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海（55）

司嘉懿一大早起来就见吴邪的脸色很奇怪，她也不知道这家伙又发什么神经，“你这什么表情啊？疼也不应该啊，那药挺有效的。”

“麻烦你下次对老人家温柔一点。”吴邪伤口确实不疼，可是司嘉懿力气不小，把他扔地上捆人的时候就像没有感情在杀猪一样，骨头都快让她给摔碎了。

“切，不关我的事，你自己的问题凭什么赖在我身上。”司嘉懿才不背这个锅。“你不行的话不早说，我不用那么大力气不就好了。”

吴邪觉得司嘉懿简直睁眼说瞎话，你见过哪个未成年小姑娘能撂倒一米八的成年男士，金刚芭比，暴力萝莉，说多了都是泪，他现在是真的腰腿都疼。

一旁围观的黎簇和吃瓜群众王盟感觉话题似乎有一点点不对劲，但是说不上来哪里不对。直到司嘉懿率先走出房门回头问他们是不是打算待着大门不出时，黎簇和王盟眼睁睁看着吴邪扶着腰表情扭曲。

目睹了自家小祖宗凶残行医的凤稚：得，司嘉懿去做医生，病人治好的代价挺大。

五人结伴去挖叶枭的尸体，好吧，司嘉懿没动手。

站在叶枭的坟包前，司嘉懿双手合十，抵在鼻尖，微微鞠躬，“对不住啦。”

“你信这个啊？”吴邪见她对着叶枭鞠躬，想起宁晴熙在墨脱的岁月。

“我不信啊。”司嘉懿的脸庞弧线在阳光下像笔画勾勒，“我的阿妈，死在带我去圣寺朝拜，那满天经幡望眼冰雪的地方，我这辈子是不可能做佛徒信女。只是看那么多死亡，依旧悲悯。”

年轻的少女肆意张扬，没有顾虑，没有信仰，她残忍却也悲悯。

尸体挖出来肚子胀大，死状很难看。

“果然。”昨晚给吴邪开了一刀，今天再看到叶枭的尸体，司嘉懿就知道没有错。“你还剖吗？”

“总要看看怎么回事吧。”吴邪让黎簇和王盟抬着尸体去地下室。

地下室灯光昏暗，光他们三个就把尸体挡住了。

司嘉懿嘴角一抽，眼见着吴邪活动一下脖子然后撸起袖子，对着王盟伸出手，黎簇默默举起那把要用来剖尸的菜刀举起了。不能说配合一二，简直是毫无默契。

吴邪接过了菜刀，黎簇扭头就走，“站住。”

“我晕血。”黎簇实在不想面对这瘆人的一幕。

“那也得看，之后你会用得上。”吴邪拿起菜刀，准备剖开肚子。

司嘉懿终于忍无可忍，“要不我借你把手术刀？”

“你那还是留着剖活的的吧。”吴邪摆摆手。

“行吧，你高兴就好。”司嘉懿沉默了。真的，吴邪这样医生看了要骂人，法医看了要心梗。

吴邪专注地剖，司嘉懿坐着看，一边还啃着凤稚包里的小饼干。气氛挺诡异。

“嘉懿，这你都吃的下去？”黎簇实在觉得惊悚。

“吃不下去能怎么样。我饿了。”司嘉懿把饼干咽下去。

一直到上面的枪声响起。

吴邪掏出一条长长的寄生虫。

司嘉懿瞪大眼睛，然后啃了一口小饼干，吃的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