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无能为力

“仙尊，你明明那么厉害的，怎么会……怎么会……”苏尧年似是无法接受这件事，有些怔怔的。

“师尊虽然强大，但他不是万能的，他也会累。”他也需要别人保护。

最后这句话，扶渊没有说出来。

晏临羲看着他，眼中有笑意，从前在微澜山避世隐居，不需要保护，后来一路都是自己走过来的，他以惊人的速度成长到这个高度，在别人看来，他好像不会累。

所有人都在依靠他，可他无人可依。

扶渊牵住他的手。

苏尧年愣住，看了看扶渊，又看了看晏临羲，最好低下头说了句，“仙尊，对不起。”

晏临羲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师尊，你没事吧？”

以师尊的性子，不能救他们，他的内心应该很煎熬。

“无碍。”

这六日，他们也没有休息，不停寻找蛛丝马迹。

“他们体内的是我从未见过的力量，就是这股力量导致了他们患病。”

路邵舟皱眉，“既然知道了是什么原因，难道也没有办法吗？”

“可惜，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力量，无从下手。”

未知的东西往往最可怕，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

“难道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生命逝去？”苏牧九喃喃道，作为一个炼丹师，他第一次遭遇这种挫败感。

外面有哀嚎声传来。

“太子殿下，仙尊，千大人，不好了！”侍卫冲进来，满脸慌张，“不好了，他们，他们……”

几人走出去就看见那些百姓浑身发紫，双眼瞪着，脸色狰狞，手在胸前乱抓，呼吸困难的样子，没过一会儿就咽了气。

这些人前一刻还在吃着丹药，却毫无作用。

哭喊声求救声此起彼伏。

“求求你，救救他们吧！”

“殿下，您救救我丈夫啊……”

“爹爹，爹爹你怎么了？爹爹你起来啊！”

“阿娘你醒醒啊！阿娘……”

晏临羲闭上双眼，可是闭上眼睛，耳边的哭嚎却愈发明晰，愈发沉重。

扶渊看着这个场景，皱了皱眉，握紧了晏临羲的手。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不救他们，为什么啊？”

“你们不是很厉害吗？”

“你们不是神仙吗？为什么不救……”

“……”

他们的亲人朝一行人扑过来，扶渊挡在晏临羲面前，把人推开。

“来人，把他们带下去，好生安抚。”东方轶命令后面的侍卫把人拉走。

“是。”

“各位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本殿自会处理。”

这几日东方轶一直和他们待在一起，知道他们所为，甚至仙尊和扶渊都受了伤。

他们是真的无能为力。

三日前，有人不知死活刺杀晏临羲和扶渊，晏临羲感应到不一样的力量，和扶渊一起追了出去，最后两人负伤归来。

那伤重程度，连东方轶都震惊，放眼天衍大陆，谁能把仙尊伤成那个样子？

“他们可能是作祟之人。”

东方轶想起那天晏临羲的话，他却不知，芕风国到底结了什么仇，要被那些人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