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twenty-four 承诺

暗暝“怎么说呢？我就是喜欢你这要死要活的小劲儿！”

吴世勋“我没开玩笑。”

他应该很生气，但是却表现的很平淡。

暗暝“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我不吃了，吃不下去，过去的事回忆起来总能让我噎住。

吴世勋“替身梗啊！白月光，还是朱砂痣呀！”

我摇了摇头。

暗暝“朋友都算不上，他根本不配跟你比。我看他的第一眼就不对眼，但说实在的他在某方面真的很能拿住我，至少我觉得他应该是个优秀的人，他以前跟你的气质很像，清冷不尽人意，不爱笑，话也不多，但他有自己热衷的事，能力也不错。我只是难以想象，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他已经是一个迷途仍不知返，知错犯错，误入歧途的陌生人了，我知道的时候，心里更多的是可惜，他本可以大光大彩的走完他耀眼的一生，无数人追捧，可他自己打错了人生的牌，辩解已经不能弥补他犯下的罪，即使在资本的撑腰下，他最终还是输了。看到你的时候，我突然就想起他，他没机会了，但你有，你和他完全不一样。或许我当时为你求情，他确实是我不愿意承认的一部分原因吧，但是吴世勋，我跟你说这个没有什么别的意思，每个都是独一无二的，人生也是一样，从我们诞生的那一刻起，我不认为命运就已经有了轨道，有了不可改变的结局，握住方向盘的人明明是我们自己。路该怎么走，怎么走最好，别人就算说了，也要追随自己的心。”

吴世勋“那朴灿烈呢？既然不一样，那为什么呢？”

他的眼里有些受伤。

暗暝“我对他有些愧疚，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等我有勇气告诉他的那一天，我想那个时机大家一定都在的。”

吴世勋“其实我并不在意什么理由的。你救我之前，全世界都是我的敌人，当你逆着光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以为这种救赎会成为我们彼此的唯一。”

我喝了口水，气氛有点儿诡异。

暗暝“你还是小孩子吗？唯一…在我们这儿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亡命徒！我救了你，你也还是个亡命徒。我们都是！你的这种感觉我也有，我想报复全世界的思想不是没有过，曾经我也被救过，你当然可以心存感激，但唯一这个承诺你要给一个你值得托付的人。”

他扶着桌子探过身来。

吴世勋“对于我来说，你很值得！那你呢？这个承诺你会说给谁呢？”

暗暝“未来的事，谁会说的准呢！”

我不明确的告诉他，其实也是在回避这个问题的同时拒绝他。

暗暝“我要回去写特训策划了。回见！”

吴世勋“让我猜猜吧！会是边家的那个小子吗？”

我本来已经打算起来了，又不得不稳稳的粘在椅子上。

暗暝“怎么又想操办老本行啊！”

吴世勋“本来嘛，毒死一个人对于我来说要简单的多。”

暗暝“可是我不太一样诶，我杀死一个人要比你毒死一个人更简单。别再动歪心思了，我也不是菩萨，没那么多好心肠。你动不动他，我无所谓，但你要是给我惹了麻烦，我应该就会是那个送你走的人。安生点儿，臭小子！世界上的恶意大了去了，你才见识一星半点儿！”

我拍了拍他的脸，我付了账，走到门口，听到他很从容的说。

吴世勋“你知道和你暗中合作，制作抑制剂的人是谁吗？”

暗暝“就算是你又怎么样呢？在我这儿打肿脸，充胖子啊！初代的病毒都是我发明，你觉得我会特别需要你吗？抑制剂能不能研究出来其实只是时间问题。再说点儿什么，吴世勋，你在我这儿全部的价值就不剩什么了？你还有什么自以为的底牌呢？”

吴世勋“你很讨厌我吗？”

他这话依旧平静，但我觉得他在责怪，甚至内心里应该是在咆哮对我的不满。

暗暝“不算是，相反，我觉得以自我为利益的人很好，可惜我们现在是个几乎可以说是共生的团体。”

我看了他一眼，活该他生性孤僻，清晨的阳光都不能明媚这个人。

暗暝“忙去了，我也总不能老给问题小孩解决问题，不是？”

吴世勋“一起吧，我一个人呆着也没劲。”

我和吴世勋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鹿晗开车带着金明珠进来。

鹿晗“呦！小吴同志回来啦！”

他转着一串钥匙，又问我。

鹿晗“车给你停哪儿呀？”

暗暝“地下车库！金珉锡应该在哪儿，交给他就行。”

鹿晗“呦！哥们没两天升官儿成地下车库弼车温了呗！行嘞！拜拜吧。”

吴世勋“后天去哪儿拉练呀？你应该已经有想法了。”

暗暝“当然是要来点儿与众不同的！不过，你也不用跟去，就嘟嘟、张艺兴和我的外聘助手和我一起就好啦！四五天以后我应该会回来一趟的，有个好朋友要来，其他的，就都交给你喽！”

吴世勋点点头。

吴世勋“敬秀哥去，再好不过了，他心细，肯定能把你照顾好的，那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别受伤，量力而行吧。”

暗暝“搞得跟我要死了似的！咱俩的事儿没完啊！东西给我继续整！”

他一笑，很勉强，不显轻松。

吴世勋“放心，我这基本上就没什么事儿了，一有进展我会立刻联系你的。”

暗暝“最好是这样，臭小子！”

我锤了他一拳，回去写策划了。

说是这么说说，但其实没有什么好写，我的突发奇想也不是笔纸追的上的，不如找嘟嘟玩儿去。

暗暝“嘟…”

看到还有其他人在，我觉得这么叫有点儿不太好。

暗暝“敬秀！”

都敬秀“诶，暗暝，怎么了吗？这么着急跑过来。

”他拿出身上的手帕擦了擦我额头的汗，我接过他的手，自己擦了擦。

暗暝“没什么的，就是想见你嘛！”

他一听，愣了一下，大眼瞪着我，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脸上没什么表现，耳根子却红了。

都敬秀“一定是有事的吧！暗暝，绕弯子可不像你！”

都敬秀原本是在前面嘱咐这些新来的一些事情，见我来了，便拉着我在偏后的位置走。

暗暝“其实，也是跟他们有关啦，后天特训我需要你的帮助！”

都敬秀“这点儿事呀，其实不必特意跑一趟的呀！”

暗暝“怎么会特意呢！”

李永钦“敬秀前辈，暗…叫什么好呢？”

这人有点儿眼熟，我应该是在名单里见过的，应该家族里的人，不过这人倒是蛮乖的，跟金钟仁真是一点儿不一样。

暗暝“也叫前辈就好了！其实我更喜欢以朋友的关系相处，战场上直呼我的名字就好。”

李永钦“好的，暗暝前辈。我想问一下特训的事，家族都在传，这次特训的成绩在家族试炼的最后评比里也是有一定占比的对吗？”

暗暝“没有的事，这次特训我是主教官，可是家族试炼我也是要参加的，你不觉得这个说法在我身上很冲突吗？”

李永钦“真的吗？原来暗暝前辈也要参加吗？”

暗暝“嗯。”

我仔细一想，近些年我也不常在总部，也不参加聚会，现在这些家族里的孩子真的没几个认识我了，反倒是他们的长辈认识我的在多数。

李永钦“那我们到时候可以结队吗？”

暗暝“你叫什么呀？”

李永钦“李永钦。”

暗暝（李永钦，李家的？蛮有趣的。）

暗暝“你很想赢吗？”

李永钦“对！可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可能胜出的。”

我赞同地点了点头。

暗暝“那你和李知恩是什么关系呀？你，不是李家大族长的子嗣吧。”

李永钦“我是支族的，也是仅此与主族的最大支族的子嗣，我想赢，也是因为想成为新一任的大族长，只有赢的人，才可以有继承权！”

暗暝“原来啊！家族竞争真复杂！”

我揽着都敬秀的肩。

都敬秀“可是你不觉得你还太年轻吗？如果和李知恩比的话，虽然她是女子不错，但总归是要年长你几岁的。”

李永钦“可这是我能当上大族长最后的一次机会！我不想辜负我支族长辈！如果李知恩当选，我再想推翻她就太难了。”

都敬秀“敢开口，总归是件好事。”

我想都敬秀认为我会拒绝这个孩子，才这样委婉的说的。

李永钦“所以还是不可以吗？”

他的声音极其失落，眼圈泛红。

暗暝“没人敢找我结盟的，你是第一个，我挺佩服你的勇气的，这样吧，如果在这次特训中你走到了最后，不管是以何种方式胜出的，家族试炼我都会帮你。”

李永钦“好！一言为定！”

暗暝“我和都敬秀还有事商量。”

李永钦“那前辈们不打扰了，我也该去准备了。”

看着李永钦的离开，都敬秀有些感叹。

都敬秀“你还不如直接顺着我的话拒绝他，这孩子走不到最后的。”

暗暝“喂喂喂，我的特训策划都没想好呢，你怎么知道这孩子不能撑到最后哇！”

都敬秀“暗暝，你，我还不了解吗？这可是你敞开玩儿的好机会！生死局，还是车轮战啊？其实你心里早就计划的差不多了。”

我不服。

暗暝“还真是蛮了解我的。”

都敬秀“光是边伯贤，金钟仁就不可能让这个孩子走到最后的。”

暗暝“是呀，道理我都懂，可我识人，不止看实力，还有潜力和野心啊。这小子要是真能当上族长，说实在的，对我还是有好处的。李知恩嘛，我们确实不是敌人，但她现在可没把我当盟友！纯纯一恋爱脑，女人的思维有时候确实是成不了大事。就算这孩子走不到最后，我看表现，在家族试炼里也是会帮一帮的，至少不能给我输给李知恩呀！”

都敬秀“暗暝，你到底是气不过李知恩，还是……算了，不说了。”

暗暝“喂！什么意思呀！”

都敬秀“承认喜欢、在意一个人这么难吗？”

暗暝“你也觉得我喜欢边伯贤那小子？”

都敬秀“诶！我可没说是谁啊！”

他急忙摆了摆手，眼里明摆着的明了，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我一下吃了瘪，瞪大眼睛看着他。

暗暝“算了，无意义的争论了。带他们逛到哪儿了？”

都敬秀“还有训练场一个地方，因为比较重要就放到最后了，要一起吗？”

暗暝“也行，我也好久没去过了，你保准儿，一会儿正好给我出出主意。”

都敬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