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窈(程少衿)是的阿母,我与十一郎确实属实好几年了。
萧元漪你和他如何识得的?
卿窈(程少衿)那要在我十二岁的时候说起……
卿窈一边说着,一边陷入回忆之中。
——————回忆——————
六年前的醉花苑,当时的第一花魁还是卿窈的师父惜云。惜云每日对卿窈很苛刻,就是想毫无保留的把自己所有学得的舞技都传授给卿窈。
惜云手伸出来。
卿窈(程少衿)师父……
惜云伸出来!
惜云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卿窈颤颤巍巍地伸出一双小手,只见惜云拿着戒尺毫不犹豫地打了下去,一边打还一边说着:
惜云这个动作已经教了好几天,怎么还是学不好?
卿窈(程少衿)师父,阿窈学不好舞,可不可以不要学了?
卿窈有些委屈的低下头,她一直觉得自己不是学舞的那块料,可是惜云一直简称自己有天赋,不放弃地教着自己。
惜云阿窈,你要明白,师父陪不了你一辈子,以后凡事都得靠自己。
惜云对于无父无母无家人的我们来说,能留在醉花苑,就只能靠这个谋生,靠这个养活自己才行。
卿窈(程少衿)师父,对于阿窈来说,您就是我最亲的人了。
卿窈(程少衿)所以,您说的任何话阿窈都会听的,以后一定会好好学舞。
惜云的一番话让有点想放弃的卿窈犹豫了,是啊,现在除了师父,她没有其他可以依靠的人了,以后所有的事情都得靠自己,所以她必须让自己努力活下去,活下去是她现在唯一的心愿。
夜晚,卿窈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便悄悄地翻墙出了醉花苑,跑到旁边的河岸边看月亮。不料等她到的时候,河岸边竟还坐着位小郎君。
卿窈(程少衿)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赏月?
凌不疑(霍不疑)你不也是一个人?
那小郎君刚开口,卿窈就被他的语气冷到了,明明看着也比她大不了几岁,也还是少年,却又感觉他经历了很多很多的样子。
卿窈(程少衿)我以前也总是在这里看月亮,但从未见过你。
凌不疑(霍不疑)你话可真多。
卿窈(程少衿)我师父也是这么说的,她让我改改这毛病,不然说以后会吃亏。
卿窈(程少衿)她大概就是在这世间最关心我的人,可我却总是辜负她的期望……
卿窈越说越觉得心里难受,师父是如此耐心的教着自己,可自己却连那么简单的动作都学不会……想到这里,她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了起来。
她这一哭倒是让一旁的小郎君有点措手不及。
凌不疑(霍不疑)你哭什么?
小郎君微微皱眉,但还是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递给卿窈。
卿窈(程少衿)谢谢……
卿窈(程少衿)我叫卿窈,你叫什么名字?
凌不疑(霍不疑)凌不疑,全都城的人都称我为十一郎。
卿窈(程少衿)凌不疑?
卿窈小心翼翼地念出这三个字,随后继续开口:
卿窈(程少衿)不疑……你这名好特别啊。
凌不疑(霍不疑)特别吗?
凌不疑(霍不疑)或许吧……
凌不疑有些自言自语道,不过卿窈倒是没太在意,只是估摸着自己出来的时间也有些久了,便立刻起身朝凌不疑打了声招呼,随后转身跑回醉花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