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笔记（30）

宁晴熙看着面前尚在青年的人坐在他对面，青年一身黑色衬衫，最显眼的手上的手环不知是用什么做成的。“今天怎么有空来新月饭店了，宁姑。”青年坐在她对面一点也不客气，而且随性放肆。

“你不是应该心知肚明，都是千年的狐狸就别演聊斋了。”宁晴熙放下折扇，自顾自地喝茶。

“事情太多了，你总该告诉我到底是哪件吧。”张日山被宁晴熙噎了也不生气，毕竟都是这么多年的交情，宁晴熙和姓张的不对付，那是早八百年就知道的事情。

“小花在查九门旧事，你敢说和你和张启山没有一点关系，这牵着鼻子的人，没有你们的手笔。”宁晴熙不喜欢拐弯抹角，和张日山也没有委婉的必要。

“宁姑，你有时候说话真是直白到可怕，连一点余地也不留。”张日山并没有回答。

“和你委婉？你自己心里清楚，死在我手里的张家人不是一个两个，怎么？你想给我的扇子喂喂血。”宁晴熙挑眉，“当年九门虽然找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还没傻到什么都不知觉的地步。去了一趟塔木陀，我就该想到了，你们在避讳着什么东西。当年死了那么多人是因为什么，我在长沙也知道差不多了。”

“您既然什么都知道了，为什么还来找我。”张日山当然知道不可能和宁晴熙扯太久表面功夫，佛爷交给他的这一项任务根本就不太可能完成。宁晴熙实在太聪明了，曾经能在九门老一辈里游刃有余，她就不是简单的人物，而九门折损之时，宁晴熙正好回了墨脱，所以才没有掺和进来。

“谁说我是来找你问的，我没找到那个孩子，要是让我知道当年的事情和那个孩子有关系，这几辈子的老脸就顾不成了。我一定会弄死你。”宁晴熙笑靥如花可是话语却让人胆寒。

“宁姑，这可就是您有误会了。”张日山也不知道该怎么辩驳。

“摆布了陈文锦他们的人不是你们，可是吴邪他们走的每一步都没有你们的预计吗？副官，你的那个秘密能守多久？要我帮你扒下来吗？我是不介意便宜外人，拉着你们当炮灰。”宁晴熙哼了一声。

“宁姑，您一定要这样吗？”张日山没想到宁晴熙翻脸来得如此咄咄逼人。

“我要不要，取决你的答案能不能让我满意。”宁晴熙把皮球踢回去，她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宁晴熙之所以回了一趟长沙是因为去各家逛了逛，这不是全然没有收获的，从前她还和九门的当家人交好也曾出入府邸，所以有时候对老朋友的习惯还是了解，九门在长沙留下的痕迹虽然已经随着时间沉寂但是并没有完全抹去。

尹南风推门进包厢的时候宁晴熙已经走了，张日山坐在位子上喝茶，嘴角破了。“打起来了。”

“有那么明显？”张日山吃痛，宁晴熙下手比从前更狠了。

“看得出来，宁姑姑给你留了些颜面了。”尹南风毫不留情嘲笑。“不过不多。”

没往脸上打挂彩，这大概算是宁晴熙涵养好，还记得打人不打脸。

“你们究竟是做了什么惹得她动手了。”尹南风对上一代的事情知道的也没多少，“宁姑姑这脾气，喊打喊杀那么多年这动手还是头一次。”

尹南风这是实话，虽然明明知道张日山的身份，可是宁晴熙除了不待见还没想过要弄死他，很大一部分原因她还没有到完全不讲道理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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