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府邸不小,钱玉溪望去,有三两处山石,一片池塘,还有一颗老枯树。
钱玉溪找了个圆石,挪正自己的坐姿,静静地晒着太阳,好惬意。
袁善见女公子,别来无恙。
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响起,钱玉溪从圆石上滑下来站直身体。
只见一位身着蓝色织锦曲裙儒袍的青年文士不知道在何时走到池塘边,就站在距离她五六步远之处。
钱玉溪感到别扭,专门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就是为了不想见到他,他竟然还自己找上门来。
钱玉溪恭规规矩矩的行礼。
钱玉溪不知道公子有何事。
袁善见见她一副陌生的神情,微微皱着眉毛。
袁善见前几段日子我们才见过。
袁善见女公子还教在下灌溉之术,女公子忘了?女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
袁善见还有上次在灯会。
袁善见没有说完,那日灯会,他站在楼上,目光一直都在她身上,虽然没有交谈,但两人都有看到对方。
钱玉溪一阵尴尬。
真是难缠,不是说两清了嘛,意思就是不再相见,这袁善见是小脑萎缩还是大脑发育不完全,怎么听不懂话呢。
钱玉溪还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如果可以,她真想装作陌生人一样走开。
袁善见微笑道。
袁善见倘若是女公子忘记了,在下再说一遍就是。
袁善见在下姓袁,名慎,草字善见。
钱玉溪哦~
钱玉溪实在是装不下去了,抬眼看着袁善见,他生的眉目如画,气质斯文,只是单站在这里,都是如同皎月一样高洁儒雅。
钱玉溪记得记得。
钱玉溪袁公子出身胶东世族,其父亲又是封疆大吏,早就名声斐然。
钱玉溪袁公子才是贵人。
话说,袁善见自降身价跑到程家来干嘛,程家还没有到能请得了这尊大佛的地步吧。
袁善见呵呵呵!
袁善见和女公子聊天甚是有趣。
袁善见在下是特意来找女公子的。
袁善见笑的斯文,他语速柔缓,那“特意”两字,故意压的很重,打在钱玉溪的心头上。
钱玉溪不笑了,右手在袖中缓缓抚平一根根立起来的汗毛。
她静静地看着他一会儿。
她生来爱好和平,也没得罪到袁善见吧?为什么阴魂不散啊。
钱玉溪袁公子,我没得罪你吧?
袁善见得罪?
袁善见我何时说你得罪我了?
袁善见如果硬要说得罪,倒不如说是招惹。
钱玉溪我惹到你什么了?
钱玉溪如若是什么地方惹到……
袁善见惹得我心悦你。
钱玉溪嗯?
钱玉溪听得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古早土味情话?
钱玉溪多情伤身,做男人的,自然是寡情一些更能健康长寿。
袁善见笑意更浓了。
钱玉溪不想在呆在这,脚步已经蠢蠢欲动,袁善见身形一动,正好拦住了钱玉溪的去路。
袁善见女公子,这样未免有些失礼吧。
钱玉溪神情冷漠。
钱玉溪姻缘桥,灯会,还有万府,加上现在,你我见面不超过五次,就脱口而出心悦我。
钱玉溪再加上两家又无旧交,公子拦我这此,才是失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