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笔记（32）

绮罗香跟着解雨臣下去水道看看就察觉到了这手法。

“认识？”解雨臣一看绮罗香这了然的神色。

“张家人的绝技，双指探洞。”绮罗香打开照相机，“这是铁水封棺，哨子棺。回北京，去新月饭店找张日山吧。”绮罗香连路都给解雨臣指好了。

“也行。那你一起回去还是留在长沙。”解雨臣点点头。

“没有夫人的命令，我还是不回北京了。”绮罗香过来陪着解雨臣查水道，那是宁晴熙还在长沙。她离宁晴熙也远不到哪里，但是跟着他跑回北京把宁晴熙留在这里，她是半身亦是影，与生俱来的使命是要守在她身边。

宁晴熙收拾了张日山，还要继续回去长沙研究线索呢，没想到就这样刚刚好和解雨臣错过了。

解雨臣带着霍秀秀去新月饭店问关于佛爷的事情，张日山想起那天宁晴熙和自己打的那一架再想想佛爷，果断地让尹南风告诉他们不知道，尹南风的眼神戏谑，“你给他们使绊子，不怕宁姑姑再找你麻烦？”

宁晴熙前脚跟回了长沙，应该是没和解雨臣碰面。不过等碰了，解当家的回去告状，张日山多半还得挨一顿算账。

“就告诉他不知道。”张日山也不想。只是有些事情还不是时候。他还得扛着点。

霍秀秀他们在新月饭店碰壁没问到什么，霍秀秀很生气，但是解雨臣却另辟蹊径。

九门在的长辈虽然不多，解家有宁晴熙，吴家有吴老太太还有吴二白，张家有张日山，霍家有霍仙姑，而他们找的红家还有何老。

红家二月红还当家的时候收了陈皮做弟子，虽然后来因为一些事情，陈皮被逐出。后来解雨臣又跟着二月红学戏，也是二月红的徒弟，对这红家可熟悉。实在不行，他现在买票回长沙找宁晴熙软磨硬泡，肯定也是能问的出来的。

解雨臣打定了主意，带着霍秀秀去红家找何老。

解雨臣与何老同台搭了一场戏，两人落座谈起正事。

“小九爷今儿个跟你搭戏，好像回到了当年，中间有那么一两下子，感觉到自己是在跟二爷搭戏。”何老跟着二月红时间久了，如今也是九门的前辈。

“何老，您过奖了。只有跟您对戏的时候才能想起师父教我唱戏的点滴微末。”解雨臣也很想念师父二月红。

“何老，您喝茶。”霍秀秀端着茶壶出来。

“霍小姐，你醒着越来越像你奶奶年轻的模样了。”何老看了看霍秀秀，他现在看着这些小辈越来越会想起故人。

“何老您这话说的，我是我奶奶的亲孙女。我不像她像谁啊。”霍秀秀轻摇折扇。

“小九爷，今儿个叫我来，不全是为了唱戏吧。”何老也不是愚钝的人，要不然，现在九门估计红家早也不知道哪儿去了。

“还是何老您了解我。我这次专门请您过来呀，既是要跟您唱戏，也要问您一件事。您知道湘西古丈翊城水道吗？”解雨臣开门见山。

“我知道，不过小九爷，您为什么不问夫人呢？”何老觉得有些奇怪，“九门的事情，最清楚的除了副官，应该就是夫人。”

“绮罗说不要在我姑姑面前提起张大佛爷。”解雨臣把绮罗香的理由告诉了何老。

“原来是这样。”何老叹气，“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宁夫人还是耿耿于怀不肯放下。不提也好，不提也就不会揭开夫人的伤疤。”

“我姑姑到底和张大佛爷的关系好还是不好。”解雨臣都迷惑了，这九门提起宁晴熙和张启山的关系就态度复杂。

“在九门里，和夫人关系私交最好的人是九爷解九爷棋艺精绝，夫人当年可是与他棋逢敌手，可惜两人没分过胜负。然后就是八爷和二爷。夫人和张大佛爷的关系也不能说不好，只是立场不同。如果夫人真的要和张大佛爷作对到底，当年九门就不是只是损失而已。”何老笑了笑。“都说当年九门军爷戏子拐杖仙，阎罗浪子笑面佛，美人算子棋通天。您如今看夫人能沾几分？”

解雨臣哑然失笑，这样看来，他家姑姑确实是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