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的时间过得一向很快,在谢邈考完的第二天,沈捷给她发了一张照片。
是一张语文作文的照片。
谢邈点开图片,放大了仔细看,唯一能看懂的只有“背影”跟“他妈”是个字。
看那东西谢邈觉得实在是有点为难自己了,毕竟那些个字各个龙飞凤舞,明明每个字都在格子里,但每个字都分辨不清。
她看了莫约是有五分钟左右,然后给沈捷发了个问号。
沈捷估计也还在看手机,消息几乎是秒回的。
沈捷:——你是不是看不明白?
谢邈: ——嗯嗯。
沈捷:——看不明白就对了,哥也是看了好久才看明白的。
沈捷: ——一会儿哥给你翻译翻译。
过了好一会儿手机都没有动静,谢邈等的无聊就把手机放回桌子里,趴着听了会课。
语文课作为她唯一能听的进去且听得懂的课,在课堂上谢邈次次都是积极分子。
但今天她实在积极不起来。
今早六点多,她还在做梦,结果就被姜主任的歌声来了一个魔音传脑。
她当时在床上待了半晌,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乱糟糟的,眼神也聚焦不起来。
一寝室的人都看着她,程橘还上手捏了她一把,结果她都没什么反应。
缓过来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疯狗是不是脑子不好使?”
宋砚拍了拍她肉肉的脸,“小谢同学,麻烦你乖乖上课好吗?”
谢邈推开他的手,换了一边趴着,嘴里嘟嘟囔囔着不知道在说什么。
她这一睡就睡到上午的最后一节课,到不是老师不管,而是老师每次注意到她宋砚就说她生病了,身残志坚的在上课。
当然也不是他说老师就信,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每次老师把她拍醒她的脸都红的吓人,还哼哼唧唧的皱着眉头。
以至于最后一节课等谢邈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宋砚带到了医务室。
宋砚肯定是知道她只是想睡觉的,但班主任不知道,所以他叫宋砚有时间就带她来一趟,不然病拖久了指定得玩完。
但问题是,谢邈没病。
医务室的人看了看宋砚,又看了看谢邈,然后问:“你俩到底谁有病?”
这话听着不对劲。
谢邈呆了片刻,然后开口:“我们俩没病,就是班里一个同学病了,走不来路,老师让我过来给她带点药。”
校医点点头,他漫不经心地整理着桌上的东西,“说说看你朋友什么症状。”
谢邈“呃…”了半天,最后还是宋砚开的口:“按她说的应该是发烧了,您给开一副退烧药吧。”
谢邈趁着弄药的这段时间刚好看看沈捷给她发的东西,只是她点开聊天界面,一个目测七八百字的小作文就映入眼帘。
开头的第一行:我的背影特别帅气,不是我在吹,0.618的黄金比例在我身上完美体现。
结尾的最后一行:最后作为一个和平爱好者,我很希望各位可以心平气和的来找我辩论。
除了在八百来字的作文复制粘贴以外,还有沈捷的一句:朝哥要笑死我了。及一个哈哈大笑的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