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Thirty-seven 觉醒

盔甲看着松懈，但内部的钉子扎的很深，连着反射神经。就像是故意把里面的腐肉展示给人看一样。眼看盔甲拽不下来，我这能从它的身下翻滚出去。借着树干，我腾空起来，把扑向我的老虎，踹翻出去，我也借着力翻滚到空旷的地方。我尽量压低底盘，看着眼前的丧尸老虎弓起身子，整只尾巴立了起来，胡须都是一颤一颤的。

暗暝“低等的动物没了它原有的野性，就更不可能赢了！我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菜鸟！难免有些太看不起我了！”

我蹬着地，和丧尸老虎一同冲向了对方，我当然是被冲倒的那个。我还是需要一些近身的机会去观察它身上的破绽的。在短暂的几次反转中，我抓住机会，按住它的两边腋下，一脚踩在它腹部的盔甲上，他的头不停的探过来，试图撕咬。

暗暝“过来！按住！绑起来！”

都敬秀和白虎过来后，我整个人撤了下来，轻松太多。

暗暝“我去！长这么大没跟老虎打过架！单挑赢不了，人这么多，我群殴还能输？真会开玩笑！”

张艺兴“能下来了吧？”

张艺兴走过来，一点儿也没询问的意思。我伸手拦住他。

暗暝“血腥场面看不够是吧！”

张艺兴“我父亲主张的就是这种实验？”

我耸了耸肩。

暗暝“如你所见！不仅如此，这种实验早就不是局限在以动物为活体的基础上了。既然是要造福人类，这个实验的样本基数一定是全人类！”

张艺兴“造福？你确定是造福？”

暗暝“艺兴哥，生命如草芥，我以为我们看的都很通透了！”

张艺兴“这种实验应该完全阻止！暗暝！你不会不懂！”

暗暝“你在害怕吗？我不是没想过你说的，我和你父亲都想过！但张艺兴，我们都是被雇佣，资本家只要认为存在利益，就不会停止，甚至有无限种方法进行下去！当然了，我本人现在也有私心希望实验可以有一个最终结果！在此之前，任何人不能干扰实验，同样与实验无关者都得死！这是我依旧作为暗杀人员的绝对任务！”

张艺兴“那你的这些人——”

暗暝“我培养他们，就是为了组织，他们死在这里要比死在实验室好太多！”

我看他没了话。

暗暝“要见识一下，你父亲精心实验的初步成果吗？”

张艺兴“这还不算吗？”

暗暝“当然不算啊！这种即将死亡的失败案例怎么能算嘛！作为以后共同的受益者，你当然要了解的！”

张艺兴“他们那帮初出茅庐的孩子没见识过，我这种杀人不过头点地的，还能被唬住吗？”

暗暝“不要这么盲目自信嘛！人们对于绝对的新鲜事物都抱有一定的好奇和畏惧，当产生威胁时，最先想到的，当然是毁灭了！”

我托住张艺兴的手，向丧尸老虎发出了一道劲击，丧尸老虎的身上燃起熊熊火焰，没一会儿就被完全吞噬。

暗暝“你父亲还真是一点儿老底儿都不给你留！”

张艺兴“你是在试探我？”

暗暝“当然！一定意义上讲我也算是商人的，没有利益的谁会做呀！当然我也不仅仅是在试探你，主要是都敬秀。”

我搭着敬秀的肩。

暗暝“效果还是比较显著的。凡事熟能生巧嘛！”

张艺兴“我以为我们算是朋友了。”

暗暝“张艺兴，你对朋友定义也太低了吧！”

张艺兴“可你不也是找我帮忙，朋友之间才会帮忙。”

暗暝“其实你这个人也挺有趣的。不知道你父亲有没有说过你是他的底牌，是他最完美的实验成果之一，这种类似的话。”

张艺兴“虎毒不食子！”

我接过刚刚都敬秀拽下来的那块丧尸虎皮，这上面的病毒足够多了。

暗暝“你不知道吗？他没说？那你就更不用紧张了！”

我挥了挥手。

暗暝“我的人，过来聚拢。”

大概六七个人。我握着蹭过丧尸血的刀一个个划断他们的动脉。看着他们握着脖子在地上抽搐。

暗暝“那这就成为最后的考验吧！一对一，一人拿下一个人头，这次特训结束了。友情提示，真实世界和虚拟可不一样哦！生命只有一次，丧尸变异也因人而异，胜利的方式是不受局限的，能激发出你们的异能最好！你随意，看他们撑不下去了就救一救！”

我指着张艺兴，他不想我也不能太勉强。

李永钦“他们可都是你的下属！”

我是没想到李永钦是会质问我的。

暗暝“是吗？现在不是了，现在他们是等待解脱的变种，死亡才是他们的归属！你看他们在地上扭曲的样子，多痛苦啊！小孩儿，和他们组了几天队，得到他们的一些馈赠，或者说是施舍，你就以为是兄弟了？你不会动真感情了吧！醒醒吧，你这样天真烂漫，连李家主族族长的候选人都配不上！”

我拍了拍他的脸。在他失神之际，拽着他的衣领，将他甩到了几乎已经变异完全的丧尸士兵中。几只尸变的手，立刻就按住了他。

暗暝“现在是不是有一种被人背叛的愤怒感呀，宣泄给我看呀！你不是想证明自己吗？那就别害怕，至少不要表露出来，把你的不甘不顾一切的放肆出来！”

我一步步的引导他，加以精神控制，越是失控，他的能力就越是可以被展现。家族的人该是已经注射过丧尸病毒的改良版了。

边伯贤“你把人搞死了，怎么办？”

暗暝“搞死了我救！初级的感染者还是有一些办法可以救的，虽然比较浪费时间和精力。几只丧尸而已，不会没有这点儿本事吧！你们也可以帮他！毕竟这家伙要是真死了，我也不好交代，但也不是不能交代！”

张艺兴“别太过分了吧！”

暗暝“张艺兴我们才是一边的！”

张艺兴“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救！”

暗暝“看你愿不愿意呀！”

他不耐烦地撇过头去。

张艺兴“你明明知道这些感染的人意识尚存！”

暗暝“对！因为这就是别西卜的目的，长生不老这种说辞只有贪生怕死的人才信！摧垮人们的精神，建立一个新的世界才是病毒的研究目的，长生，不过是它带来的一个小小的福利罢了。”

我不断的对张艺兴旁敲侧击，我确实信守承诺，没有看他父亲的留言，但这并不代表我不想知道。

在受到我的一番刺激后，李永钦是第一个把丧尸的头递到我面前的，不过他近似疯狂。

金钟仁“我不支持你的做法，我不杀兄弟！”

李永钦听到金钟仁这样说后后，麻木的就把其他几个丧尸屠杀，像是急于邀功，急于得到认可一样，颤抖着把一个个怒目圆睁的头摆在我面前。我低身想握住他颤抖的手，他甩开我的手，跌坐在地上，看着沾满血的双手，眼里不自觉的流泪。

暗暝“你做的很好！”

李永钦“他们都是孤儿。”

我蹲下来，隔着几个人头，看着他。

暗暝“你比他们要优秀！”

李永钦“无亲无故……”

暗暝“杀人的感觉怎么样？”

他抬起头看着我，眼里麻木呆滞，有些难以置信。

李永钦“我……第一次……”

暗暝“万事开头难！愧疚吗？”

李永钦“不该愧疚吗？”

他往后躲了躲。

暗暝“你实现了他们的价值，他们应该感谢你，他们是孤儿没错，但也是死侍！从我在不同的地方召集他们开始，他们的命就属于我，我重塑他们，训练他们，赋予他们新的生活，新的生命。他们是自愿的。”

李永钦“生命不该由别人定论……”

暗暝“他们是我的兄弟，命是我欠的！与你无关！你要适应这种感觉，以后会比这些来的更猛烈！其实这已经算是他们很好的结局了，比他们死的痛苦的，太多了。”

李永钦“我似乎……可以感知得到……”

暗暝“是吗？”

李永钦“我刚才听到了来自他们体内的声音，他们很痛苦，是求我让他们离开的，是自愿的。”

暗暝“想开就好，好好运用你觉醒的能力，这可是这可是折了我六个兄弟的。”

我放了把火，烧了他们。连带的，特训结束了。

在回去的车厢里。

李知恩“现在结束了剩下的十几天怎么办啊？”

李知恩对我尊重了很多。

暗暝“要不再进系统玩儿玩儿，熟悉一下？”

金钟仁“不用啦！”

金钟仁下意识大声排斥。

暗暝“跟我做搭档这么不开心呀？”

金钟仁“我没这样说过啊！”

都敬秀把包裹好的腐皮重新递回我手里。

边伯贤“你要这东西干嘛？该一并烧了。”

边伯贤懂装不懂。

暗暝“知道的太多，可不好哦。”

金钟仁“你对别西卜也不是那么忠贞不二嘛！”

暗暝“别西卜是我的主人，他栽培我，好吃好喝的养育我，我总该听命于他，替他办事儿的，我也是跟了他以后才像疯狗一样乱咬人的。”

鹿晗“哟！回来啦！好像提前了几天呀！”

暗暝“大家都去休息吧，未来几天的训练会临时安排的。”

我们下车的时候正遇上鹿晗。

暗暝“你很闲？”

鹿晗“瞧你这话说的，小爷这叫潇洒自在！嘿嘿！”

暗暝“那就是很闲喽！”

鹿晗“没……没有！”

暗暝“朴灿烈回来了吗？”

鹿晗“嗯，早回来了！”

暗暝“那就后天吧，你和朴灿烈再给他们加训几天，主要是耐力啥的。”

鹿晗“行啊！金明洙那小子没给你惹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