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嘉懿站在水榭前望而却步,不敢靠近。脸上的愁绪掩饰都掩饰不住。
“怎么不进?”解雨臣见司嘉懿看着水榭很久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水榭建在湖中,四周并没有通行的路,也并没有看见有船能供通行。
“我在想,我走过去要面对的是什么?”司嘉懿人生少有彷徨,她一直按着自己的轨迹坚定不移地前进,可是现在,她不知道要怎么去接受。
“走吧。其他什么都别想。”解雨臣的心里也是充满忐忑不安。
司嘉懿定了定心神,缓缓迈着步伐走进湖底的隧道。
“嘿,小丫头,你们家什么爱好把路修在湖底?”王胖子不能理解这样的操作。
“我也不知道,这座主宅的历史非常久了,我从一生下来就一直在这里生活到五岁。哪怕是宁家本家的人都不一定走过所有的宅院。”司嘉懿走上台阶就站在水榭门口了。
推开落地玻璃门的第一个感觉,外室已经乱得不成样子。桌上和地上全是书籍纸张,宴清都顶着眼底青黑脸上还扣着一本书看样子已经熬了好几天了。
显然,司嘉懿进门的动作惊到了她,脸上的书滑下去,人也惊醒了。
“少当家……你们回来了。”宴清都掐了一把自己的脸清醒清醒。
“这些都是什么?”司嘉懿捡起地上散乱的书本。
“藏书楼的医书。”宴清都长叹,“只不过还是什么都找不出来。”
“姑奶奶呢?”司嘉懿面色凝重。
“您来得不是时候,她现在能醒过来的时间太短了。”宴清都先一步撩开内室的帘子,转过屏风。
窗下的躺椅上,宁晴熙身上盖着白色的羊绒毯,长发披散,她没醒,闭着眼可神色却平静柔和,如果不是命在旦夕,这样的睡颜实在是安详恬静,让人连打扰都不忍心。微风吹拂,窗前的落花纷纷扬扬。如果面前的女子只是一觉小睡说不定这倒是不错的景致。
解雨臣内心复杂,如果真的无药可救,他也不知道以这种模样离开到底对于宁晴熙是否算是一件好事。
这是阔别十年后,张起灵再一次见到宁晴熙,可是面前的人安静地睡着,一时恍惚让他似乎看见当年喇嘛庙见到白玛的情形。
“我姑奶奶到底怎么了?”司嘉懿问出了在场所有人都想知道的问题。
“这个问题很复杂连我都只是一知半解,得从当年她在墨脱的时候说起,非要问的话还是等绮罗过来,我知道的时候是在当年张家古楼她逆行了自己身上的经脉就已经受了很重的亏损,去了一趟长白山回来,她身上的病一发不可收拾,可是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谁都没有告诉。”宴清都也不太了解关于宁晴熙的过去。
“这有点像一种病,其实倒不如说是毒。”绮罗香进门的时候就知道事情瞒不住了。“她的母亲也是因此而死的。”
司嘉懿光听绮罗香这句话就知道估摸着是个不短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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