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妓夫太郎出师下山了

四糸乃的鬼灭之刃2过去篇

——狭雾山上——

妓夫太郎向鳞泷左近次报告他已经完成了最后的试炼,由于钢铁冢萤没有过多停留,先行他一步下山,所以两个人并没有在路上擦肩而过。

钢铁冢萤去检验妓夫太郎的试炼成果,远看巨石和之前一样,完全没有一点变化,就这么静置在原地。

鳞泷左近次这就是你要我来看的成果吗?太郎,石头没有一点变化啊。

妓夫太郎师傅,请你走到石头跟前近看。

妓夫太郎没有明说自己是横劈的,而是卖了个关子,鳞泷左近次抱着好奇走到巨石前,不看不知道,一看意外的睁大了眼,巨石侧面中心的部位有一道很明显向两边延伸的黑线,看到这里他从左向右步伐缓慢的检查着整块巨石。

鳞泷左近次和妓夫太郎一样,反反复复走了三圈才停了下来,他走到巨石前站着,看向等着他回复的妓夫太郎。

鳞泷左近次(开口)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横向劈开的?

妓夫太郎最重要的是呼吸。

鳞泷左近次然后呢?

妓夫太郎丹田运气,刀刃未到,剑气已到,我挥出的一刀,不是一次攻击,而是两次攻击。

鳞泷左近次一听,油然而生的不知是抑制不住的喜悦还是未知的担忧,喜的是他教过的这么多学生中,妓夫太郎是第一个将巨石横劈开的人,忧的是他没有教过妓夫太郎这些,想妓夫太郎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的。

鳞泷左近次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妓夫太郎(缓缓叙述)我回想起来了,我们在山下盖房子时用的木材,都是姐姐砍树得到的,那个时候,她只拿了一把再简单不过的木斧头,但却很轻松的横向砍断了一棵比她人粗壮两倍的大树。

鳞泷左近次(若有所思)(四糸乃...)

妓夫太郎我还隐约记得那时姐姐对梅说了一句很抽象的话。

鳞泷左近次什么话?

妓夫太郎我们的身体就像一张巨大的嘴巴。

鳞泷左近次(双手交叉环臂感觉很有意思)这还真是一个非常抽象的比喻。

妓夫太郎上山前,姐姐说过,遇到难题的时候,就停下脚步,回头看看,说不定就能找到答案,我一直没有忘记姐姐说过的每一句话,师傅,我...可以出师了吗?

妓夫太郎真的是三句都不离四糸乃,鳞泷左近次觉得他太依赖四糸乃了,但如果四糸乃给妓夫太郎带来的是正面积极的影响,未来他或许会成为柱也说不定。

鳞泷左近次等你把藤袭山上那只大鬼砍掉才算真正的出师,不要因为眼前微不足道的成功就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了,你能做到的事情,在你前面的锖兔和义勇一样能做到。

妓夫太郎(撇头咂嘴)啧!你就不会夸奖一下吗?臭老头。

鳞泷左近次想让我夸奖你的话,就活着从藤袭山回来,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妓夫太郎(回头直白吐槽)真是不坦诚的老头子。

鳞泷左近次以防万一,我问一下,太郎。

妓夫太郎什么?

鳞泷左近次你左手也能握刀是不是?

妓夫太郎虽然有点不习惯,但不成问题。

鳞泷左近次(听后思考了一下)太郎,有些事情我还是要提前告诉你,如果你这次通过藤袭山的试炼,你就是一位正式的猎鬼人了,之后,你就要去京都鬼杀队的总部报道,总部会给你安排去各地猎鬼的任务。

妓夫太郎什么意思?

鳞泷左近次也就是说以后你会没时间顾及家人,出一个任务的时间最短三五天,最长你可能半个月也可能一个月都回不了家。

妓夫太郎(听后一愣)为什么现在才和我说这些?为什么不等我从藤袭山回来时再说?

鳞泷左近次因为你说了,你要成为最强大的剑士,保护所爱之人,但我现在要告诉你,等你成为了鬼杀队的剑士,你的责任是负责保护民众,而不单单是你的家人。

妓夫太郎你是想说如果我成为了鬼杀队的剑士,就没办法随时随地呆在姐姐和梅身边,保护她们吗?

鳞泷左近次没错,把这些现在告诉你,总比你之后来问我省事的多,也想让你知道你的每一个选择,都会改变你的命运,改变你人生未来的走向。

鳞泷左近次的事先提醒,让妓夫太郎垂下了头,陷入了沉默。

鳞泷左近次所以...你还要去藤袭山吗?还要成为鬼杀队的剑士吗?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妓夫太郎(沉默许久道)成为剑士后我的世界会发生巨大的改变,原来是这个意思,姐姐早就知道这些吗?

鳞泷左近次她也是为了你好,既然你已经通过了最后的试炼,那你就下山吧,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回去和你家人享受最后的时光吧。

妓夫太郎所以别说一些我好像回不来的话,老头子,太难看了。

鳞泷左近次什么?

妓夫太郎或许在你眼里,我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鬼,但我现在就站在你面前,我还没死呢,所以别说一些还没开始就结束的丧气话,你是我的师傅,我都决定要昂首挺胸的活下去了,那作为我的师傅,你应该把头抬得更高才对,你可是大人。

鳞泷左近次(反问)抬得更高能看到什么?小鬼,我用人生的经验告诉你,上面什么都没有!

妓夫太郎你就是一直这样,我才感到火大,你走过了大半的人生里,难道是一直低着头的吗?或者你是从什么时候低下了头?我和妹妹是从吉原郭游最底层的尼罗河被姐姐收养的,我原本的名字是妓夫太郎,前面两个字的意思是妓女生的孩子,亲生父亲是谁都不知道,我的妹妹梅,这个名字也不是梅花的意思,是母亲患得梅毒的梅。

妓夫太郎我和梅的出生卑微、低贱和不堪,但是我和梅走出来了,所以师傅...别再说这种话了,我不会回头的,我绝对会砍断那只鬼的脖子,砍下他的头,为你...为在我之前的十二位...你的徒弟们...完成遗憾,我会让你抬头看到...希望的,所以...相信我吧,师傅,不就是去地狱走一走吗?没什么的,不要害怕。

鳞泷左近次(不坦率的回嘴)你这是在安慰谁呢?!臭小鬼!我杀鬼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谁害怕了!要是回不来!我就当没教过你这个弟子!

妓夫太郎一次又一次的突破鳞泷左近次脾气的下限,妓夫太郎用自己糟糕的出生和不堪的过去,安慰鳞泷左近次,鳞泷左近次现在的心情很不好受,难以言喻的苦涩在心中蔓延,明明他才是师傅,却一直被徒弟安慰,真是太丢脸了。

鳞泷左近次(背过身)我生平杀了那么多鬼,没被鬼杀死,就要被你这个小子气死了,罢了,你下山吧,等我传信给你。

妓夫太郎蓝色的双眼透过黑发的缝隙,望着鳞泷左近次埋藏着故事性的背影。

妓夫太郎感觉的到那本来可以弯曲却依旧坚持挺拔的后背,压在鳞泷左近次背上、双肩和心上的已经不是责任,而是遗憾和悔恨,没能杀掉那只鬼的遗憾,十二个弟子,十二条生命,因自己而死的悔恨。

妓夫太郎挺直腰板,慢慢蹲下,将右手的刀放在一边,双膝跪地,缓缓弯腰,额头与满是泥粒的坚硬地面接触,他第一次向鳞泷左近次磕了头。

妓夫太郎(磕头感谢)非常感谢您五个多月以来的栽培,师傅,我走了。

鳞泷左近次(深沉叹息)别忘了把刀带上。

鳞泷左近次听着背后妓夫太郎握住刀柄,起身的声音。

妓夫太郎(转身告别)保重,师傅。

妓夫太郎在原地站了五秒,在没有等到鳞泷左近次的回音,他才向前离开了。

直到妓夫太郎的脚步声在耳边听不到了,鳞泷左近次才回了头,转过了身。

鳞泷左近次凝望着妓夫太郎离开的方向,迟缓的抬起右手,手指触碰戴在脸上的天狗面具,经过一番心理纠结后,摘下了面具。

鳞泷左近次(语重心长)我相信你,太郎。

妓夫太郎走在下山的路上,一步三回头,他对鳞泷左近次有一点不舍,所以他走的很慢,现在的他真是应了那句话,上山路好走,下山路却难走,虽然一开始就知道迟早会分开,但他不知道原来分开后心里是不舍,嘴巴里是苦涩的味道。

下午四时左右,妓夫太郎终于看到了他许久未回的家,他站在百米远,看到正好在外面采摘土豆和萝卜的四糸乃和堕姬。

四糸乃注意力都在拔萝卜上,她双手握住萝卜叶,使劲从地里拔出一根大白萝卜,白萝卜拔出来了,但她用力过猛,一不小心和白萝卜一起向后‘扑通’一声坐倒在了地上。

一旁的堕姬看到四糸乃倒下了,就松开了手中的萝卜叶,跑向她。

堕姬(担心问道)姐姐,没事吧?

四糸乃(看向堕姬笑着摇头)没事,比起这个,梅,你看,我们种的白萝卜多大啊。

四糸乃完全不介意地上的泥土弄脏衣服,就这么坐在土地上,戴着自制的手套双手捧着沾着新鲜泥土的大白萝卜。

堕姬(一看开心)哇~好大!其它的也都这么大吗?

四糸乃(缓缓起身拍拍身后的泥土)那得等拔出来才知道,这土豆也熟透了,前两天我们不是抓了两条鲫鱼养着吗?晚上我们吃土豆饼和红烧鲫鱼,我们吃一条,另外一条,明天我们上山给太郎和鳞泷先生送去,再带些土豆和萝卜,好不好?

堕姬好!又可以去看哥哥了!太好了!

四糸乃走到筐子前,弯腰将白萝卜放进去,再起身走到另外一个还在土里的萝卜前蹲下,再双手准备快要握住绿色萝卜叶的时候,从左旁伸出的一双大手,先她一步抓握住了萝卜叶,然后她的耳边传来了熟悉的低沉又沙哑的声音。

妓夫太郎我来吧。

四糸乃向左看去,看到近在眼前的妓夫太郎,很是意外和惊讶,小鹿般圆润的天蓝色澄澈双眼睁地大大的,还抬起右手腕揉了揉双眼,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妓夫太郎见此,他伸出右手轻握住四糸乃的右手腕缓缓拉下,并顺势大手包裹小手,将其紧握。

妓夫太郎(轻声)别揉眼,姐姐,是我,我从师傅那里出师下山回来了。

迟钝的四糸乃反应过来后,立马展露笑颜。

四糸乃(开心笑说)太郎!你出师了!这...这回来怎么也没个声响啊?梅,看到太郎回来怎么也不和我说一下,让我还以为出现幻觉了呢。

堕姬(调皮笑道)是哥哥不让我说的。

四糸乃开心的和妓夫太郎一起站起了身。

起身后,四糸乃发现妓夫太郎已经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现在都要仰着看他了。

四糸乃(眼神柔和细细打量)(才短短半年,太郎就长的比自己高了不少,头发都长的遮住半张脸了,身体也健硕了,真的是长大了。)

四糸乃温柔且欣慰的注视着已经长大了的妓夫太郎,在心里感叹时间的流逝之快,一眨眼就半年过去了。

四糸乃(轻声细语)看来今天另外一条鲫鱼留不得了,今天鱼头和白萝卜一起做汤,鱼身子烤了吃,你觉得怎么样?梅。

四糸乃转移视线,看向了堕姬。

堕姬只要姐姐做的菜,我都喜欢吃,因为姐姐做的菜非常好吃。

四糸乃那就这么办了。

四糸乃问完堕姬,再看向妓夫太郎。

四糸乃(语气温柔)你觉得怎么样?太郎。

妓夫太郎都听姐姐的,只要是姐姐做的,我都喜欢。

四糸乃(语气温和平常)那快点把这地里的土豆和白萝卜收了,都熟透了,再不挖出来,要烂在地里浪费了,弄完后,再洗一个热水澡,换身干净的衣服,然后我们再一起吃晚饭。

四糸乃说着抬起空闲的左手轻搭在妓夫太郎的左肩,轻拍了两下,一个简单细微的小动作,就让妓夫太郎感受到了温暖。

妓夫太郎(垂眸一笑)好的,姐姐。

四糸乃那就一起拔萝卜挖土豆吧,梅,一起来吧。

堕姬(笑着答应)好的!

妓夫太郎的突然回归给四糸乃和堕姬带来了惊喜,两人内心都充满了喜悦,三人也又重新相聚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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