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语

临近夜晚，两人来到爷爷的便利店帮忙。

这个点的便利店人多，大多都是旁边补习机构刚下课的学生。两个人分工明确地扫货码、算账、收款。

店外响起两声急促的鸣笛声，两个人抽空抬头看了一眼，刘耀文和车里的人对视一眼，轻声对宋亚轩说。

刘耀文“该补货了。我去搬东西，你乖乖在这儿当老板娘。”

绕过他还不忘在他脑袋上揉两下，宋亚轩懵了一秒，反应过来刘耀文给的称呼。

宋亚轩“狗屁老板娘啊。”

而刘耀文只是爽朗地笑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跑出去和补货的叔叔对接搬东西。

这时候爷爷从仓库里出来，佝偻着脊背，走到收银台，亲切地叫唤了宋亚轩的名字，随后指着外头黑漆漆的一片：“轩轩，爷爷回去休息了，晚一点你们两个小朋友关门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

宋亚轩笑容乖巧，冲爷爷重重点头。

宋亚轩“好的爷爷，您也注意安全，早点休息。”

爷爷对他点点头，慢吞吞地走了出去。

面前又来了一个结账的学生，宋亚轩把货物扫进机器里，低头认真算起钱。外头传来爷爷正宗的方言，正在叮嘱补货的刘耀文回去注意安全。

温馨的场面，让宋亚轩不禁笑了。

宋亚轩“一共十二块五毛。”

宋亚轩抬头，明亮的眼睛看向对面等待结账的学生。

将扫码机朝向学生后，支付成功。

下一位上来，一个个将货物拿上来，宋亚轩头也不抬机械式地继续一样的流程。等结算好了数目后，突然响起一声熟悉又陌生的女声：“轩轩。”

宋亚轩的手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抬眸果然撞上了宋母的视线。

宋亚轩“……妈。”

宋亚轩礼貌地喊了一声。

宋母突然抿起唇，一脸黑线地看他：“昨天晚上为什么不回家？你在哪住的？”

宋亚轩低着头沉默不语地看收银台的一袋速冻饺子。

“说话呀哑巴啦，不知道妈妈很担心你吗？”宋母逐渐不耐烦的语气慢慢传到门口。

刘耀文止住话伸脖看向收银台。

看清来人后，心道不好，和对接的叔叔道了句抱歉稍等，就大步跑进去。

绕过宋母的背后，长腿迈进收银台，几乎是一秒就把宋亚轩拽到自己身后，就像是狼王护崽一样，确认宋亚轩被自己围住了才看向宋母，眼神冷却，不算和善。

刘耀文“他昨天心情不太好，在我家睡的，我好不容易才把他哄好的，您别为难他了。”

刘耀文“伯母，等他愿意了自然会回家的。”

刘耀文语气中赶客的意思明显，宋母也不太好意思继续嚣张跋扈地逼宋亚轩，只能叹了口气点点头。

刘耀文以最快的速度装好了宋母要买的东西，亮出扫码机。

等宋母欲言又止地看宋亚轩三次后，才舍得离开便利店。

几乎是宋母迈步的同时，宋亚轩瘫软在刘耀文的肩膀，猛地喘着气，好似刚从海水里逃出来得到新鲜的氧气。

刘耀文知道宋亚轩受刺激起了点躁意，立马搭上宋亚轩的肩膀，温柔地轻拍安慰他。

刘耀文“没事宋亚轩，我在呢。”

宋亚轩只是喘着气，轻轻地颤音出声。

宋亚轩“刘耀文，我难受。”

刘耀文抿紧唇角，无言地紧紧圈住他的肩膀，满脸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