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吃过中饭，大家各忙各的，时间也过得很快。

中途马嘉祺还给宋亚轩打了个电话，欠欠的炫耀他和丁程鑫现在已经在暧昧期了。

(以下为通话内容)

马嘉祺小老弟~

宋亚轩噫~你疯了?

马嘉祺我这有个八卦你听不听呀？

宋亚轩我不……

马嘉祺我跟丁程鑫已经在暧昧期了。

宋亚轩……听。

马嘉祺啊?你说什么?

宋亚轩……

马嘉祺你不祝贺一下你哥吗？

宋亚轩……呵呵。

宋亚轩祝贺你。

马嘉祺啧啧，真没情调。

马嘉祺我估计你以后没人要。

宋亚轩切，不劳您管好吧。

马嘉祺行行行，我多嘴。

宋亚轩挂了，忙着呢。

马嘉祺拜拜。

(通话结束)

宋亚轩和贺峻霖3点多从警局出来，买了点橙子和火龙果，就出发前往中医爷爷家。

贺峻霖哎哟大哥你别问了，都问第七遍了。

宋亚轩这是尊重别人。

宋亚轩况且咱们过去的目的又不是吃饭，早点到总比晚点到好嘛。

贺峻霖好好好，你说的都对。

贺峻霖我看看，不到一个小时就能到了。

宋亚轩好家伙。

宋亚轩现在快5点了，敢情真是吃饭去了。

贺峻霖我开的已经尽可能快了好嘛。

两人一边贫一边走，车子驶出市区和郊区，沿着逐渐坑洼的路，进入了城外的山区，在半山腰的一个村子前停了下来。

这个村子乍一看还好，但仔细一看就会发现有很多房子已经有些落败了，路也不平整，风一吹会扬起很大的灰尘。

汽车的引擎声吸引了村子里的人，分分侧目来看，有的还从屋里探出头来。宋亚轩略略一看，除了小孩和老年人，青壮年很少，猫猫狗狗倒是很多。

贺峻霖害怕宋亚轩嫌弃这里破，宋亚轩倒没觉得什么，反正他小时候出生在农村也在农村长大，那个村子跟眼前这个差不多。

贺峻霖看，那是我妈。

宋亚轩嗯?哪儿?

在宋亚轩还在张望的时候，贺峻霖突然扯了扯他的袖子，指给他看一位穿着纯色羽绒服的妇女。

贺峻霖妈！这里！

宋亚轩阿姨好。

贺妈霖霖，你们来了。

贺峻霖妈，这是我队长，他听了你的事儿，特意来看看你。

宋亚轩嗯。另外您的事我不是刻意打听的，实在是工作需要才从小贺那儿了解的。

宋亚轩我们还给您拿了点水果。

贺妈这孩子，这么有礼貌，心意到了就行，还买点水果。

贺妈不用这么局促，我带你们上屋去，饭马上就准备好了。

宋亚轩麻烦阿姨了。

贺峻霖走起！

中医爷爷的家在村子的最后面，意外的宽敞。

院子前有一块菜地，院门是用木头做的，院子里用青石板铺路，角落还种有花花草草。

院子不大，这些东西摆完就没什么空间了。靠墙处摆放了一把摇椅，院外的一棵树投下来的阴影刚好把摇椅笼罩。

踏上水泥台阶，墙根放了个水缸，浮萍下面有一些鱼儿在游。

宋亚轩这院子打理得真好。

贺妈可不是吗。

贺妈每回到这院子来，都让人身心舒畅。

黄老先生君姝啊，那两个小娃娃来了吧，进来再说，别在外面喂蚊子。

贺妈黄老先生叫你们了，进去吧。

宋亚轩(姓黄啊)

贺峻霖黄爷爷，我又来看您啦！

贺峻霖这是我们队长，听了我妈的事特地来看你们的。

宋亚轩黄老先生，您好。

黄老先生听说了。是姓宋，小宋对吧？

黄老先生不用跟着君姝那丫头叫我，你跟着峻霖叫我爷爷就行。

宋亚轩好的。

宋亚轩我看您看起来年轻着呢！

黄老先生哈哈哈，哪有，老头子我都快80了。

宋亚轩看起来可真不像，说您40都有人信。

宋亚轩您这精气神儿，比我们这些常年加班的足多了。

黄老先生哈哈，这小孩，这么会夸人。

黄老太太也从厨房里出来，互相介绍、寒暄过后，又回厨房里忙活去了。

宋亚轩坐下跟黄老先生讨论起贺峻霖母亲的事，贺峻霖在一旁跟他妈聊家常。

宋亚轩(听黄老先生的意思，这事是真的)

宋亚轩(那我要来小贺干嘛拦着我)

宋亚轩(怕我嫌弃这里不好吗)

两人聊着聊着，从贺峻霖母亲的病，聊到苗蛊，又聊到缅甸毒品。

当话题逐渐靠近毒品时，黄老先生的情绪明显激动了许多。

宋亚轩怕他情绪过激容易出事儿，连忙安抚。

这一问才知道，黄老先生是有两个儿子的。

一个二、三十年前杳无音讯，一个停在了黄老先生六十大寿的那天。

从此老人不再告诉别人自己有大儿子，不再与他人谈论自己的小儿子，不再过任何一个生日。

两个儿子是怎么没的？

黄老先生回答——

——他们都是缉毒警。

宋亚轩(难怪提到毒品会情绪激动)

宋亚轩(两个儿子都因为这个没的)

宋亚轩那黄爷爷，我看你们家的院子整理的挺好。

黄老先生啊？

黄老先生对啊，自从二儿子也……后，我就拿着这辈子的积蓄在这里买了块地，跟老伴一起把这里收拾成现在这样。

黄老先生你别看看着挺好，那青石板、鱼缸是我拾的，院门是我自己做的，那椅子都是捡木棍回来自己钉的。

宋亚轩挺好的，我老了也想过这样的生活。

黄老先生唉，世事无常啊。

黄老先生你跟他们是同一种职业，我看到你，就像看到了他们当年一样……

宋亚轩……

在这沉默的空档，黄老太太的一声“吃饭啦”，把两人都拉回神来。

几个人热热闹闹围成一桌，边说边笑。

看看这样其乐融融的画面，宋亚轩也想起来小时候在农村，春节时一大家子聚在一起热闹的样子。

看夜色已深，贺峻霖妈妈就开始催他们走了。

贺妈那你们收拾收拾就回吧，这天黑的，再晚越不安全了。

贺峻霖行，我们就回了。黄爷爷、黄奶奶，改天再来看你们啊。

黄老先生行啊，爷爷等着你下次来。

宋亚轩今天实在叨扰，麻烦你们了。

黄老先生不麻烦，看到你们就想起我儿子，这心结呐，也算是解开了。

贺妈行了黄老先生，让他们走吧，一会儿越来越不安全了。

贺妈你们两个回去一定要注意安全，回去记得洗洗澡，这村子里灰尘大。

宋亚轩好的，谢谢阿姨。

贺峻霖那我们先走啦。

两人顶着越来越烈的风，灰头土脸的走回车里。

车灯大开，看见有一辆车往村子里驶进去。

那车看到他们慢了下来，车主摇下车窗。

李箐嗨！这不是贺同志吗？

贺峻霖啊你是……李箐?

李箐对，是我啊。你怎么来这儿了？我以前都没在这儿见过你。

贺峻霖今天来这儿有点事。你呢？

李箐我老舅住在这边，他一个人生活，腿脚有点问题，我就偶尔过来帮帮他。

贺峻霖行，那你忙吧，我先走了。

李箐嗯，拜拜。

直到走出去一截了，宋亚轩才从后座上爬起来。

贺峻霖哎，不对呀，李箐知道你真实容貌你躲什么呀？

宋亚轩忘了，条件反射吧。

宋亚轩哎呀，她看到了我还得费一番口舌，咱们耽误的时间就更长了，还得吃一嘴灰。

贺峻霖唉，摊上个不省心的上司，难搞哦。

宋亚轩爱你哟。

山里的夜晚很黑，除了车灯能照到的之外，全都笼罩在夜色里。

两人都有一点点怕黑，一边插科打诨，一边警惕车窗外，直到看到熟悉的城里的灯光，两人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宋亚轩之前连着好几天连轴转又加班，早就累的不行，一到安静的时候就很困倦。现在精神放松下来，慢慢就没了声音，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