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身世

“并无实质性依据。”

“主人，你不是要闭关吗？在这里偷听真的好吗！”

“有什么不好，我这不还没开始闭关吗？”扶渊躲在后面，听他们谈话，“原来那个白衣人那么早就出现过了，十年前……”

那时他才四岁，他的养母尚在人世，养母进了一户人家当丫鬟。

四岁他早就能记事了，养母对他不算好也不算坏，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会掐着他的脖子，在他快要窒息的时候又松开了。

他只能假装没有醒来，他害怕，怕她真的杀死他，怕她不要他了。

那时他还不知道她是他的养母，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母亲会讨厌他，所以想方设法讨她欢心，然而他亲手做的送出去的小礼物全部被她扔了。

她看自己的眼神很复杂，四岁的他看不懂，后来他懂了，那眼神里夹杂着怨恨，后悔，心疼，不忍……

养母不会虐待他，但她看到别人打他骂他，也不会维护他，无论他怎么哭喊，怎么唤她娘亲。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她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还有可能是害死她一家的罪人。

也不怪她恨。

但养母是为了救他被活活打死的。

十岁那年，那户人家的小少爷弄坏了他父亲最爱的东西，自己不敢承担他父亲的怒火，于是把他推出去顶罪，养母让他逃出去，自己承担了所有责罚，她被打得奄奄一息，扔在了荒郊野外。

等他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说不出话了，只是抬手颤颤巍巍地指着他，然后骤然垂下。

那晚他哭了很久，哭着挖了一个坑，把她埋了进去，泥土里沾了血，不知道是他手上的，还是养母身上的。

他哭累了，躺在坟上昏昏欲睡，可是血腥味引来了几匹狼……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出生天的，只记得那时他拼了命地逃跑，心肺都在灼烧，他只知道自己不能死在那里。

第二天，他回去时，那个挖得很浅的坟已经被刨开，旁边有一具被咬得不成人形的骨架，那一刻他知道，他什么都留不住，什么都保护不了。

这些事在他的脑子里从来都没有忘记。

气氛陷入沉默之中，月凡祎忽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道：“尧年在芕风国做的事，我都听说了，师兄别怪他，我会罚他的。”

苏牧九告诉她芕风国发生的事情后，她就去了芕风国打探，就听说苏尧年对晏临羲表白一事，当时她的内心是震惊的。

这臭小子胆子太大了！

还好三师兄没有怪罪他。

“无事，师妹若要罚他，便多给他布置些课业吧。”

月凡祎看着他脸上清浅的笑意，惊呆了。

说起来，她还没见过这位师兄笑起来的样子，多给他布置些课业？听着有点小恶劣。

原来他还是这样的。

“好。”月凡祎淡定应下，“此事就麻烦师兄了，我也会追查到底，若是有线索，还望不吝相告。”

“自然。”

月凡祎离开玉清峰。

晏临羲忽然朝某个方向看过去。

小团子抖了一下，“主人主人，仙尊发现你了！”

扶渊还沉浸在回忆中，毫无反应。

“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