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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余恨

长月烬明:赏春景

文名取自“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我写的爽了哈哈哈哈哈哈哈,下篇完结。

  

  【五】

  

  天欢被声音嘲笑了很久,久到她都已经无力去反驳斗嘴了。

  

  毫无疑问,她的囊中取物定水印计划失败了,本人还受了重伤,陷入了深度昏迷……昏迷的意识沉在一片黑暗中,无法感知外界,只有这道声音一如既往地吵闹她。

  

  其实这样也还好,这让她在一片寂静中不那么害怕。

  

  “自作自受啊天欢,你可谓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你说好端端带上重伤冥夜干嘛?”

  

  “比起你的混合灵根,定水印神芯自然更加青睐同为水属性的冥夜啊。”

  

  天欢头又开始疼了,谁知道那定水印如此不识好歹,白白浪费她的一番苦心,然而她还是嘴硬:“至少冥夜哥哥无性命之忧,也能更上一层楼,日后对我,对上清天也是大有好处的。”

  

  那道声音只是讥笑:“是嘛?你昏迷了多久呢?多久个日夜呢?”

  

  “冥夜等的起你么?”

  

  天欢对她的理论不屑一顾,冥夜的秉性她是知道的,无心女色,她向来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一位,何况她是为了救他昏迷。

  

  “是呀,我曾经也是这样认为的……数百年年的陪伴,还不是比不上短短几年的雪中送炭呢?”

  

  “最后不过魂飞魄散,身死道消,连带着所有一切都灰飞烟灭了……”

  

  天欢又一次听她提起往事,心中有些不安,安慰她:“是那男子有眼无珠罢了。”

  

  “不对,是我,是我有眼无珠……”那声音又叹气,拉长的尾音里似乎藏着褪色的血泪。

  

  “你不要再像我了,天欢。”

  

  天欢也沉默了,她不会像她那样耽于情爱轻信他人,自从她来到她身上低低絮语后,天欢开始本能的对所有人都存有一片深深的疑虑。

  

  她想放纵自己行使圣女高高在上的特权,却发现越是这样做,越让她感觉行走在陡峭的悬崖边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踩空,坠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她的父亲永远只看得到眼前的花团锦簇,像昏了头一般把所有赌注都下在冥夜身上。可是冥夜就像一个打仗很厉害的工具,没有任何自己的思考和计划,被父亲灌输的只有匹夫之勇,妇人之仁……混乱的局势一天天逼近,上清天众人却什么也看不见,偏安一隅,天下各族被魔族一刻不停骚扰,怨念沸腾……

  

  天欢不由得抱怨大家眼光的短浅,她走的每一步都要思虑再三,可是能阻止的的却少之又少。

  

  “我不会像你的,我是上清天圣女。”

  

  天欢这样想着,感受到一片光亮的逼近,她知道自己伤势已经养好了,是时候该醒了。

  

  “欢儿!”她听见父亲焦急的呼唤,而后睁开了眼睛。

  

  天欢圣女昏迷数年,总算醒了,上清天普天同庆,到处喜气洋洋。

  

  【六】

  

  天欢敏锐的感觉冥夜变了,她知道多年未见,双方肯定有变化……他肯定变得更成熟,更冷峻……也更陌生。

  

  然而除了这些,身为女性的直觉预警,她觉得冥夜对她的感情变了,他在面对她的时候躲闪的眼神,略显抗拒的微动作,以及眼睛里流露的光彩……

  

  他的感情有了变质。

  

  在她醒来的欢庆宴会上,他送来了一份华丽的锦雾绫,贵重非凡,父亲心情大好的提出让他们完婚,她捕捉到了他瞬间的僵硬与不自然。

  

  父亲继续笑着施压:“冥夜你与欢儿婚礼也该完成了。”她才看见他语气绷直的答应下来,像答应父亲每次指派他的任务。

  

  她只能在宴会坐上含情脉脉地微笑,心里却积满了阴霾。父亲与他明显背着她藏了什么秘密,而在座之人有些隐晦的目光表示,这是个半公开的秘密,只瞒着她。

  

  “我说过的,你不该去,不该救,不该睡的。”她语气难得的怜悯,这让天欢觉得自己当初人人艳羡的婚约,或许已经成了一个供人咀嚼的笑话。

  

  当夜她与父亲面谈,再三逼问下父亲也只模模糊糊透露出当年冥夜为了就她,受了底下一个小妖族的胁迫而已。

  

  她依然是冥夜的正妻,让她不要计较这些小把戏。

  

  父亲的语气让天欢觉得不可思议,他真的把冥夜看成了她急需巴结的对象,除了冥夜,她天欢打着灯笼也找不到这样好的丈夫了。

  

  她冷着脸离开了,又从其他地方打探出当年冥夜得了定水印脱了妖胎,修行一日千里,如今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有人传言他将成为最有可能成神的年轻一辈。

  

  原来是这样啊,到底是这样啊。

  

  天欢说不出什么感觉,她在宫殿中整整一夜未眠。

  

  自从有了那道声音,她很少睡觉了,现在她在心底问:怎么办呢?对方却没有回应她,或许是想看她的笑话罢了。

  

  次日,天欢穿上玄女裙,带上琉璃冠,正装出发去军营里见了冥夜。

  

  青年冥夜依然身穿玄色战袍,和她隔座一桌,看上去什么也没变。

  

  “冥夜,我近来听说了一些传闻,你似乎……已有了妻。”

  

  “欢儿,你莫要听信传闻!”青年冥夜很慌乱,他依然在意天欢。天欢善意的笑了笑,可是却低声说:“抱歉,冥夜,欢儿只是觉得当年对不起你,如若不是欢儿,你也许不必受此胁迫。”

  

  “不过是他们乘人之危罢了。”冥夜语气浓浓的厌恶反感,天欢当然知道他是被迫的,如今也只是为了试探他到底如何,有几分真心罢了。

  

  “欢儿放心,那不过是不做数的玩意,我向来只对你有真心。”天欢心里不再有任何波动,从冥夜在宴会上表现来看,他已经完全在她这里出局了,之所以还在周旋,不过看在当年情分和对现实的妥协低头罢了。

  

  她根本不在意那位传闻中的什么蚌族公主,连见都懒得见一面,他能处理好最好,如果处理不好……威胁到了日后局势,那天欢也不介意帮他处理。

  

  天欢回到了军营中,重新接受了运营。她自己的说法是为了鼓舞士气,大敌当前自甘让自己的婚事落在后乘。

  

  父亲天昊似乎前些日子察觉到天欢对他的冷淡态度和对婚事的不满,也觉得对女儿有所亏欠,听闻有火阳鼎现世,决定前去取来作为女儿的成婚礼物。

  

  【六】

  

  “来了!”

  

  那道声音惊叫,她听闻天昊离开消息后,第一次发出了恐慌的情绪,天欢被她吓了一跳。

  

  “去把桑酒杀了!快去把她杀了!”

  

  “桑酒是?”天欢问,“她是蚌族那个公主,那个可怕的祸患!她是害你死亡的灾星!”

  

  那道声音尖叫着,翻滚着,凄厉的声音快把她脑袋给掀翻了。天欢只能先让她平静下来。

  

  “她为何会害我死亡?你又为何知道?”

  

  “你一定要把她杀了!我看见了,你会死在她手里,死的很惨!”天欢心头大震,但语气依然不疾不徐:“有何依据?”

  

  对方没回答,天欢慢悠悠展开明日作战部署图,冷不丁问了一句:“你,其实不是什么没名没姓的散仙吧。”

  

  “你就是我,你也是天欢。”

  

  “我在昏迷那时候就想清楚了,为何父亲和其他所有人都查探不出你,为何你会如此清楚天界众事,你会清楚我的功法,你对冥夜那么了解……”

  

  “你就是我,是被冥夜桑酒害死的天欢,又附会到我的神识里彼此交融,我们灵魂灵力本就是一体,何来不同之说?”

  

  那道声音静了好一会,才说:“你居然发现了啊……我就是你。”

  

  “我不会害自己的,去把桑酒杀了,不然一切都……一切都……来不及……”

  

  天欢抿了抿唇,好一会才说:“等明天大战之后吧……不然我突然发难桑酒,显得太奇怪,也不宜。”

  

  天欢又试探问起来:“你能告诉我之后会发生什么事么?”

  

  “我不能说……”那道声音里满是绝望,“我也是刚才才记起来……我之前忘记了……我不知道怎么……”话里全是迷茫痛苦。

  

  天欢不再揭她伤疤,她只不过确定一件自己早就确定的事,内心的震撼相对来说少了一点。

  

  她觉得那个自己很可怜,她或许还是善良的,或许受过太多折磨了,以至于要解开自己的死局,她能想到的办法,只有把那个杀了自己的人杀了。

  

  而她不一样,她从不是良善之人,从她意识到那个惨死的声音是她自己之后,她发誓绝不会放过她们,让她们轻松死亡解脱。她唱过的离歌,因疼痛而哭泣的每一个夜晚,她都要加倍奉还。

  

  可还没等她动手,第二日战场上分心的冥夜就遭受重创,掉入腐蚀性极强的弱水中失踪了。

  

  她第一时间回去找了桑酒,发现对方也消失了,本来模糊不清的故事清晰起来,冥夜必定为桑酒所救,日久照顾生情,随后那个爱着冥夜的她,一定会迁怒,做出恶事,最后被冥夜桑酒联手灭族。

  

  然而对于此刻上清天大部分人来说,天欢亲自下场组织搜救,甚至自己亲身入弱水,一身伤痕归来,素来重视仪容的圣女狼狈不堪,其情深意切,令人敬重!

  

  但是冥夜主将依然消失了,天昊也在外并未归来,军心惶惶。

  

  天欢为了安抚大局,亲自坐阵军中,入住乾坤,以精妙的战术逆战战局,主持了大局。

  

  次年,天欢圣女寻回火阳鼎,淬炼天火灵根,修为一日千里,所向披靡。

  

  【七】

  

  天欢自剜了自己的水灵根,定水印无望得到,她注定不能如此安稳过度灵根。

  

  她起先对于火阳鼎淬炼火灵根还有所保留,那自剜灵根的痛楚不亚于剖腹取心,稍有不慎可能玉石俱焚,成为废物,然而那位“天欢”只是轻声道:“你要来试试被火阳鼎烧七七四十九天化为灰烬的痛苦吗!?”

  

  还没等她拒绝,席卷全身的灼烧感,从内而外的把她烧化,滚烫的痛苦持续了一个时辰,而她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七七四十九天的虐杀!她痛苦的喘息着,这就是没有实力最后任人欺凌的下场!她绝不要这样被烧死!

  

  她最终亲手剜出水灵根,连同冥夜送她的锦雾绫一同烧了,血液浸湿了她的衣裙,在火阳鼎的淬炼下,她的火灵根变成了天火灵根。

  

  或许是她当时怀有浓烈的恨意,她的天火灵根霸道异常,那是妖异冰蓝色的火焰,如同年少时冥夜送她的鲛珠,带着死亡的气息。只要开始灼烧,一定会把所见之物化为灰烬,无论是魔,是妖,还是魔气,灵力,宝器……她模模糊糊感觉,甚至可以是神,但是想要烧死神,她也得同归于尽才能点燃。

  

  满朝文武,皆要向她俯首称臣,她平日的和煦春风,带不进朝堂里,有动乱异心的贼子,她不会给任何机会,全部处死放逐。

  

  她以漠河蚌族私自与妖魔勾结之名,废除了漠河王庭,让漠河成为隶属上清天的的傀儡部族,并且要定时向上清天交税,她亲自埋下新的舍利子进化漠河浊气,也设下大阵握住漠河灵气与缺口。

  

  桑佑替妹赎罪,充军百年,百年恢复自由身后,可回漠河。

  

  这么一套模式她迅速推广至其他部族,所用的理由皆是漠河蚌族与他们的公主事例,可谓是把漠河推至风口浪尖,众矢之的。

  

  如若有不服管理的,她统一打过去,她要打就一定会把那里所有东西都劫掠一空,留下奄奄一息的部族,妖族可不讲和善道义,面临这样的部族,很快会被其他部族劫为奴隶。

  

  她的雷厉风行震感了天下大部分部族,他们都老老实实给仙族供养兵源,供养物资,齐心对付魔族,也揪出来不少早就和魔族眉来眼去的异心之人,天欢一把火烧了示众。

  

  妖族头领想过反抗,不想看自己对妖族的统领权就这样白白分出去,可是如今天欢师出有名,美名其曰:共战魔族,抗击魔族侵略。而且手下有兵有权,根本容不得他们说不。

  

  至于刺杀她,更不可能了,她那一手异火令见过的人都闻风丧胆,天欢提前预告过,被她烧死的人,已被天火摒弃生灵的资格,那可是永世不易轮回。

  

  妖族长老迫不得已令妖族少主少雎前去谈判。

  

  天欢看着温润如玉,不似妖族的少雎,只是微笑说了一句:“我知道你和桑酒还在联系,你不想我向天下公布她的存在吧。”由于天欢的散布的说辞,如今天下多少妖族对桑酒恨之入骨,漠河蚌族也只敢归缩在天欢给他们划出的领地范围,他们一出门,早就有不少凶恶的妖守在那里。

  

  失去领地有异心的妖拿位高权重的天欢没办法,自然而然把泄愤的源头盯到了漠河蚌族头上。

  

  少雎愤恨的指责她:“蛇蝎妇人!牝鸡司晨!”天欢哈哈大笑,流露的锋芒让他也不由得恍眼。

  

  “出兵打魔族让仙族上,妖族在背后勾勾搭搭坐收渔翁之利是嘛?”天欢低头,锐利的指出他们妖族的小心思,“既然已为臣属,那就做好臣属的样子,常言君恩浩荡……雷霆雨露俱是天恩,先前你们雨露沾了不少吧,如今我们再怎么发难,你们也得受着!”

  

  天欢脸上出现了高深莫测的微笑,她素手轻扬,扔下一张轻飘飘的字据,上面是代表规则效力的条约——妖族头领自动分让统率妖族的效力给上清天,割让百分之四十领地上交上清天,上清天将会在这里部署都卫司巡检,处理妖族事物,代巡妖族部族。

  

  “跪谢天恩吧,少雎。”

  

  少雎快怄死了,这样一份可谓完全割裂妖族的条例,他怎么乐意签署!可是天欢笑意吟吟地捏着通讯令,他不点头,她即刻让桑酒全天下闻名。

  

  他理智告诉他不该签署,可是感情上他太过喜欢那位纯真的小姑娘了,桑酒这样纯真的姑娘不该担负这样的命运……少雎最后挣扎问了一句:“你可知道你的未婚夫冥夜也同桑酒在一块,你如此一意孤行,不怕误伤了他么?而且如此手段,不怕伤了他的心么?”

  

  天欢依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毫不犹豫的说,

  

  “那就让他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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