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最后的战争

1859年4月，洪秀全让我和倪晓韦辅助干王洪仁玕创作了《资政新篇》，取得了重要进展。我被任命为外交次长兼特务情报局局长，倪行昇也升任陆军总长兼宣传次长，引得同僚们一阵阿谀奉承，其中不乏嫉妒和恨意道：

　　“卜大人和倪大人是君子豹变，果然是辅国良臣啊！”

　　“倪大人真是骁勇善战，带兵有方，让我钦佩……呵呵，只要您取消改革，我们肯定推举你为开国功臣。”

　　“卜大人的特务情报局真是明察秋毫，我们同为天朝效力，辅佐天王，咳……有些事把它拿到朝廷上说话，可会闹的大家都不开心啊”

　　…………

　　我与倪晓韦并没理会这些朝敌贼子的旁敲侧击和暗中威胁。我们倒也没有在意这些同僚们的排挤和小算盘，而是专心忙于战事和国内改革。

　　6月初，第二次大沽口之战爆发，清军在僧格林沁的指挥下，英勇抵抗发炮反击，战斗异常激烈，清军将士顽强抵抗。直隶提督史荣椿、大沽协副将龙汝元身先士卒，先后阵亡。由于清军火力充分，战术得当，击沉击伤列强军舰10艘，毙伤敌军近500人，重伤英舰队司令何伯，英法联军惨遭失败，清军大获全胜。

　　趁着清军与英法联军打得不可开交，无暇分神顾及其它战事之际，我们向洪秀全提议向焦头烂额的清政府发动总攻，因为在历史上1860年会签订北京条约，所以我们决定赶在条约签订之前让陈玉成从北方向南攻打北京，切断咸丰逃往承德的路线，南部的太平军从河南山东进攻北京

　　最后的战争异常顺利，毕竟穷途末路无力回天的清军一时也组织不了分散在各地用于镇暴动的八旗营绿营，在陆军总长倪晓韦指挥的攻击下，沿途的清军死的死逃的逃，投降的投降，一触即溃没有作太多抵抗，战斗中击毙了地方大员李鸿章。

　　1860年初，太平军攻入宫内后，陆军总长倪晓韦率军在养心殿附近的宫井中活捉了咸丰帝和慈安皇后、懿贵妃等人。其他各路义军也占领了大沽口，拿下了山海关。

　　洪秀全宣布统一全国，洪仁玕颁布了《资政新篇》

　　我代表太平天国宣布废弃一切清政府与列强签订的各种不平等条约，严禁鸦片，否认了法国在两广地区通商的垄断独占权的条款。

　　政局稳定后，倪晓韦升任国防总长，他开始推广改革，但似乎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我开始打算利用特务机构清算腐败官员将领和叛乱分子，查抄其家室，但受到特权阶级极大的阻挠，群臣对我查抄腐败心怀怨恨，极力反对。天王洪秀全将特务机构解散，所以太平天国里意欲谋反的将领并没有得到清算。

　　担任国防总长的倪晓韦因贪污受贿被撤职查办，最后，我丢了魂般辞去外交次长的例常的晨会，前去牢狱中看望他，见他悲愤的望着我，道：

　　“卜俊辉，我倒清维新戎马一生，跟随洪天王鞍前马后，为的就是恢复中华……谁料驰骋了半辈子疆场竟被那些个小人算计！真是哀哉可怜！”

　　“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你是无辜的！”

　　我看着他形容枯槁的样子眼睛不禁有些湿润，紧紧的握住他的手，并没有说什么，因为我预感到我也要大难临头了

　　牢房里出了我和倪晓韦沉默不语，不约而同的想到狡兔死走狗烹 飞鸟尽良弓藏，回忆着当初作为同僚相互帮助，并肩作战的，如今却落到这么个下场……

　　“还记得当初本党本军，所到之处，民众竭诚欢迎，真可谓占尽天时，那种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境界又在眼前……”卜隽晖苦涩的说道着，便说不下去了

　　“卜隽晖，还记得我们当初的誓言的后半句么？”

　　我迟疑了一下并没有回答，倪行昇握着我的手，自顾自继续说道：

　　“青春易老，不负韶华。该发生的总是突如其来，如同7月的骤雨，我们也只好接受着它，并竭尽全力继续走下去。

　　也许朝廷会改变决策，或许……总之卜隽辉，我的兄弟，你不该掺和进来的，朝廷斗争变幻无常，我不怕死，因为死亡是不朽的开端。我改革的时候就料到可能会有这般结果！

　　但你不能死，是的，你要坚强的活下去，也算是替我活着，面对危险一死了之是懦夫的选择，前途再怎么糟糕，也应该好好活着，那才是真正的勇士。卜俊晖，答应我，好好活下去！”

　　他松开我的手，我们对视着，我知道他是对的，于是我在他的目送下慢慢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