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年羹尧的原因,华妃风头正盛,在后宫很是嚣张,如晔宫里面的宫女都在讨论着华妃。
如晔推着夏冬春到凉亭里看风景,院子里打扫的宫女埋着头干活,没有抬头,自然就是没有看见放轻脚步过来的如晔和本就没声的夏冬春。
一群人控制着音量,但也是让人听见了。
“听说了吗?皇上送给菀贵人一双玉履,华妃吃醋了呢,第二天就素装去了太后那里。”
“你那是很久以前的消息了,听说菀贵人和安常在(我也记不清了)都送了一件睡衣给皇上呢。”
“皇上的消息你也敢说啊?不要命了?”
“管他的呢,怕是怕……”
……
如晔和夏冬春在一旁听了许久,两人相视一眼,也并未出声,一直到话题聊到了皇上头上,如晔才忍不住出声。
她推着夏冬春大步的走了上去,“既然怕了,那还在这里说?都下去吧。”
如晔自然是不想让他们在这里打扫了,不只是宫女,一旁的奴才也是下去了,一时间,周围空荡荡的,就留下了两人。
如晔推着夏冬春到了凉亭了,熟练的倒了一杯茶,“你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坐着看呗。”夏冬春很敷衍。
如晔轻瞄了她一眼,挑了挑眉,询问道:“有怎么了?是这如晔宫里太无聊了嘛?”
夏冬春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她本想不说的,但看着如晔的眼神,她还是说了出来,“不是,就是有一年过去了,现在又下雪了,我也想回家看看。”
是啊,又下雪了。
如晔看着天上的缓缓落下的雪,沉默了片刻,缓缓吐出来一句,“未若柳絮迎风起。”
“撒盐空中差可拟。”夏冬春结果了话语。
如晔回过神来,看了看四周,墙的角落有着一株梅花,被打理得很好,现在早就长到如晔宫的外面去了,如果不是在如晔宫里,是如晔宫的梅花,怕早就被折断了。
莫过于倚梅园里面的梅花,开的正艳,却有专门的宫女去修剪,少了一份天然的美丽,缺了不止一点点的韵味,除了特殊的原因,少有人去。
上一次去,似乎就是宫中夜宴了,也就是那一次的夜宴,不就是遇上了余莺儿吗?
皇宫其余人去倚梅园,大概的原因都是去折梅插花,一座观赏,就看着舒心了。
看着那只梅花,又想着夏冬春的话,如晔突然来了,兴致,戏谑道:“你啊,就是那一株梅花,这如晔宫就是皇宫高墙,你想出去,偏偏又出不去,只能一枝红杏出墙来啊。”
“那长公主可否成全了我?”夏冬春也笑着开口道。
她和如晔常开玩笑,时常戏谑对方,此情此景,她也是突然的就来了兴致,就像是一只苦命鸳鸯,又是高院宫墙柳。
满墙秋色宫墙柳。
“你想家了,就回去看看,如晔宫不是牢笼,不会禁锢你,有我在,你定能回家,一切放心。”
夏冬春点了点头,眼神里似乎没有什么情绪,她就是看着如晔,“嗯,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