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簇继续摆姿势,吴邪比照着动作帮他调整到位,突然黎簇一声惊叫。
“动作有这么难吗。”吴邪还以为他是不是做不到这个动作。
“你背疼是不是?”司嘉懿却有不同的推测。
黎簇点点头,“有一小块。”
司嘉懿走到黎簇身后,然后拿纸拿笔,把包扔给宴清都。凤稚老实走到她旁边给她打光。“下一个。”
黎簇老老实实走到下一个石雕看了一眼就摆,“这个不疼耶。”
司嘉懿用笔敲了一下黎簇的头,“小笨蛋,反了。”
黎簇捂着被司嘉懿敲过的地方,一脸难以置信。
“我敲太重了?不能啊……”司嘉懿一时间不由自我怀疑起来。
黎簇哭笑不得,调整了正确的姿势。
司嘉懿看了一眼他的背几乎一笔流畅地画出符号,而且美观有序。
“你就看一眼就能记下来?”黑瞎子不知道司嘉懿是自信还是真厉害。
“那不然要看多久,不要怀疑我的记忆力。”司嘉懿哼了一声。“下一个,摆上。”
“你就不用担心了,这对她一点都不难。”宴清都扶额,“她从小学绘画连唐卡都能画。”
很快,所有的符号都画完了。
“诺。”司嘉懿盖上笔,把本子递给吴邪。
“还真是。”黑瞎子看了一眼本子,笔记本纸页上的符号几乎连弧度都一模一样。
吴邪按照顺序一块一块按下了石砖,石壁门顺利打开。
就在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黑毛蛇。
“赶紧跑!”宴清都推着他们先走。司嘉懿拿起剑对着扑上来的蛇直接斩。
面前巨大的蛇柏盘旋着雕像。
“这是古庙?”司嘉懿不太确定。
“没什么特别的。”黎簇一边扣衣服扣子一边。
“你们多少人进来,又剩了多少人。我们活着看着这雕像已经谢天谢地了。”黑瞎子往台阶走,“难道你看到这雄伟的古庙,你不觉得狠惊叹很好奇吗?”
“看到那么多台阶,我只会想起每次去祠堂爬楼梯的冤种经历。”司嘉懿实在是无感,每回她进一次祠堂,穿着厚重的礼服一阶一阶台阶地走,她只觉得累。
吴邪在研究蛇柏,司嘉懿没什么兴致地挨着凤稚站着。
王盟突然像卡带了一样学着吴邪说话。
宴清都一下子就激灵起来,“不会是……”
黑瞎子对着王盟拍了一下肩,王盟定住了,吴邪突然也自言自语重复起自己说过的话。黎簇拍了一下吴邪没反应,“嘉懿,他怎么了?”
司嘉懿追上去看了看吴邪的反应,“喊他。”
“吴邪!吴邪,你醒醒!醒醒!回家啦。”黎簇一句话像是戳中了开关,让吴邪一下子醒了过来。
“吴邪?”司嘉懿拿手晃了晃。
“我没事。”吴邪摆手,坐了下来。
“你们俩怎么把吴邪弄好的。”黑瞎子喊两人过去看看王盟。
“这俩应该是被黑毛蛇咬了。”宴清都观察了一下两人的症状。“我没有对症的药,只能让他们的毒素暂时被压制。”宴清都翻背包找注射剂和药瓶。“所以,我们必须还是要拿个对策。”
就在这时候,吴邪顺着蛇柏往上爬,黎簇追了上去。
“吴邪人呢?”司嘉懿一回头人不见了,一抬头发现黎簇死死拉着吴邪的手悬在高处。
“黑眼镜!”宴清都喊他赶紧把吴邪接住。司嘉懿丢了一捆绳子给他。
没想到吴邪掉下来,黎簇因为手脚架松了也一块掉下来,砸开矿洞的石板。司嘉懿伸手拉他上来。
凤稚把王盟绑起来,宴清都把针给他扎下去,又准备给吴邪扎第二针。“搞定了。”
“把他们留这儿。我们去找血清。”司嘉懿看了看昏睡的王盟和吴邪。“阿稚,你留下看着他们。”
“你怎么肯定有血清。”黑瞎子反问。
“记得录音带里的录音吗?里面说血清被抢走了,在管道里。”司嘉懿看了一眼吴邪和王盟,“不去找血清,让他们等死吗?外面一片沙,靠我们把他拖出去,根本就不行,如果能出去,我倒是很乐意直接把他送医疗研究所。”
“有点道理。”黑瞎子点点头。
“那个血清不会过了保质期了吧。”黎簇也有些担心。
“那就是他的命了。”司嘉懿看了看吴邪昏迷没有回应。
黎簇拿起吴邪的大白狗腿暂时用来防身。
下面的甬道被石块堵住了退路,黑瞎子砍开了管道门。管道里面还有当年建成留下的梯子。
黑瞎子打头,司嘉懿第二个,宴清都等着黎簇先上去她断后。
“这梯子结实吗?”黎簇对于这样年久失修的工程有些怀疑。
“赶紧爬,要不然你断后。”宴清都没耐心哄小孩。
“你刚刚喊得实在太难听了,不过你倒是帮我证实了一个猜想,管道贯彻整个建筑。”黑瞎子一边爬一边给他解释。
黎簇发现了四个手指的掌印的痕迹,手上没抓稳滑了下去,司嘉懿把绳子扔给黑瞎子也不问他能不能接住,后仰翻身一跃下去拉黎簇。爬到一半的宴清都拽住了她身上的锁扣。“小祖宗,万一他拉不住绳你还往下跳。”
“他也不至于连根绳子都拉不住。这点自信没有,我回家算了。再说了拽不住我又不是不行。”司嘉懿现在的姿势一手抓着绳子,肩上的锁扣带被宴清都揪着,然后拉着黎簇。
黑瞎子把绳子拽上去,司嘉懿借力一踢管道壁抓住梯子把手,还稳稳地把黎簇拉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