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往事如烟

晏临羲叹了口气，看着扶渊的眼睛。

扶渊眨了眨眼，很无辜的样子。

“月阙听寒……在为师这里。”

扶渊内心没有多少震惊，反而有点高兴。

主人你在高兴什么？高兴你们用的是情侣剑吗？

“师尊的剑开锋了吗？”

晏临羲点了点头。

“主人，有疑点！”

“渊儿，我带你去个地方。”晏临羲牵着扶渊离开原地。

落地后，扶渊看清了眼前的场景，是那次小团子送他来的地方。

扶渊四周看了看，这里还真是美好的地方。

“师尊，这里是什么地方？”

“柳林，你父母……葬在这里。”晏临羲看着扶渊。

扶渊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父母？

“我父母？”

晏临羲拉着他往前走，一棵大柳树下，有两块墓碑，碑前还有两坛酒，旁边的泥土有些松动，是以前扶渊的墓碑。

“君初之墓，洛华裳之墓……”这是他的父母？

“渊儿，你的父亲是魔族尊主之子，你的母亲当时是正道中人，当年魔主不同意他们在一起，你父亲也不愿继任魔族尊主之位，便同你母亲私奔，逃至微澜山中隐居。”

“为师与你的父母就是那时认识的。”

“双生剑是为师偶然得之，原想送给有缘之人，后来送给了尚未出生的你，只是，为师还没见到你，就发生了变故……”

“什么变故？”扶渊隐约能猜到。

“你母亲十月怀胎，你们在微澜山的消息却走漏了，魔族和仙族两道夹击，我和你们一家分开，等我找到你母亲时，她已经离去多时，她身边还躺着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当初他看见的情况远比这残忍许多。

“那我父亲呢？”

“为了保护你们母子……万箭穿心而死。”

扶渊跪在墓前，抬头看他，眼眶红红的，“师尊……当初，你能救他们吗？”

晏临羲不忍心他这幅模样，蹲下身抱住他，“对不起。”

扶渊终于忍不住，抱着晏临羲哭，“师尊，你为什么没有救他们？”

晏临羲抱着他，对不起，是为师无能，当时的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更别提救人了。

前世的扶渊无论被如何折磨都没有哭过，因为那时支撑他活下去的是仇恨，可是今生不一样了，他好不容易得到的温暖，让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哭。

没能救下他们，是晏临羲最自责的一件事。

扶渊许是哭累了，窝在晏临羲怀里不动，就这么盯着他看。

“渊儿，你若是想恨我就恨吧，为师不怪你。”

“你为什么没有救他们？”

“我父母曾说我是这世上天赋最好的孩子，虽然我得了神器，却并不喜欢修炼，终日贪玩，我父母飞升之后，把我托付给了你的父母，微澜山被围攻时，我灵力低微，根本不足以和他们抗衡……”

看到了他们的死，晏临羲才终于悔悟，不变强大，连自己想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

“那时，君叔和洛姨为了不连累我，让我与他们分开跑，等我再找到他们时已经太晚了……”

“对不起……”

“师尊，我不怪你，你不要自责，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只有你了，师尊……”

“好，为师不离开渊儿，永远都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