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二十二）

看着莫如风痛苦的呻吟，米黑脸泪水涌上，米黑脸在这种时候也是铁汉柔情，他不忍心看到自己最好的学生，遭受到如此的痛苦，这种痛苦是双重的，一种身体上的折磨，另一种精神上的摧残。那种离梦想很近，又被一脚踩向深渊的感觉，才是真正的煎熬。

米黑脸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所以面对此刻痛苦的莫如风，他感同身受。

米黑脸还在上初中的时候，身材魁梧挺拔，体力很好。他出生在牧民家庭，从小就和牲畜打交道，因此练就了一副强健的体魄，但由于家庭贫困，还有部分原因，米黑脸在初一就辍学回家帮父亲干活了。当时他觉得生活是一切，他也已经看到了自己生活的尽头。

可一个人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有一天，一位国内职业篮球俱乐部的主教练经过米黑脸父亲的牧场时，看到了身材魁梧，身轻如燕的米黑脸，当时他只有14岁，就能轻松的应对各种重体力活，甚至在和父亲摔跤中，也能不落下风。那位教练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便走向前询问他的情况，他看中了米黑脸的天赋，并给了他自己在县里训练营的邀请函。当时年轻的米黑脸也只懂篮球的一点皮毛而已，他便向父亲询问，自己可以去参加吗？父亲一看是著名篮球教练，便告诉米黑脸等他干完活就可以去了。于是米黑脸兴奋的跑出去，干完了所有的话，便只身一人前往县里的篮球训练营。

刚进去训练营，米黑脸就被眼前同龄人各种各样的篮球装备所吸引，他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很快，那位教练注意到了米黑脸，他给米黑脸一双篮球鞋，并告知了他等会比赛的任务。

于是，米黑脸在众人的排挤中，踏上了篮球场。虽然米黑脸只懂一些皮毛，好多规则都不懂，但是他群展现的天赋给有体力是同龄人难以达到的水准。场上的米黑脸没有畏手畏脚，他动作大方，拼抢积极，高大并且速度很快。他几乎打爆了所有和他对位的内线群，要知道那时的米黑脸只有14岁，他面对着比他大好几岁的中学生。并且他从未经过专业系统的篮球训练，但是他的天赋就是如此耀眼，那位教练应证了自己的猜想，这个少年确实天赋异禀，他有很好的球感，速度快，身高出众。那位教练当即做了一个决定，他要带走这个少年，去自己的青训队，假以时日，为自己的俱乐部效力。

他说服了米黑脸的父亲，带着这位14岁的少年南下，开始了属于他的征程。

初来乍到，这个异乡人没有胆怯，他敢于对抗，谦逊有礼貌，当时所有的教练组成员都看好他，经过两年的训练，他已经可以和俱乐部一队的首发球员扳手腕了，等到明年17岁他就可以正式为俱乐部出战职业联赛了。

但是，那个赛季结束以后，因为股权的纷争，米黑脸以及那位教练所效力的俱乐部停摆了，几乎一夜之间就倒闭了。球员教练组纷纷寻找出路，可是十六岁的米黑脸该何去何从？

那位教练也丧失了自己的理想，他去往一所大学成为那个大学的男篮教练，但是他决定用那个学校的特招名额把米黑脸带去大学。他的决定饱受争议，但是校方在看到米黑脸的表现时，都愿意为他提供奖学金入学，后来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就这样，站在理想的风口，没等展翅高飞，就这样破灭了。看到眼前的如风，他想起了自己的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