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徐来,酒樽熏熏,陶醉沉沦一夕日,美妙一时真悠哉,酒逢知己千杯少。
斋藤渝希您好,我是北条老师的学生,斋藤渝希
李浪鲦啊?你也会说中文?
斋藤渝希老师难道会派一个没有共同交集语言的人来找你吗?
这个名叫斋藤渝希的清纯女孩,红唇白齿,清俊面容,马尾扯于勺口脑,格外迷人。
李浪鲦找我什么事?
斋藤渝希是这样的,北条老师今日发信息来让我教你日语
我脸顿时沉闷一黑,我不是来学习的!我是来放松度假的啊!为何要学那看似具有曼妙身姿的雕章琢句!
李浪鲦好了,今天天气不容乐观,你看,阴云漠漠,我就不奉陪了
不等她回答,我利索地锁紧房门,扬长而去。
斋藤渝希诶……你开门啊!喂!——你快开门!
正午阳光明媚,丹阳似火,与秋高气爽不成妥协,不看重崇尚和平,肆意轮番厮杀搏斗,忽冷忽热。
咚咚咚……
李浪鲦唉,又是哪位大闲人啊!
麻生白是……
我不禁一怵,懵懂一场,迷茫许久,这小子不会说中文?
李浪鲦どなたですか?(请问您是哪位?)
我笨拙地选用三脚猫地的上海口音去撮合这位不速之客。
麻生白是私は麻生白ですが、李浪江さんですか。(我的名字是麻生白是,敢问您是李浪鲦先生吗?)
李浪鲦……
一言既出,一概不知,我装疯卖傻地奔赴行李,掏出那张万能锦囊。
妈妈在我出国时为防止万一,大费周章地致力制造一张锦囊牌。
上面白纸黑字写道:“私は中国人で、日本語が話せません。(我是中国人,不会说日语。)”
麻生白是じゃ、待ってください。
李浪鲦……
我松了口气,暗自窃喜,转弯灯来得及时。
这句话我是听懂了,让我等一等。
斋藤渝希您好先生,您终于肯等了?
李浪鲦哎,大旱逢甘霖啊!这小子一句中文不会说,愁死我了!
麻生白是渝希、彼は何を言ってるの?(渝希,他在说什么?)
斋藤渝希麻生さん、先に行ってください。彼に話しますから。(麻生同学,你先走吧,我会和他说的。)
我此时的模样,像极了沉沦爱情陶醉的泰戈尔,可惜我没多少文采撰写甚至临摹《飞鸟集》。人家是实打实地回味天真烂漫,我是真的无穷蠢昧。
与傻无异,我满怀那位叫麻生同学的人不会以为我是打肿脸冲胖子来日本装蒜来旅游的瘪三后生的无穷希冀。
斋藤渝希你以后还敢将我拒之千里之外吗?
李浪鲦知音知音,我现有的罪,我来日定当赎还!
斋藤渝希哼哼——对了,北条老师可是给我下了最后通牒,你要是不好好学,我要被训斥的……
李浪鲦哦,那我好好学。
李浪鲦嗯……你别打我,看你渐渐埋怨我,长出了双下巴……
从此,这个贴心的女孩每天来我这串门,时不时给我做早饭洗衣服,我不打自招,便深深对她有了不可描述的情愫。
斋藤渝希我先教你基础的日文文法四十二记。
李浪鲦哦,你讲吧。
滔滔不绝的言语表达时刻充盈我的耳孔,身躯四面八方山呼海啸般得动荡。
时间是位御驾亲征,深厚功力的上帝之主,他,以破晓天宇,响彻云霄的磅礴气势,我和斋藤小姐的讲课阶段愉快而绝不怠慢地销声匿迹。
李浪鲦東の隅は既に過ぎ去り,桑楡はまだ遅くない。(东隅已逝,桑榆未晚。)
斋藤渝希とてもいいです。(很好。)
我的笔记本上,我最为钟爱迷恋的滕王阁序,读他,如饮美酒,日文一换,带我一处别样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