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快，宫主说延误不得，否则拿你两是问。”一个白发如银的婆子望着驾马车驶来的两个丫鬟，不住地催促。

车辘滚滚，不久停至避暑阁中庭。两丫鬟打开车帘，里面是两个双胞胎姊妹，个个骄人可爱，美貌天仙。只是眼里噙着泪珠儿，俯首不语，甚是惹人怜爱。

“快点，若有分钟延误，我可担待不起。”那婆子直嚷。

两个丽人一人扶着一丫鬟下马望避暑阁这里来。

张晓凡在屋内来回踱步，叹息不叠。走到窗前，摇头道：“哎，要是暴露了，可怎么办？”又望回走。

迈出不下四五步，只听房门吱呀一声，那婆子先进来笑道：“公子，娘娘说怕公子日夜幸苦。特意带了两个女婢服侍公子”说着，忙招来两个丽人。

晓凡不解：“今晚宫主不是来吗？”

婆子笑而不答，只说：“公子今晚好生歇息，这两个女婢可是娘娘精心挑选的，别负了娘娘的心。” 说时，睨着身边的丽人笑道：“等过了今晚，娘娘自会亲临见公子这边的。”

只是那两丽人眼神呆滞，精神涣散，杵着那儿一动不动的。那婆子极不耐烦，顺手推至屋内。丫鬟护着手中烛火，燃起桌上大红蜡烛。

屋内亮堂起来，一时红光闪烁，影动神游。加之丽人穿着皆薄如蝉翼，细腻之肤若影若现，吹弹可破。实在让人醉眼迷离，遁入红尘。

那婆子会心一笑，与丫鬟们关门，悄声离去。“留下公子在这里的千金一刻，缠绵一回。娘娘必会重重有赏。”那婆子边走边想。

然晓帆站也不是，做也不是，藏没处藏，躲没处躲。两丽人面面相觑，动手脱下真丝上衣，露出细肩软骨。顿时四周弥漫着一股奇香，直扑口鼻。

晓凡喉结滚了一下，遮眼忙说：“不可，快快穿上。”

两丽人不肯听话，脱去外面的一层薄纱。欲脱去里面一层，那是雪白胸脯前的一抹胸衣。

只见那烛光摇曳，烛影弥散。

晓帆心中一惊，绰起桌边一把长剑，指向这二人。这才停了手，泪眼婆娑，向着晓凡磕头不止，都说：“公子饶命。”

晓凡握拳跌足道：“为何你们如此不听劝。”

“公子勿忧，宫主命我等草芥特来服侍公子。”一名稍高的丽人答道。

“不然呢？”晓凡提高了剑，从胸口转至喉咙。

“公子恕罪，宫主说过不得与任何人提及此事。”稍矮的道。

晓凡不依不饶，举剑向前两步，离二人仅剩一尺之遥。二人哪见过这阵势，唬得稍高的先说出缘由：

“那日，年迈的父亲带着我们姊妹二人做着马车。路上遇到比人还粗的巨大白蛇。父亲腿脚不便，眼看着，那白蛇要吃了父亲，我们当时害怕极了，但奈何身子弱，无法与之一战。幸好宫主及时赶到。斩死白蛇，救出我们一家。”

稍矮的上前说道:“是的，公主救下父亲。父亲无以为报。宫公的意思，若还认清，需收了我两个，作御姝宫的婢女。父亲跪谢了。进了山，宫主私下说让我二人好生招待公子，绝不能泄露一字。不然就抛掷荒野，让虎狼野狗吃了。公主有恩于我二人，就答应了。”

“先穿好衣服，然后起来。”晓凡收剑丢在桌上。

二人穿完衣服，外面衣裙窸窣，往窗口走来。看出是宫主的身影，到吓得怔住了。

晓凡心中猜出几分，忙吹灭蜡烛。屋内顿时漆黑一片。唐风仪嘴角扬起一丝微笑，秉烛从窗前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