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光四分五裂,破损无余的天台,我的视野豁然开朗,又是明浊忠奸不分。
清脆澄澈般清明地刷刷声,我麻痹的身体,拖曳着腿,拥向一边。
类似于数钞票的声音,伴有一丝丝淫秽坏笑,雪茄点燃的动态感,那点点燃后的余温迫在眉睫。
不明人物哦吼?醒了?
我此时因为一边倒熟睡致使耳鸣,是男是女,我没法下定论。
不过这类凶残跋扈的语气风骨,听说过华盛顿,却没亲眼见过华盛顿的相似情形。
对于这段语言,或许是在我的记忆力抹除了,时常会引起共鸣。
李浪鲦这是……哪?
歹徒们数钞票的声响渐渐平息,规模巨大的电风扇的哗哗声,热风席卷着这片黑暗领域。
李浪鲦我……我为什么看不见!
不明人物放心吧,不会让你一辈子看不见的……!哈哈哈!
嗓子眼儿贮存的唾液几近干涸,有股酸甜后苦的舌触,他们没准给我灌了什么东西。
湿淋淋的水,沉浸在我粘稠的头发游荡,何其快活,四肢和肩膀扎在某个物体上,呈大字形,我稍微一动弹,我的躯干处于昏沉状态,转动起来。
圆盘吗?
电话声嗡嗡嗡……
电话声伴奏窒息的压迫感。
不明人物喂,老大……嗯……
平顺的呼吸声,手势一打所伴生的空气流动直恭我脸,冷漠平淡。
李浪鲦你们是谁?!
像是一杯威士忌下肚,那群歹徒呼呼哈哈地乐呵一阵,我无意间出于热衷生存的脱口而出的一句,惹毛了他们。
与他们的话题格格不入。
李浪鲦我这是在哪!
我不甘地咆哮出声,我的眼睛仿佛是一面暗香魔芋塑造的镜子,只能看见我自己的轮廓。
打电话的歹徒朝我身上抽了几鞭,像是挑拨质问辣椒的“工作”能力,方才一抽还是清凉冰山般爽快,三五分钟后火烧火燎地燃油爆发。
疼晕了我的神志,我再苏醒的时候,不知何年何月,蝉鸣啼叫,半夏微凉,傍晚了吧。
整齐俨然的脚踏声,我全方位地旋转起来,歹徒们要转移窝点了吗?
不明人物您放心,在场的蛛丝马迹,警方别想知道!
电话那头的面纱仍是未解之谜,明明亲切日常的嗓门,我就是想不起来……
耸抹鼻骨的擤鼻声,我零碎的记忆被一股无形的记忆曲线勾勒起来,隐约出现了一桩偌大的人像。
是奈良泽山本,他不时会学火影忍者那样学咒化术,他的鼻息,我至今不忘。
奈良泽山本老地方,小泉他找得到的
不明人物好,就这样
该纵览局势的眼界一如既往,看不见一切。
货车落后的引擎催生出一股子油烟味,鼻腔尽呛,笼罩在一片狼藉的现状中,作何感想,我甚至于有想自杀的念头。
奈良泽山本和那个叫小泉的,有什么关系?有什么勾当?又有什么目的?!
一路上颠簸走了,后车厢虽老旧,却不进一丝泥沙,驾驶人想必是要纵横千里,把我送到一个无人问津的地区。
做他们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