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63）

尹新月忧心忡忡地来檀宫拜访宁晴熙，心里忐忑不安。

宁晴熙倒是没让人慢待她，毕竟她们两家交情好。绮罗香给端来了茶水，这些事情原本是不用她亲自做的，毕竟檀宫的主事即便端茶倒水也只给主人端过。

“新月小姐稍等，小姐马上就过来了。”绮罗香保持着礼仪和恭敬。

“好的。”尹新月虽然忧心忡忡但是除了等着也没别的办法。不过宁晴熙倒是没让她等太久，很快就来了。

“新月，你来了。”宁晴熙微微一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反而对待尹新月一如既往，仔细地问了一下她的近况，然后等着她说出来意。

“我是为了张启山的事情来的。”尹新月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她和宁晴熙也没有那番客套虚礼。

“张启山怎么了？”宁晴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她虽然不知道张启山成什么样子，但是也知道不好。

“他从矿山回来之后就有些不对劲。身体不知道是受了伤还是怎么了。”尹新月是让人找过大夫，但是都是无功而返看不出问题。几次三番，她想起了宁晴熙。

宁氏的人脉广，家族显贵煊赫，而且宁晴熙为了帮丫头广而求医，找她帮忙是有希望的。

“我没办法医治他，寻常的大夫也救不了他。抱歉了，新月。”宁晴熙有些歉然地看着尹新月。

“你既然这么说，就证明你知道他是为什么会这样，那你为什么救不了他。”尹新月了解宁晴熙，所以一下子就抓住了关键。

“这是张启山的原因，我当然帮不上。”宁晴熙把皮球踢回给张启山。“那是他自己，是张家的问题。”宁晴熙的语气平淡，神色平静。“这样也是他该有的劫难，承了张家的血。”

“所以……这一切和张家有关系。”尹新月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张启山他自己都不太清楚张家的事情，那还有什么人清楚，所以我救不了他。我又不是张家的人。”宁晴熙这话多多少少有点水分，东北张家确实是一个挺神秘的家族，但是宁晴熙的了解程度可不止限制于知道。她的母亲出身墨脱的部群族落，而且她和张家也不是头一回遇上。

“我要带张启山回北平去治病。”尹新月做这个决定是认真的。

“嗯。”宁晴熙不赞成也不反对。在这事情上，天也没办法提供帮助，要她帮助这个人流着的血是和自己有仇恨，她没有那么菩萨心肠做不到。

如果非要有什么宁晴熙能做的，那就是高抬贵手不阻拦他们去也不跟着去寻仇。再多的也不可能。

宁晴熙虽然没给太多的消息，但是也算是让尹新月有了希望，不至于苦寻无果。

“别的我也帮不了你，希望你能顺利救他一命吧。”张启山死还是活，宁晴熙不在乎，听天由命吧。这么些年虽然针锋相对着，可是倒不至于非要痛下死手。更何况尹新月看上了，她也念一点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