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学校出来之后,头顶上的外套才被扯下来,突然的光芒让得沈南光有些睁不开眼睛。
吴世勋小南瓜,你告诉我你不是自愿的,对吗?
没有人知道少年此刻有多么的不安,他从头到尾的镇定只不过是伪装而已。
他甚至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害怕里面是不忍。
沈南光对,我不是自愿的。
沈南光看着他,她知道他在害怕什么。
他保护了他,她也想保护他。
第一步就是不要再做胆小鬼了。
沈南光吴世勋,我不会再喜欢边伯贤了。
这是她第一次完整的叫他的名字,吴世勋看向她,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心底隐隐开出一朵小花。
吴世勋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沈南光什么那个意思?
看着女孩懵懂的模样,吴世勋动了动嘴角,最后只是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吴世勋没什么,就是说要你以后长大双眼,看清楚什么才是值得喜欢的,不要被某些人的皮相所欺骗。
沈南光哦,这样啊,我知道了。
沈南光恍然,看着少年有些郁闷的背过自己,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怎么会不知道呢,傻世勋。】
与此同时,海城富人区的一处别院中。
边伯贤急匆匆的冲进正厅,入目可见的就是那被白布所掩盖的躯体。
他的瞳孔紧缩,一步步走了过去。
原本跪在一旁低声哭泣的贵妇人见到他时,哭声瞬间放大,爬起身几步踉跄奔向他。
柳雅“伯贤,伯贤……”
她的嘴巴里好似只剩下了这个词。
而面前这个初长成人的少年已然成了她全部的倚靠。
边伯贤妈,我在。
边伯贤握住她的肩,目光却依旧停在那块白布之上。
在那下面躺着的是他的父亲,他厌恶以及反感的父亲。
但此刻他的心里还是像破碎了一块一般,有些东西彻底离开了。
朴民“事情就是这样,伯贤,节哀,接下来边家恐怕要靠你撑住了,当然如果实在坚持不下去了,来朴家吧,你外公——”
边伯贤滚!
边伯贤目光像寒冰一样看向一旁的中年男人,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们安的是什么心。
被一个小辈用这样的语气对待,朴民的脸色也变得难看了几分。
朴民伯贤,你要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边伯贤我再说一遍,滚!
朴民好,很好,我等着你来求我的那天。
男人显然被气的不清,直接甩袖走人。
而在他离开之后,屋子里站在的其他人也都面面相觑,随后跟着离开。
边伯贤让管家将柳雅送回了房,随后才走进,一把掀开了那块白布。
面目全非的尸体就那样出现在他面前,可怖至极。
可他的神情没有丝毫的波动,但那攥着白布微微颤抖的手透露出他并不平静的内心。
良久,他唤来了管家,让他拨打电话将尸体送去了火葬场。
边伯贤,在他17岁的年纪,父亲死于一场车祸,原因是肇事司机酒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