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都定了亲还往儿郎多的地方凑。”
万萋萋看着故作高傲的王泠,心中实是不屑,嗤笑道
万萋萋“你自己不也还是眼巴巴凑过来了。”
万萋萋“你这人啊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王泠咬牙切齿的看向万萋萋,万萋萋实是不屑与她争论,只是不知怎么了今日的王泠竟有胆嘲讽越兰因,也不知是哪受了刺激
只是这王泠确实可恶,万萋萋与她吵着吵着就上了马背,越兰因顾着这边的状况,在转过头来时,程少商已然不在身侧
越兰因起身就要去寻找,今日大典来得都是些王孙贵族,要是程少商碰到个纨绔子弟,可就遭了
越兰因知道程少商心里烦闷,大概是去哪散心了,便往草木茂盛之处走去
在一处,她看见了一座塔,想到程少商对水木工程甚是感兴趣,想必她在那,于是往那处走去,果然在不远处看到了一匹马,看着倒是温顺,应是一名女公子骑的马
越兰因加快速度,往塔里走去,越走到高处,就听到隐隐约约有人在说话
再往上行至一层,便看到了一脸惊慌的程少商
“如今楼家与何家女眷结亲,圣上更是觉得对楼家心中有愧。”
“越发偏袒楼氏全族。”
“连素日里的楼太傅借着东宫势力所做的那些打压寒门出身官吏之事都不追究了。”
“要让圣上对东宫彻底失望,我们需要?”
“东宫如此无能,废储一事势在必行。”
程少商也知这不是她该来之地,转身离开,哪知腰间玉佩坠落,发出清脆的响声
“谁?!”
此事兹事体大,夺储之争向来血流成河,若是发现是程少商,不知她父亲的曲陵侯还保不保得住
越兰因充上前,捡起地上的玉佩,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她也顾不得什么,从窗口冲了出去,一路滚到屋檐
眼看就要坠落,越兰因一手抓住塔边屋檐,程少商则是紧紧挂在她的身上
越兰因“抓紧我,别松手。”
越兰因的手抓着屋檐都泛白了,仍不可放手,她听着里面的人打开窗,见没有人,便准备找人来
程少商此时吓得脸色苍白,紧紧抓住越兰因,越兰因已是满头大汗,手臂已然有些颤抖
越兰因“嫋嫋,快!”
越兰因“爬上去。”
程少商听着越兰因的话,一步一步往上爬着,越兰因虽是久经沙场,但好歹是个女娘
她看程少商马上爬了上去,卡在那,怎么也爬不动,她又推了她一把,只是她用尽了力气,手掌早已是坚持不住,程少商爬上屋檐,准备伸手拉起越兰因,但越兰因早已筋疲力尽
瓦片也在此破碎
程少商“兰因!”
程少商双眼满含泪水,满脸自责,她没抓住越兰因
凌不疑冲到程少商身边,瓦片碎,兰因落,凌不疑也不顾自己性命身体超出塔檐大半,但好歹抓住了越兰因
凌不疑“别怕。”
程少商见此,擦去泪水,上去帮忙,拉着凌不疑,不过片刻,便把越兰因拉了上来
程少商看样子定是吓坏了,脸色苍白如纸
凌不疑“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他们总算是离开了那座塔,来到安全地带
程少商扑到越兰因的怀里,低声哭泣
程少商“对不起,兰因。”
程少商“都怪我。”
程少商哽咽着,泪水滚落下来,想来是自责不已,越兰因抬手想要抚摸程少商的青丝,却发现那只手上已是鲜血淋漓,她换了之手拍了拍程少商的后背
越兰因“我这不是没事吗?”
越兰因“嫋嫋,你快些回去。”
越兰因“今日之事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越兰因“你程少商从来就没有来过这座塔。”
程少商“嗯。”
看着程少商离去的背影,越兰因才开始后怕起来,若她要是掉了下去,她的母妃不知道要多伤心
越兰因将自己埋入凌不疑的怀里
越兰因“吓死我了。”
凌不疑安抚着越兰因,低声安慰,尽显温柔
凌不疑“没事了。”
凌不疑“囡囡,下次不许这么莽撞了。”
越兰因也是女郎,虽是驰骋沙场,但这场面她还真是第一次见,难免心中害怕,眼泪也知道为什么从她眼眶夺眶而出
越兰因“不会了。”
过了好一会,越兰因才恢复过来,只是才哭过,眼眶红红的,看着好不可爱
凌不疑“囡囡,吾将你视作吾妻。”
凌不疑“若今日我没救下你,我会自责一生。”
凌不疑轻轻的拿起越兰因的手,她的手上的鲜血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
心疼道
凌不疑“我们赶紧回营地,给你包扎。”
越兰因“嗯。”
越兰因看向凌不疑,她看得出来,刚才拉她时,触及旧伤,想来那伤口定是裂开了,只是他怎么在她眼前忍着
一句话都不曾向她提及他的伤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