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随便找了家客栈歇脚,四个人三间房,洛清扬一间,马嘉祺和刘耀文一间。
张真源自己掏钱,住在他们隔壁。
刘耀文马哥?还不睡啊。
刘耀文从门外进来,看到马嘉祺还在桌前写写画画,好奇地问。
马嘉祺嗯,你先睡吧,我就快写完了。
马嘉祺随意地应道,说着手上还是奋笔疾书。
刘耀文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马嘉祺放下笔,吹熄油灯,向门外走去,一声不响地推开了隔壁张真源的门。
张真源马公子。
张真源倚在窗边,星星腼腆地洒了一点点光在他身上。
他对马嘉祺的到来一点都不惊讶,桌上已经摆起一个棋局,旁边放了两杯茶。
马嘉祺从容地坐在桌前,执起黑子放在棋盘一角。张真源笑笑,拿起白子占了一个棋格。二人你来我往的下了半柱香,马嘉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温温热热的。
真会掐时间。
马嘉祺惬意地眯了眯眼,道:
马嘉祺张公子,久等了。
说着放下一枚黑子。
张真源颔首。
张真源因为知道你会来,
张真源所以我等。
他拈了一枚白棋在指尖游跃,并不立刻放在棋盘上。
马嘉祺直取要害:
马嘉祺此来为何?
张真源不慌不忙:
张真源为我所为。
两人从容不迫地打起太极,更漏滴答滴答不知过了多久,张真源心不在焉地去摸棋子,却摸了个空。
棋盘上满满当当,他愣了愣神。
和棋了。
旁边一直勤恳报时的更漏“咔嗒”一声换了个方向。竟已是四更天。
月光洒进室内,万籁俱寂。
马嘉祺站起身,作揖道:
马嘉祺只要张公子做好分内之事,不打旁的心思,咱们来日,便还可手谈。
你最好安分点!
张真源还礼:
张真源真源知道。
知道是知道了。
…………
张真源站在门口,目送马嘉祺踏着一轮明月消失在他眼前。
马嘉祺回到房间,看到刘耀文还保持着他出门前的姿势,身旁的床单平平整整。
竟是一下也没动过。
胸口的起伏也几乎没有。
马嘉祺悄悄走到刘耀文身旁,好奇地探了探对方的鼻息,温热的气息微弱却很有规律的洒在他手上。
他轻轻呼了口气:
马嘉祺还好,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