”

“若你之前不骗我，不杀我，现在也不会这般。”

“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纪云禾转了转茶杯，低头含笑，像是自嘲，又像是讽刺。

“是，都是我的错…”

“只是如今落到你手里，便任凭你处置。”

长意终于舍得抬头看眼纪云禾，盯着她垂下的头，眉目间也尽是伤感。

“后悔杀我？”

纪云禾依旧低着头。

“随便你怎么想吧…反正…”

“算了…”

话落，纪云禾抬头对上长意灼热的目光，冲着他笑了笑。

“别说你是为了救我，我不需要任何人救。”

“尤其是你。”

“你认为是这样就是这样吧，我无话可说。”

语毕，纪云禾起身走向床边，伸手将纱帘放下，床帏垂下，模糊了纪云禾眼前长意那张俊美的脸。

长意瞟向纪云禾打翻的药碗。

“不喝便不喝，反正死的是你，又不是我。”

纪云禾似是没听到他的话，听见关门的声音，双臂撑着身子翻窗而出。

“你以为，真的能困住我。”

灵力在手掌凝结，一击即中。

纪云禾刚迈出一步，长意便堪堪拦在她面前。

“你想去哪。”

长意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将这四个字说出。

“去…万花谷，抑或是仙师府。”

“再或者，去海边。”

“别骗我了，你不就是想逃离这里。”

“对啊，没想骗你。”

长意蹙眉盯着纪云禾，从她头上拔下簪子，朝着自己的心口。

“杀了我，你才能走。”

纪云禾瞪着他，握着簪子的手抖个不停，终究还是没能下得去手。

“动手啊，纪云禾，你要的自由就在你眼前。”

“我不要了…”

纪云禾收回手，又将簪子握紧了些，没有丝毫犹豫的朝自己颈间刺去。

血染红了雪。

待纪云禾完全没了声息，长意才蹲下身，探了探纪云禾的鼻息。

“还真死了。”

长意瞟到纪云禾衣襟中的纸，抽出来展开，纸上只赫然写着一行字。

‘大尾巴鱼，对不起。’

长意盯着纸上的字看了许久，随之一笑，将那张纸撕得稀碎。

“大尾巴鱼？”

“如今，只有长意。”

.

后记：

一年后，长意跌跌撞撞跑到云苑的院子后，将他撕碎的信纸捡起。

“缺了一块…”

他再也找不到缺失的那张纸，转而看向早已变得没有血色的纪云禾。

“云禾…你把纸藏起来了是不是…”

长意将纪云禾抱起，搂在怀里。

“还给我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