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开,气候渐暖,宋栖时自受伤后便没再出过府,就连寝殿的门都甚少出,等出了庭院,一瞧,才发觉这春色已是藏不住的盎然。
阿零“少夫人,要不您还是披上外衣吧?万一着了凉……”
宋栖时前脚刚踏出殿,阿零后脚便拿着一件厚披风追了上来。
见那披风上厚重的绒毛,再看今日这晴朗温和的太阳,宋栖时忍不住笑。
宋栖时“如今都暮春了,怎么会还需要这些冬衣,我哪里有这么弱不禁风?”
阿零“可……”
道理阿零都懂,可是宋栖时近来接二连三的病着,身子肯定不好,再加上凌不疑千叮咛万嘱咐,她不敢有半点懈怠,万一怪罪下来……
阿零“可将军说了,这会春雨绵绵,天气时阴时晴,忽冷忽热的,怕您再受了凉。”
阿零自知肯定拗不过宋栖时,便把凌不疑搬了出来。
宋栖时“那你去换件薄的,好不好?”
反正这厚重的冬衣,她是肯定不穿的。
凌不疑“昨夜刚下了雨,本将军都觉得这气温骤降了好些,冷了不少,怎么你身子骨这么好,穿成这样便出来?”
凌不疑不知何时来了,不紧不慢的向宋栖时走去。
宋栖时登时就有一种小孩不听话被抓包的感觉,一时间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和凌不疑相处久了,她也没了向凌不疑行礼的习惯,此刻就干瞪着眼看着凌不疑走到自己面前。
宋栖时“可是那衣服确实有点厚重了……”
撒娇,是宋栖时这些时间以来学会的,她琢磨许久了,这对凌不疑来说,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必杀手段。
她凑近些,手拽上凌不疑的袖口。
凌不疑“你身子刚好一些,穿多一些免得受凉。”
凌不疑自是看出宋栖时心里打的一些小算盘,可是他一点口都不肯送。
宋栖时“唉……”
宋栖时觉得凌不疑对她管的越来越多,越来越严,倒有一些长辈的感觉了。
宋栖时“我穿就是了。”
她不情不愿的从阿零手中将披风接了过来,余光还看见阿零偷笑的模样。
那披风的绳子滑的很,宋栖时打了好几次结都没成功,急的心里都有些燥。
凌不疑“我来。”
凌不疑见状,无奈的笑笑,弯下腰拿过宋栖时手中的绳子,轻而易举的打了个漂亮的结,还顺手帮她抚平衣裳上的褶皱。
这显得宋栖时笨手笨脚的,连一件衣裳都穿不好,再看凌不疑忍俊不禁的模样,不会是在心里笑话她呢吧?
想到此,宋栖时就觉得脸上一阵发烫。
凌不疑“怎么脸红成这样?”
凌不疑“可是又有哪里不舒服?”
凌不疑不明就里的问着。
阿零在一旁再忍不住的笑出来,瞧瞧他们家小姐,几月前还是个冷若冰霜的大木头,这会凌将军单是给系个衣裳,就羞成这般模样。
听见阿零的笑声,宋栖时脸上烫的更厉害了,索性一头埋进凌不疑的怀里,不再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