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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爷笑一个

咒回:论卧底的回家之路

扫了一眼那些正倒在地上陷入昏睡的士兵,我皱了皱眉头,赶紧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我才不要被突突了呢。

局已经被羂索布下了,而且羂索已经和宿傩结下了某种不知名的束缚。

那也就是说,不论羂索是生是死,只要宿傩还在,促进全人类进化这个计划就不可能中断。

如果不能中断,那这个计划在实行多久之后会危害到C国?会有多大的危害?能利用它来让社会上的虫豸得到应有的惩罚吗?还是说这场灾难的最大受害者是百姓?

时间的话,目前还不能准确预测,需要继续观望。

至于是谁会受到更多的伤害,如果按照“咒力的来源是人的负面情绪”这个设定来看,最先遇害的人可能是满腔悲愤的百姓,而不是虫豸。

毕竟虫豸拥有的只是一颗纯洁无瑕的黑心和无穷无尽的欲望,他们的负面情绪早已被受害者的怒火和诅咒掩盖,只留一丛缠绕在白骨上那名为“欲望”的罂粟。从这个点来思考的话,我只能利用同化的“势”敲山震虎,至于清洗,那是不可能的,绝对不能让它真的蔓延到C国。

那就意味着,我必须要阻止羂索的计划。

靠。

好人就该被拿枪指着吗!?

也不知道死老头他们用命布下的阵能不能起到作用。

正当我的思绪胡乱飘飞的时候,一阵连续的“踏踏”声突然响起,那是踏碎散落零星的干枯枝叶发出的细微的声响。

有人在靠近我。

猛地向旁边跨出一大步,迅速闪身躲藏于树干之后,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我下意识抬手,按在了挂在腰间的匕首上。

“放轻松,是我。”

只见穿着一身月白色僧袍的段易然正静静地立在距离我五步之外的地方,摊着手,笑得憨态可掬。

“还来劝我?死秃驴你真是他喵的执着啊。”

段易然耸了耸肩膀,笑道。

“这是我的目标之一。”

信步从树后走出来,望着缓步接近我的段易然,我挑了挑眉毛,笑问道。

“那另一个呢?”

闻言,段易然笑着,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咱爷俩儿好久都没有聊过天了,愿不愿意花点时间陪我这个孤寡老人唠唠嗑?”

穿过荒凉的郊区,越过落寞的街道,走过酒馆门前的暖帘,挑了一个僻静的拐角,坐下。

“怎么?这次又准备吹什么牛啊?是单枪匹马砍翻了几个大鬼还是追到了你心尖尖上的人?”

在服务员惊诧的目光中点完酒菜的段易然猛地咳嗽了一下,似乎是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

“你……咳咳……你能不能……会不会说话啊你!我和你蔡姨是……是清白的!”

“哦~”

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酒水,我慢悠悠为正在狡辩的段易然添酒。

“不是!你哦就哦,拉什么长音啊!?”

举起桌上的酒杯,看着段易然的窘迫模样,我轻笑一声,道。

“表达真切的认可而已,你激动什么?”

听着青年的话语,段易然下意识躲开了视线,认命似的仰头将杯中的透明酒水一饮而尽。

一连灌了三杯,段易然这才从刚才的窘迫中挣脱了出来,抬眸,看着眼前沉默不语的青年,从口袋里摸出两张船票,放在桌上,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冷酒,这才慢悠悠地说道。

“你啊,该收手了,现在如果再继续站在那个什么索身边,迟早会被他害死的。”

看着桌上的船票,我伸出手,用食指点着船票的一角,垂眸呢喃道。

“我还没杀了他。”

闻言,段易然突然笑道。

“你自己相信你说的话吗?”

是啊。

既然要他死,那为什么还要给他生还的可能?

默不作声地吞下一口的冷酒,我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抬起眼皮,望着段易然的脸,苦笑道。

“老段,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

段易然慢悠悠的从袖子里摸出打好的草稿,清了清嗓子,语气铿锵。

“不知道。”

轻啧一声,我不耐烦的将杯中剩余的酒冷一饮而尽。

“听君一席话,宛如庄周带净化。”

看着眼前吃瘪的青年,段易然轻笑一声,扫了一眼手中横七竖八地写满了关键词的草稿,严肃道。

“这是需要你独自做出的选择,也就是你们司家人所背负的诅咒,是听从理智还是屈服欲望,是投‘正’还是入‘邪’,决定权在你。”

放下酒杯,看着段易然脸上的笑意,我冷哼一声,不以为然。

“屁的诅咒,是个人都会遇到好不好,我问的是怎样做才是对的?”

“哪个正经人会像你们一样能遇到那么多次直接危害这么大的选择?”

“废话少说,回答我的问题。”

段易然不满地撇了撇嘴,扫了一眼手中的草稿,耸了耸肩膀,抬眸,黑色的眸子里忽然窜出了一抹浓重的凌冽战意,随即被如死水一般的平静取代。

“也不知道,因为你的选择只是选择本身,它本来就没有对错,只是人为加上了道德和法律的约束,只要你能心甘情愿地承担这个选择带来的后果就行。”

瞥了一眼正在疯狂拨动的手串的段易然,我轻笑一声,喝干最后一口酒,起身准备离开。

“哪来的歪理邪说,你这个魔道中人,段疯子。”

“我本就是疯子罢了。”

看着准备离开的人,段易然叹了一口气,一边收拾草稿,一边念叨。

“无论你怎么选都行,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卦不敢卜尽,畏天道无常,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

下意识怔了一下的我回过头,看着段易然的背影,垂眸,冷声道。

“葫芦还我。”

“要我给你立个坟吗?”

一边说着,段易然一边将那个装着虎杖魂魄的葫芦递到了我的手中。

接过葫芦,随即转身离开。

“不用了,我怕到时候有人来挖坟掘墓,扰我清梦。”

离开酒馆,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何去何从,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听着嘈杂鼎沸的人声,我竟觉得孤独。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今天在街上见到的诅咒数量有点多啊……算了,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身心俱疲的我慢悠悠的晃进了一家便利店,买了一些零食和酒水,便踏上了回家的旅程。真想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一觉睡到地球爆炸。

……

嗯?

为什么屋子里会有血腥味飘出来?

放下手中的东西,我小心翼翼的将门锁打开,后退一步,抬腿一脚踹开门板,迅速扫了一眼屋内的光景。

午后的暖阳斜斜地洒落屋内,映出靠坐在墙角的人形物体。

是羂索。

跨入屋内,我歪着脑袋盯着靠坐在墙角已经陷入了昏迷的人,似乎是因为对周围环境的不信任,羂索一直皱着眉。

有一说一,现在最理智的选择是直接送他去见阎王,以减少事情的变数。

摸出匕首,听着刀刃与刀鞘摩擦发出的刺耳金属音,我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靠近,将冰冷的刀刃架上了他的喉咙。

似乎是察觉到了危险,羂索挣扎着抬起了眼皮,手中咒力凝聚,眼看那攻击就要落到实地之时,写满了疲惫的眼睛里倒影出熟悉的面容,羂索随即收回了咒力,放下手,沙哑的声音却压不住其中的温柔笑意。

“回来了?……真好。”

“……靠。”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反正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坐在沙发上发呆了。

说来惭愧,司某我不仅没能跟从理智的命令杀了他,反而还给人家提供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养病环境——我的卧室。

被褥——!

我对不起你们啊!

不过也算有点收获。

戳了戳那个摆在茶几上的黑色球体,我给自己续了一杯酒。

“喂喂喂,天元,别装死,你刚才不是还有虚影吗?出来陪我喝,咱们今晚不醉不归。”

您呼叫的号码不在服务区。

“话说,为什么羂索能这么快挣脱夜游奴的控制?不是说夜游奴制造的幻境是梦主最留恋的东西吗?”

号码不在服务区。

“别装死啊你!”

不在服务区。

“……我到底该怎么办?死老头,你告诉我到底该怎么做?我现在是在做什么啊?”

……

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羂索猛地就从床上弹了起来,警惕地盯着四周,屋子里一片漆黑,似乎已经很晚了,缠绕在鼻尖的檀木香气提醒着羂索,自己应该还在思源居。

不对啊。

自己不是靠在墙角的吗?

翻身下床,推开卧室的门,看着从客厅透出的光亮,羂索皱了皱眉,穿过走廊,刚走过转角,一阵浓重的酒香扑鼻而来。

抬眼,首先落入眼帘的是窝在沙发里端着酒杯发呆的青年,也不知道透明的酒液之中潜藏着什么有趣的事物,能引得青年看得这么入神。

提步走到青年身边,看着摆满了酒瓶一片狼藉的茶几,以及那把插在黑色球体旁边的匕首。

什么深仇大恨啊?

羂索想。

“别喝了,你已经醉了。”

察觉到有人要抢走自己手中的杯子,青年不满地皱起了眉头,猛地一把甩开了羂索的手,任凭酒液逃出杯口,撒了一地。

“我醉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醉你个毛线呦,你他喵的才醉了呢!”

看着青年脸上泛起的酡红,羂索轻笑一声,伸出手,哄骗道。

“把杯子给我,我给你橘子,好不好?”

醉酒的人不疑有他,乖乖交出手中的玻璃杯,只是静静的盯着眼前的人,许久。

“你怎么和那个姓羂的长得一模一样……真他喵的晦气,这酒是兑了水的假酒吧?不是说忘忧吗?”

听着青年的话语,羂索轻轻地将手中的杯子放在茶几之上,坐到青年的对面,抬眸,看着那双含满了水汽的眸子,轻声道。

“你在为什么发愁?”

醉酒的人似乎听懂了这句话的意思,懒洋洋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笑着看着眼前的人,前言不搭后语。

“愁?我没有,司某我是修道之人,才不会发愁呢……不过这话说得倒还他喵的像个人嘛……血债血偿,羂索,你欠我两条命,准备什么时候还?”

闻言,羂索抬眸,看着已经来到自己身前的青年,释然似的笑了笑,望着那双突然阴沉下来的黑色眸子,思索了一会儿,认真道。

“原来你在想这个……我会死在你怀里,但最好不是现在,因为现在杀了我除了泄愤以外毫无意义,我的小先生。”

青年歪了歪脑袋,似乎没有听到羂索的回答,随手将那把插在茶几上的匕首拔了出来,抬起右腿,跪在羂索身侧。

羂索能感觉到青年按在自己胸膛上的炽热手掌,也能感觉到正抵在自己的锁骨处的冰冷刀刃,只要用点力,自己的生命就结束了。

不过,刀刃的主人似乎并不想这么快就结束自己的生命,锋利的刀刃作恶似的越过锁骨,划过喉结,最终停在了自己的下颌骨处。

耳边忽然响起了一道低沉的轻笑,惹得羂索睁开眼,还不等羂索开口询问,搭在自己下颌处的刀猛地发力,强迫羂索抬起头。

“给爷笑一个。”

望着那双含满了笑意的黑色眸子,羂索的大脑已经被逼到了宕机的边缘。

酒疯是这么耍的吗?

“嗯?”

就在羂索思考这个问题的可行性的时候,一声闷响忽然在自己耳边炸开,侧眸去看,原来是青年手中的匕首贴着自己的耳朵刺入沙发发出的声音。

“你……”

不等羂索说完,一只手忽然伸出,捂住了羂索的嘴,紧接着,一阵浓重的缠绕着酒气的檀木香气忽然闯入了羂索的鼻腔,而这突然浓重的气息也暗示了两人之间被缩短的距离。

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的羂索迅速抬眸,首先闯入眼帘的是青年眼角的红晕,随后是青年安静地亲吻着自己手背的模样,唇与唇之间的距离只差一个手掌的厚度,却同样炙热。

似乎是不想打破这美好的一幕,羂索下意识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望着那双被睫毛挡住了一半的眼睛,却不想还是惊动了青年。

察觉到羂索的视线,青年轻笑一声,慢悠悠地抬起眼皮,抬起捂着羂索的唇的手,亲昵地捏了捏羂索的脸,笑道。

“乖,劳资一定会把你送到黄泉地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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