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Thirty-nine 芯片

我拄着胳膊，托着下巴，看吃的正香的朴灿烈，我本来不想看他，可这家伙就坐在我正对面，一抬头就是他。我看着盘子里的素菜，双眼都变得无神，撇着嘴。刚才试过，我不是没试过！左手张艺兴，右手都敬秀，跟商量好一样，一个比一个劲儿大，我想夹肉的手，先开始只是被拍掉筷子，后来干脆整个钳制住我的手腕。动静大了餐桌上的人就都看着我笑，鹿晗是最猖狂的，金钟仁是最不顾一切的。

暗暝“我！诶！我肉食主义者诶！你不能跟喂兔子似的喂我！”

我扒拉着盘子里的素菜。

鹿晗“香吗？”

鹿晗夹住一片肉，在我面前晃。

暗暝“你在这儿逗弄小狗呢？嗟来之食！”

我的电话响了，是李钟硕，没有回避的，我就接了。

李钟硕“喂，方便说话吗？”

餐桌没了声音，我看了眼朴灿烈，他身上有老头儿的监视器。我看了眼金珉锡。他跟我比了一个OK的手势。朴灿烈身上的监视器是个隐患，早晚得给他摘了。

暗暝“你方便，我就方便！”

李钟硕“新情况！别西卜研究出一种新玩意儿，粒子芯片，体内植入，可以通过共振特殊粒子来控制生物。”

暗暝“你要是光跟我解释这些破原理，我会认为你又在给我找事情！”

李钟硕“你这话可不对啊！当初我内你外，还是你提的建议呢——”

暗暝“——对不起，我错了！”

应该是没料到我这么快接话，反倒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李钟硕“是不是谁招惹你了？你这脾气不太对呀！”

暗暝“这么明显吗？”

李钟硕“你一直都是那种心情摆在脸上，放在话里的人。”

暗暝“……你趁我还能压住我这个邪火，你赶紧说事儿！说事儿！”

李钟硕“好好好，我合理的怀疑朴灿烈成了别西卜的人体实验人员，朴灿烈本人并不知情，这次宴会，他可能要向众人展示实验的初次成果。”

暗暝“看来确实没好事儿！这东西能摘吗？”

李钟硕“你想冒险？”

暗暝“现在他是我的人了，我罩着不行吗？”

李钟硕“别挑战别西卜的权威！”

暗暝“那我身边留这么个定时炸弹我不害怕吗？他现在坐我正对面，我都怕他吃着吃着饭，突然抡我个大嘴巴子！”

我看着朴灿烈，手敲着桌子，他往嘴里夹肉的筷子就顿住了，一双大眼瞪着我。

暗暝“吃饱点儿，一会儿跟我走！”

李钟硕“现在还不是时候！”

暗暝“那你说！什么时候算是时候！坐以待毙吗？这么多年，都是别西卜先有什么动向，我们再有对策，李钟硕，我们从来没主动过！”

李钟硕“……你总是这么焦躁！”

暗暝“你倒是内敛！”

李钟硕“我知道你不服气，别西卜压榨你这么久也没磨平你的棱角。暗暝，你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个定时炸弹呀！”

暗暝“我本来就和你们不一样！别西卜赎买我的时候，我们就达成了合作关系，也仅仅只是合作，我不可能永远压制我的野性，只做一条顺从的狗！我给他盈的利，早就高于他赎买我的价格了！”

对面叹了口气挂断了电话，我舒了口气。

金钟仁“冒昧问一句，你和李钟硕关系到底好不好啊？”

暗暝“吃饭都噎不住你的嘴啊！金钟仁！”

边伯贤“我也好奇！”

边伯贤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啧了下嘴。

暗暝“行！他们好奇我可以不说，你就不一样了！毕竟我跟李钟硕的关系你本来应该是最清楚的人！这么说吧，你、我和李钟硕呢，一起经历了很多，生活了很久，我们有很多一样的想法，现在也是。所以，我们关系很好，只是周围势力太多也太大，见不得我们好，便只能这样了。做戏罢了。”

我有些感慨。我们三个当时都是典型的刺头儿，打败那么多人勉强活下来了，看对方出奇的顺眼。

暗暝“我说了这么多，其实也算交心，借着这个机会，我就说清楚了，我和在座的各位算不算的上朋友，其实你们自己心里都能掂量，家族联盟的人，我和你们的父辈打的交道极多，我呢当初在他们眼里无非就是个不入流的小角色，但现在他们不得不忌惮我，对我有些成见都是难免的，我和上一辈的恩怨并不影响我们同龄人之间的关系。”

金钟仁“突然说这么严肃的话题干嘛！”

暗暝“我这么说自然有我的理由，宴会上你就知道了，我这个人呢要先给你们交交底，我们目前最大的关系依旧是竞争者，不论这个关系建立在什么基础上都是成立的。而我呢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所以以后在相处上、竞争中，有什么冲突啊、冒犯啊！在所难免，但我是一定不会让步的。如果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受长辈的怂恿在我身上起了什么坏心思，我们再吃饭，应该就是送你死的断头饭！话我可能是说的狠了些，但是理确实在这儿。我不管你们家族的势力有多大，把你保护有多好，你来我这里有没有学到些受用的东西，只要上了战场一VS多的模式，我都希望你们可以付出最大的努力，比赛本就讲究输赢，所以不要念及情分，这是一种极度愚蠢的行为。”

金珉锡“暗暝！”

金珉锡半带威胁的打断我。

暗暝“我知道了，餐桌上的话题应该尽量轻松些，愉快些！我只是希望大家都可以做有独立思想的年轻人，和上一辈愚昧封建的思想尽可能的不同些。对了，我为大家邀了人来定制宴会的服装，晚上到，原则上讲你们应该是和我一起出发出席宴会的，不过我并不介意你们选择回家和家里的长辈一起，也没什么区别的。那，你们继续，晚上见。”

我上阁楼换了衣服，招呼朴灿烈一起走。

朴灿烈“我们去哪儿？“

暗暝“实验室，那里的机器比较全面。”

朴灿烈“那个，下午的训练怎么办？”

暗暝“这么多人呢！少你一个正常的秩序不会被打破的。最近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或者有没有短暂的失去意识，再或者一觉醒来觉得自己不对劲儿？”

朴灿烈“没…有…吧。你也知道我才刚回来不久的。”

暗暝“看来下次不能让你轻易的见妹妹了，心满意足了，回答我的问题就开始这么敷衍了！”

朴灿烈“别呀，我只是高兴，我妹妹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没太在意别的！”

我突然想起了李钟硕的那句话，

李钟硕“我合理的怀疑朴灿烈成了别西卜的人体实验人员，朴灿烈本人并不知情”。

这就是说朴灿烈在看望妹妹期间一定是做过超出他正常范围的举动，并且被观察到了，李钟硕才会这样说的，而我一直叮嘱朴灿烈带好屏蔽器，也就是说，除了简单的屏蔽声音影像和位置，这个芯片持续的在发挥它的主要作用。那也就是说我认为的朴灿烈的某些改变，实际上是超出他自控能力的受制表现，那也就合理了。

暗暝“一会儿金珉锡也会到，我们先去测定一些数据总是不会错的，其他的事再商量。”

朴灿烈“我到底怎么了！”

朴灿烈抓住我的手腕儿。

暗暝“你……”

这话怎么能说出来好听一点儿，我还得再措辞一下。

暗暝“你被别西卜当了一个新发明的小白鼠，这确实不算是个好事儿，但是证明……嗯……你很有利用价值！嗯！对！”

我拍拍他的肩以表安慰，忍不住低下头去，心里是尴尬极了。妈的，说的什么狗屁话，我自己都听不下去了。

暗暝“也不是什么大事儿！研究透了，取出来是没问题的。”

朴灿烈“李钟硕干的？”

暗暝“诶，结梁子别怪在李钟硕身上啊！我们和别西卜是一个阵营的，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们不是一类人。”

暗暝“诶！珉锡哥，等你半天了。”

金珉锡“朴灿烈呢？”

暗暝“知道你看不顺眼他，数据我都留下了，就让他先走了。再说了有些话只有我们两个人说，比较合适呀！”

金珉锡“那就说说是什么结果吧。”

暗暝“没结果不知道是不是个好结果。”

金珉锡“李钟硕怎么说。”

暗暝“那家伙这次什么屁也没放出来，也是打听不到什么消息了，这次实验管控的确实挺严格的。”

金珉锡“那也就是说我们目前所具备的物理条件不管用喽。”

暗暝“可以这么说。”

金珉锡“那也不是什么值得忧虑的事，我们是异能者，找一个控制系的异能者不是什么难事吧。”

暗暝“现在大家都只是刚觉醒，都是藏着掖着，异能也不成熟，怎么会不是难事呢？”

金珉锡“那你就是你的难事了，不是我的。”

他一边儿说，一边把我往出赶。

金珉锡“既然实验室里没有解决方法，就别在我的地盘呆着了，滚出去！”

我指着关上的门。

暗暝“你——”

我愤恨的放下手，大喊。

暗暝“算你狠呀！金珉锡！晚上的定制礼服我给你做主了啊！”

金珉锡“随你！”

暗暝（控制系的异能者吗？到也不是一点儿毛头都没有。就是这事情到底是难办的。）

暗暝“喂！李钟硕，你是不是发现朴灿烈有什么不对劲的了？”

李钟硕“嗯，我还以为我要再等的久一点你才会给我打电话呢！”

暗暝“话里少带刺啊！这是我的专利。”

李钟硕“呦，这是要搞垄断主义了？还说不得了？”

暗暝“说吧！说吧！算我求你！”

李钟硕“你会给自己的妹妹下药吗？”

我一下紧缩了眉头。

暗暝“接着说，别吊着我的性子！”

李钟硕“我认为朴灿烈有异能，目前是什么暂时未知。”

暗暝“这是迟早的事！你认为他为什么给自己的妹妹下药。”

李钟硕“我觉得你可以旁敲侧击一下，我不认为这是他的本意。能被人看到的就一定是故意想让人知道的！药的本身或许不是重点，这个行为才是。”

暗暝“我懂了！”

李钟硕“暗暝，亦真亦假，半参对错，自行揣度！”

#李钟硕“先生，按您说的，已经如数转告了！”

别西卜“做得好钟硕！”

#李钟硕“是先生交的好！”

他的头低得更低。

别西卜“回去吧！”

别西卜挥挥手。

别西卜“实验上有需要会在叫你的。”

#李钟硕“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