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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印

咒回:论卧底的回家之路

昏昏沉沉的大脑传递着疼痛的信号,叫醒了处于沉睡状态的我,睁开眼睛,纯白的帐篷棚顶映入了我的眼帘,挣扎着坐起身,呆呆的打量着四周,微微勾起唇角。

果然,爷没死。

抬起眼皮,不算久远的记忆闯入脑海,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眼看到的是五条袈裟的一角,那就说明,我昏迷时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是和羂索在一起的。既然时间充分,动机纯粹,怎么不补刀?

连紫番薯都懂得道理,羂索怎么可能不知道?

当然,他确实补了刀,只可惜用错了方法而已。

鬼面蛊一旦寄生,会住进宿主的心脏,并且和宿主融为一体,无法剥离,换句话说就是,蛊与人,同生同死。

你想杀我,那就必须杀死鬼面蛊,否则,为了活命,蛊虫会拼尽全力吊着宿主的一口气,羂索捅偏的那一刀阴差阳错地让蛊虫进入了战备状态,帮我换得了一线生机。

这也算是被鬼面蛊寄生的好处之一吧。

一道柔和的女声将我从思考中拽了出来,抬头,只见家入硝子正站在临时帐篷的门口,缓缓吐出一口白烟,弹掉烟灰,用眼神示意身后的人走进帐篷。

“醒了。”

来人是背着伤员的伏黑惠和吉野顺平。

一进帐篷,伏黑赶紧把趴在自己背上满身是血的猪野琢磨放在病床上,回过头,看着家入硝子道。

“拜托了。”

家入硝子点了点头,看着已经伏黑惠离去的背影,灭掉那根才抽了一口的香烟,提步,走进帐篷,专心治疗。

放下背上的伤员,吉野顺平一脸不爽的盯着靠坐在病床上的青年,还不等吉野想好说什么,青年先一步开了口。

“现在情况怎么样?五条悟出来了吗?”

看着眼前的青年,吉野顺平皱起了眉头,强忍着心底里翻腾燃烧的怒火,没好气地回答道。

“还没。”

点点头,拿起那件放在床头柜上的高专制服,迅速换好衣服,整理了一下那件量身定做的制服的衣角,拿过放在桌子上染血的包袱。

见状,家入硝子瞬间明白了我的意图,冰冷的女声突然响起,喝止了我的动作。

“司北晨,你现在的身体情况不允许你参加战斗。”

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

“伤口都愈合了还有什么问题?如果五条悟被封印了,那劳资这一刀不就白挨了?”

虽然说阴差阳错激活了蛊虫,但架不住它是真疼!尼玛!敢捅我?哼!这个仇我司北晨必百倍奉还!

“那东西现在很活跃,如果失控……”

打开包袱,从一叠叠符咒里翻出一瓶止疼药,和着水吞下几粒,道。

“好,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不等家入硝子开口,直接起身走出了帐篷,看着不远处的夜蛾正道,抬起手,挥了挥手,就当是打了一个招呼。

帐篷里。

家入硝子看着即将离去的吉野顺平的背影,垂下眸,琥珀色的瞳孔中翻涌着纠结的神色,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道。

“吉野君,如果司北晨失控,请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他。”

吉野顺平大睁着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回过头,盯着眼前点了一根烟的家入硝子,开口道。

“为……”

还不等吉野顺平问出口,帐篷外,青年的吆喝声穿过了紧闭的门帘,闯入了他的耳中。

“顺平!别他喵的磨蹭了!我还得赶紧去给夏油杰收尸呢!”

闻言,吉野顺平反应了半天,这才从帐篷里走了出来,黑色的眸子在落到青年身上的时候,眸底翻涌着的恨意中混入了一丝微不可闻的怜悯。

……

涩谷。

远远的,一个侧躺在地上的黑色人影闯入了我的视线,我歪了歪脑袋,待走近后这才发现,是倒在血泊之中的伊地知。

一副黑色框架的眼镜静静地趴在早已凝固干涸的深红色血泊之中,任由殷红污染那满身裂痕的透明镜片,如同一个顽皮的孩子贪图玩乐弄脏了自己的面庞,两条来不及合上的镜腿孩子气地举着手,等待着主人为自己拭去污浊,却不想,自己的主人早已合眼长眠于仁慈的地母的怀抱,无法回应它的期待。

伸出手,捂住了顺平的眼睛,看着眼前黑漆漆的帐,叹了一口气,刻意放柔了声线,道。

“走吧,顺平。”

顺平抬起手,推开了我挡在他眼前的手,垂下眸,低声道。

“不用了,我习惯了。”

穿过黑色的帐,挤过过分拥挤的人群,直奔涩谷站的入口,一进站,入眼是满地尸体和断肢,基本上除了术师以外没有其他活人,浓重的血腥味逼得我皱了皱眉头,抬起手,捂在自己口鼻处。

越往下,惨状越甚,终于,在一处贩卖物品的小商铺那边,我遇到了一个半死不活的人——重面春太。

望着被镶进墙壁扣都扣不出来的重面春太,我歪了歪脑袋,让我想想,眼前这状况是这是进行到哪一步了?

原著中,在“解决”了重面春太之后,钉崎野蔷薇会和七海建人分开行动,而且任务过程中,两人都会重伤甚至死亡,无论是钉崎还是七海。

听天由命?

都走到这一步了,难道还要任由勤勤恳恳的守护者葬身于命运可笑的玩弄?

才不呢!

劳资偏偏要改了这天命。

不过,在这之前,首先要做的就是把吉野顺平这个无辜被牵扯进来的孩子支走,前路凶险异常,搞不好什么时候就去地府排队喝汤了,我可不想黄泉路上有人陪我唠嗑。

“顺平,你去找与幸吉,让他给我弄几个带有流动咒力的魔方。”

顺平一愣,歪着脑袋看着眼前提出这种无厘头要求的青年,黑色的瞳孔里满是疑惑。

“魔方?”

“对,就是魔方。”

“你要做什么?”

“有用。”

看着眼前这个迟迟不肯离去的少年,我撇了撇嘴,轻笑一声,挑破了他的心思。

“别听家入小姐胡说,司某我哪有那么容易失控?再说了,如果我真的失控了,你也杀不了我。”

不顾吉野顺平脸上呆愣的表情,我直接伸出手,将吉野顺平向我要去的反方向推了一把。

“快去快去,我还得去救人呢。”

走到重面春太身前,看着满脸是血陷入昏迷的人,我叹了一口气,拔下钉在那只手掌上的铁钉。

虽然很想补刀,但是时机不到。

……

涩谷站负五层。

被狱门疆束缚住的五条悟看着眼前一脸嘲讽的羂索,仔细思索着他刚才说出的话语,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你能接受有多少人的死亡是出自你手?

真是的,五条悟你刚才一直在犹豫什么啊?

为什么不速战速决?

那样一来,就算有死亡,就算伤亡是出自自己之手,那也不会再有更多无辜的普通人惨死于涩谷。

阻止术师进入的帐已经破除,要不了多久,术师就会到达这里,当务之急是带着狱门疆离开这里,思及至此,羂索看着眼前低着头的五条悟,轻笑一声,道。

“晚安,五条悟,期待我们在新的世界重逢吧。”

被狱门疆束缚住的五条悟忽然抬起头,扬起了一个微笑,盯着一脸笑意的羂索,笑道。

“我是该休息一下了,不过,你也该醒了,你到底还要被任人摆布到什么时候,杰!?”

突然,羂索的右手猛地抬起,掐住了他的脖子,巨大的力道让羂索从懵逼状态中清醒过来,反制住失控的右手,大笑道。

“哈哈,好厉害,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不过,还是避免节外生枝吧。”

“关门。”

看着落入手中的狱门疆,羂索露出了一抹得意的微笑,然而这抹得意还没停留住三秒就被怒意取代。

轰!

狱门疆脱手,猛地砸在了地面之上,力道之大,将周围水泥铺成的地面砸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看着狱门疆上睁开的那一只只充满了嘲讽意味的眼睛,羂索皱紧了眉头。

看来,一时半会儿休想能带走了它了。从无量空处的后遗症中缓过劲儿来的咒灵慢慢地聚到了席地而坐的羂索身边,看着深坑之中的狱门疆,得意的笑容爬上了真人的嘴角。

“既然五条悟已经被封印了,那么拉拢两面宿傩什么的就不用了吧,毕竟,凭我们自己也能赢。”

“你想说什么?”

“我要杀了虎杖悠仁。”

漏壶转过头,满脸严肃地盯着眼前的真人,大声反驳道。

“虽然说宿傩不是同伴,让他复活风险很大,但是,宿傩一旦复活就必然会开启诅咒的时代,复活计划本身可以有。”

“我不想和你争论,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

听着咒灵们关于“杀不杀虎杖悠仁”的争论,羂索无聊的盯着地上满是白眼儿的狱门疆发呆,忽然,一道熟悉的气息闯入了羂索的大脑之中,让羂索的眼底微微浮上一抹意外。

司北晨?

他竟然还没死?

刀刃刺入心脏带来的的阻力感似乎还在停留在指尖,惹得羂索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染血的手掌。

羂索承认,虽然说自己很想要鬼面蛊,但也不是非要不可,在确定无法剥离之后,看着眼前靠坐在墙角的青年,他也曾想过说服他加入自己的阵营。

但这对于一个信仰如此笃定的人来说,似乎是不可能的,为了不给自己之后的计划增添麻烦,最终只能选择将冰冷的刀刃送入了青年的心脏,解决掉这个看起来还算有趣的猴子,以绝后患。

谁知道,不仅后患未绝,反而惹得一身麻烦。

不过,战力天花板五条悟已经被封印于狱门疆之中了,一个司北晨,还翻不起来什么大浪。我很期待你的垂死挣扎哦,司先生。

“有趣的小东西。”

……

跟着罗盘指向的方向,一路走走停停,看着身边这些躺倒在血泊之中肢体不全的尸体,我皱了皱眉头,在路过一个小商铺的时候,终于在柜台内侧找到了一具还算完整的男性尸体。

“抱歉了老兄,借你的尸体一用。”

从包袱里摸出一张黑底朱墨的符咒,再从口袋里取出那根染着鲜血的钉子,用符咒裹住那根铁钉,口中呢喃,下一秒,红色的符咒就印上了铁钉的表面。

准备妥当必要的小物件,我蹲下身,从包袱里取出装有朱砂的小盒子,取一点朱砂封住那位仁兄的七窍,抽出腰间的软鞭,猛地一鞭抽向虚空,下一瞬,那尸体竟直愣愣地站了起来。

掐一个拘魂咒,看着那颗浑浊的眼珠在眼眶中打转,抬手搭上那位仁兄的肩膀,将那根铁钉刺入他的后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老兄,帮我保护这个小家伙,否则,我让你魂飞魄散。”

肉眼可见的,那尸体抖了一下,随即,已经开花的脑袋僵硬地垂了下去,我明白,这是他(被迫)同意的表现。

我点点头,看着实在难以入眼的仁兄的脑袋,环顾四周,不远处,挂在衣帽架上那条染血的粉色的丝巾闯入了我的眼帘。

“嗯……现在看起来还算不错吧?”

司先生,这样更惊悚吧?

安排好野蔷薇,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得赶紧找到娜娜明,掐了一个手决,看着手中罗盘的指针慢慢地指向了“离”,撇了撇嘴。

南?

“娜娜明,你还真是倒霉啊……”

……

倒霉的娜娜明正被陀艮困在他的领域之中。看着眼前这个高仿“克苏鲁”,娜娜明握紧了手中的钝刀,紧紧地护在苦苦支撑的伏黑惠身前,失去了左眼的视线让人有点不自在,来不及擦干净从眼眶之中流出的血泪,仅剩的右眼紧紧盯着正在和陀艮战斗的真依和直毘人,大吼道。

“两位,集合!”

真依回眸看着伏黑惠脚下即将汇集的黑影,瞬间明白了他们的意图,回过头,和直毘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下一秒,两道身影带着对对方绝对的信任如同离弦之箭射向了伏黑惠所在的方向。陀艮定定的看着伏黑惠脚下已经凝聚的黑色阴影,

章鱼似的触须摆了摆,直到——黑色的阴影如同漩涡一般穿透了波涛汹涌的海面,如同一把利刃划破了自己的领域,生的希望裹挟着浓重的血腥味一股脑儿地冲入海滩,适才,陀艮终于明白了他的意图。

红色的触须划破满是海腥味的风冲向了几人所站立的地方,凌厉的攻击眼看就要落在几人身上的时候,一双手忽然从白色的空洞之中伸出,紧接着,一道黑色的身影猛地冲入了这片被死神漆黑的羽翼笼罩着死亡气息的海滩。

天与暴君,禅院甚尔,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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