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想看我跳舞吗

回练习室的路上，朴灿烈不知何时挤到边伯贤身边，低头小声问道。

朴灿烈边伯贤，你认识刚刚那个女生吗？就那个黑长直，长的还挺御姐。

边伯贤寻思他也没看过一眼方厘啊，于是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朴灿烈就我发现她老盯着你，虽然后来她也一直看我……

随即一个大傻个竟然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边伯贤见过几面……怎么，你们认识？

边伯贤突然心中涌上一股躁郁，轻微不耐烦。

朴灿烈我连见她几面都没有，难道我长的符合她的类型？诶算了算了，这种事多了去了，对吧？

朴灿烈在一旁自娱自乐，像个大傻子。

边伯贤没再搭理他，自己思索起来。

边伯贤刚才应该打个招呼的，真的是，这样反倒我像是做贼心虚……

——

方厘在边伯贤他们离开后，也不做停留，与阿慧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天色在人们忙碌中悄悄变得昏黄，人们陆陆续续地离开公司，一楼的大厅只有餐厅的前台还闪着微弱的灯光。

白炽灯光下坐着一个女孩，正在记录着清单。

方厘这个时候本该早就下班了，但阿慧在她离开不久后向她发送了晚饭邀约，于是她准备边记录账本边等阿慧下班。

方厘边揉着长时间低着的脖颈，边伸了个腰，扫了一眼时间。

方厘都快九点半了怎么还不下班啊？

从七点等到九点，方厘有些坐不住了，点开了阿慧的聊天框。

方厘小姨，我还有十一个小时又要上班了，你怎么还没下班啊！我等的人都没了……

阿慧米啊内啦，在审查一些孩子的资料，还得一会儿呢……要不你来找我？三楼最南边的办公室。

方厘随意地背上包，前往三楼。

三楼层的电梯一打开，一片昏暗，隐隐有灯光。

方厘懒得拿手机，摸黑找到了方向。

经过一片办公区，因为黑暗环境下，一切微小的声音开始放大，周遭静谧，只有钟表指针规律转动的声音。

方厘刚走过，本来安静的空间出现了一阵砰砰哒哒的声音，像是某种东西在碰撞。

越向前走越清晰。

方厘不禁握紧了拳头，依稀辨清声音的来源，在前面，是必经之路。

但传出声音的那个房间的门半开着，透出了明亮的灯光，让方厘松了一口气。

方厘看来还有人没回去啊……

方厘准备悄无声息地经过，在经过的那一瞬间，方厘好奇地瞟了一眼，兀地止住了前行的脚步。

“好像是边伯贤”，方厘怕自己看走眼，又藏住身体，偷偷地看着里面那个正在跳舞的男孩。

确认是边伯贤后，方厘脑袋里有了新想法。

于是她发信息给了阿慧，说她不去找她了。而自己可以在这里单独看边伯贤，简直VIP视角。

正当方厘美滋滋地偷看着边伯贤跳舞时，“滴滴滴——”，一声清脆的消息来电音打断了房间里动作。

人算不如天算，方厘心一惊。

方厘完蛋了……

方厘僵硬地看向屋里的人，两人目光交织。

方厘尴尬地挂上微笑，从黑暗中走到灯光下，笑着打了声招呼。

方厘嗨……晚上好。

似乎是看清了来人，边伯贤脸上露出疑惑。

边伯贤晚上好。

然后是一片死寂，空气变得更加尴尬。

方厘哈哈……练舞呢？

边伯贤嗯……你还没回家？

边伯贤也变得拘谨起来。

方厘我等人。

边伯贤啊……

方厘简直尴尬地脚趾扣地，发现边伯贤还在看她。

方厘我不是故意要偷看的，只是路过……路过，信我真的……

如此僵持着，待方厘快要心如死灰时，边伯贤突然噗嗤笑出声。

边伯贤哈哈，你怎么又解释啊？我又没说你什么？

方厘啊？

边伯贤上次也是……

边伯贤最后一句逐渐小声。

看着方厘探究的眼神，边伯贤忙转移话题。

边伯贤你等谁啊？

方厘哦，我等我小姨，就是阿慧，今天上午和你聊天那个。

边伯贤你是阿慧姐的外甥女啊。

一提到上午的事，方厘决心逗逗边伯贤。

方厘嗯，对了，你今天上午怎么不搭理我啊？我可是一直看着你呢！

方厘表面用着极其失落的语气，实则内心狂笑。

方厘啊……我们只是见过几面，可能还没到见面打招呼的关系呢……

边伯贤啊，不是的！我没不搭理你，我只是……有点不好意思，有很多人，我怕别人误会……

方厘听完像是挨了一发子弹，切切实实地穿透了自己，还漏风的那种。

方厘脸色一僵，随后一笑带过。

方厘是啊是啊……被别人误会了可不行呢，练习生要努力练习的。

边伯贤感觉方厘的话有些阴阳怪气，但又没什么毛病。

于是乐观的略过了。

边伯贤那个，阿慧姐什么时候来？

方厘不知道，她说还要一会儿呢。

边伯贤那……想看我跳舞吗？我才学了舞蹈没多久，想让你以观众的视角帮我看看……

注视着边伯贤小心试探又充满期待的眼睛，方厘下意识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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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的夜色似乎更温柔，男孩对镜略显生硬地舞动；女孩干劲十足地坐在镜前，时而指导，时而肯定。

像一场舞台剧，朴实但虔诚，在一个个步调中，有些悸动在慢慢生长。

也是在一句句“想看我跳舞吗”后，方厘见证了边伯贤野心的成长。这也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