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响

刘耀文呆坐在篮球场整整几小时没挪过步子，直到下午的放学铃声敲醒他的思绪。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活生生的，却又如行尸走肉。

“刘耀文！”他刚站起来准备走，就看见那个男生又再一次跑到他面前，带着新消息：“听说那三个人被抓到了，你要不要去看？”

刘耀文皱眉，语气不耐。

刘耀文“我怕我见到会想当场杀了他们。”

男生摸了摸鼻子，鼓起勇气才敢碰他肩膀安慰性地拍了拍：“去看看吧，看到他们得到制裁，你也许会心情好一点。”

刘耀文哼笑一声，语调都冰冷到零度。

刘耀文“我不会心情好点，再也不会。”

男生知道了被害人是刘耀文的爱人后，心情复杂得上上下下，根本无法完全与他共情，他拼了命也不会感受到爱人被害的绝望。

没等男生再说话，刘耀文就先深吸一口气开口。

刘耀文“算了，我去看看。”

*

走到警局门口时，刘耀文抓着自己斜挎包的肩带，强忍住自己的怒火，咬牙冷静地看着从警车里走下来的人。那对刺眼的手铐把他的眼睛都刺得发酸忍不住含了热泪。

刘耀文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抬步走了过去，要靠近被铐住的人时被旁边的警员拦下：“唉干嘛的，小朋友别干扰公安人员执行公事。”

刘耀文眼眶红了一圈，狠戾地瞪着犯事的人。

刘耀文“我就是想看看把我朋友害死的人长什么样。”

“你朋友？”警员打量了他一眼，看见他穿着和被害人一样的校服，愣住一秒才在他肩上拍了一下，轻声说，“节哀顺变，小朋友。”

刘耀文没把眼神分给小警员，而是死死地看着那个人。

刘耀文“叔叔，我就想问问他，为什么我朋友好好走在路上他要去招惹一下。”

混混头子活动了一下手腕，手铐响起清脆的声音，他语气很平淡，说的若无其事：“都说了不是老子干的，是那个小白脸自己一头撞死的。”

刘耀文握紧了拳头，像是要用眼神将他生吞活剥。

刘耀文“是你！”

突然情绪激动地冲上去抓住了那人的衣领。警员立马上前想要拦住，可刘耀文的力气出奇的大，根本拉不下来。

刘耀文“是你害死了他，是你抢走了他的命！不是你他怎么可能会情绪失控，不是你他怎么可能会发病！你踏马该死，你去死！！！”

“够了可以了！”警员大声地警告，“这是警局，禁止警闹！”

刘耀文大口地喘着气，瞪着那人。

那人被吓了一跳，不解地说：“那小子就是你一个朋友而已，你至于要杀我嘛，他爸妈都没你激动。”

刘耀文彻底爆发，拽着他往后倒退，把他逼到地下，整个人压下去就要揍他。

刘耀文“他是我的爱人，我这辈子唯一的爱人！你踏马怎么不去死啊！”

警员的阻拦很快就来了，在他说完后，被两个人拉着胳膊远离了犯人，被予以了严重的警告:“你再妨碍我们办公，就要去拘留所被关几天了。”

刘耀文意识渐渐回笼，卸了力气跪在了地上。

警员在拉犯人进去之前，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小朋友，人生还这么长，别为了仇恨毁了一生。”

一生？

刘耀文就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的一生早就在昨天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