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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与醒

鬼灭之侠客行

  炼狱宅是相当浓郁地日式风情的宅邸,据说历代炎柱都居住在此,因此也可以说是炼狱家的老宅,有着相当老派的风格。只不过随着西洋文化的传入,许多带着西方文化的物件也出现在了这座宅邸之中。

  你走在炼狱杏寿郎的身后,默不作声地观察着这所炼狱宅。

  炼狱杏寿郎一路领着你来到了招待客人的地方,年幼的炼狱千寿郎则是在兄长招待客人之余,忙着准备茶水。

  “请用!”炼狱千寿郎双手捧着杯子,递到了你的面前,他表情略带些紧张,低着头不敢看你,眼神却在一直偷瞄。

  这副模样实在是可爱,让你想起了初入山门的那些弟子遇到大师姐时候的模样,脸上也出现了浅浅的笑容。

  “谢谢。”你从他手里接过了茶水。你并不爱喝茶,但是既然主人家用茶水招待,你也不打算拂了他的好意。

  茶水入喉,你抿了一口便将杯子放在了桌子上,看向了坐在你对面的炼狱杏寿郎,他正神采奕奕地看着你,一双眼睛精神抖擞。

  “唔姆!没有提前知道阿诗你来拜访,实在是让我羞得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无妨。本就是我自己临时起意,没有提前通知。”在帝国,雅士之交见朋友往往有着很繁琐的步骤,但你是江湖人,虽然懂一些,但也不打算照着这种礼仪来,只是不提前告知主人家来拜访的消息,的确失礼。

  你将日轮刀放在了桌子上,道:“今日所来,就是为了还这把刀。”

  炼狱杏寿郎这才想起你曾多次提及要还刀这件事,只是他觉得这是一件小事,根本无需在意,也根本不介意你换不换。

  倒是为了这样一件小事前来寻他,令他有些讶异了。

  “唔姆!阿诗不必在意!不还也没事!”

  这本就是他送给你防身的武器,哪有收回来的道理?

  你抚摸着刀身,道:“刀是好刀,只是在我这里实在是屈才了些。”

  随后你看向了他,道:“倒不如还给你,让它有个好归宿,能够发挥它最大的价值。”

  “唔姆……也不无道理。”

  你擅长使用的是双面开刃的剑,狂歌一派的心法也都是有关于剑的,故而总是用不惯刀。

  倒不是说刀不好,江湖之中也从来不乏写下了传奇的刀客,和剑客一样为世人所传颂。只不过是你用不惯罢了。

  “既然刀已经还了——”

  你本想离开,却被炼狱杏寿郎喊住,借着鬼杀队公务的名义,又交谈了几句。

  他不想让你就这么离开。

  火焰色的眼睛真诚而热烈,他的目光随你而动。

  “唔姆!我让小千去准备午饭了,不如吃完饭再走?”他无论如何也想要挽留你。

  主人家的好意,你也并不拒绝,只是含笑答应了他。

  你感官敏锐,在屋内听到了外面争执的声音,看着炼狱千寿郎惴惴不安的神情,走了出去。

  “十分抱歉!”炼狱千寿郎拉住了你的衣袖。家丑不可外扬,他并不想让你看到自己父亲的丑态。

  你按住他的手,道:“到现在也没有改变吧?”

  你在晴子那里听过很多次有关于炼狱槙寿郎的事,晴子一向很惋惜这个她曾经的救命恩人会变成这个样子。

  “有酒吗?”

  “诶?”

  炼狱千寿郎一愣,他显然不明白你打算做什么,但他还是按照你的意思,准备了一坛酒。

  你拎着酒坛慢悠悠地走到了院子里,炼狱杏寿郎正在被他的父亲叱骂。

  “阿诗——”他已经让炼狱千寿郎拦住你了,没想到你仍然会出来。

  他紧抿着嘴唇,有些闷闷不乐,将这样的一面展现在你的面前,是他所不愿的。

  你看着炼狱槙寿郎,一副醉醺醺的模样,许是刚刚去晴子那儿喝酒了吧?你在炼狱宅呆了好久,正好与他错过。

  你将酒坛递到了他的眼前,他抬起头,眼神聚焦,看向了你。

  他未曾想到在他教训炼狱杏寿郎的时候,会有人以这样的方式干涉他。

  “还能喝吗?”你掂了掂酒坛,是不轻的分量。“对我来说,也就一分醉意吧。”

  这句话就像是一句挑衅,对本就爱喝酒的炼狱槙寿郎的挑衅。

  一个小姑娘质疑他的酒量?

  他结果你手中的酒坛,直接撕开酒坛的盖子,仰头喝了起来。酒水咕嘟咕嘟顺着他的下颚沾湿了衣领。

  你也毫不相让,直接开封了另一坛酒,以相当豪迈地姿态喝了起来。

  炼狱杏寿郎看着你的模样,也不知如何是好,你也是个爱酒之人,他很清楚。

  “咳咳……”太过猛烈的吸入,呛得他咳嗽起来,你停止了饮酒的动作,用袖子擦了擦嘴,看向他。

  “酒醒,愁未醒;酒醉,愁未醉。”你晃了晃手里的酒坛,还剩一半的分量。

  “大叔,是你醉了,还是你想醉?”

  醉与醒,一直是狂歌门派在探讨的问题。那种在酒之间的张弛,狂歌一脉的弟子最能体会。所以,狂歌的弟子也是最难借酒消愁的人,因为他们清楚什么是“醉”。但是好在狂歌一派的弟子都向往先祖那样潇洒豪放的性格,所以很多时候也拿得起放得下。

  这个问题对于炼狱槙寿郎来说,也十分地尖锐。

  你盘腿坐在庭院的地面上,就这样大刺喇喇地坐着,丝毫没有身为女人的自觉。

  狂歌一派的弟子大都不循礼法,随性而为。

  你目光平静地看着他,这个时候他也酒醒了一点儿,看向你,目光带着审视。

  借酒消愁,借酒真得消得了愁?

  “唉……”一声叹息。

  不过是,逃避罢了。

  “大叔若是想喝的话,我陪你。”

  你举起酒坛,是要干杯的姿势。

  炼狱槙寿郎举起酒坛,与你碰杯,随后便仰头喝酒坛里的酒水,是一饮而尽的豪气。

  这样的豪气自然惹得你意兴大发,举起酒坛便吨吨吨喝了起来。

  一坛酒下肚,你觉得意犹未尽。

  炼狱槙寿郎却醉眼朦胧,他的酒量不比你,早就喝了不少酒的情况下,现在更是晕乎乎的。

  醉中,他竟哭了起来。

  “瑠火……”

  是未能消解的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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