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
天阴沉沉的,下着淅沥沥的小雨,西北风轻飘飘的一刮,行人裹紧了身上的外套。
今年广州的冬天比以往要冷。
江苒躺在自己的小窝里,正美美地睡觉,突然被一阵急促的铃声吵醒,烦躁地揉了揉头发,睁开眼,一翻身,抓起床头桌上的手机,看都没看来电显示,就划了拨通。
江苒“喂?”
皱着眉,语气有些不耐烦。
任谁大早上正做着春梦,被人一通电话吵醒,都不会有好脸色。
电话那头,显然没有吵醒别人的自觉,声音极其高昂,江苒不耐,将手机拿远了些。
孟茗“江大美女,你知道许老头把你搞哪去了吗?”
语气里尽是幸灾乐祸。
江苒不说话,她对许老头子已经不报任何期待,自从半年前给她放假至今,一次协会都没让她去,还美其名曰让她带薪休假,假是放了,薪呢?
孟茗见她不吭声,自顾自的说了出来。
孟茗“他把你调到一个游戏俱乐部去了!”
江苒一下清醒,坐直了身,对着电话那头问:
江苒“你说什么!”
孟茗又重复了一遍:
孟茗“你被调到游戏俱乐部里面了。”
江苒“他疯了不是!我一个心理咨询师,去游戏俱乐部干啥,打职业吗?”
江苒抓狂,她真的搞不懂许老头清奇到宇宙之外的脑回路。
一个快入土的老头子,一天天的就不能消停点儿!
江苒在电话里吐槽。
孟茗“不清楚,听说好像是让你教那些电竞选手文化知识和普通话,顺便做做心理辅导。”
江苒的嘴角都是颤抖的,瞳孔睁大,难以置信:
江苒“我堂堂中大的高材生,已经沦落到去带小孩的地步了吗!”
在江苒的印象里,电竞选手全是一群毛都没长齐、性格叛逆的小屁孩儿,虽然她自己也没有多大。
江苒生气地挂断电话,拨通老头子的电话,兴师问罪。
电话里嘟嘟响了好几声,没有人接。
老年人的耳朵就是不好,江苒对着话筒,低低地说了句,话音还未落,电话被接通。
随着电话接通的同时,一份文件发到了她的手机上。
她边打开看,边质问:
江苒“孟茗说你要把我调去教小孩儿?”
那边轻咳了两下,声音严肃:
许老“什么小孩儿,他们都是成年人。”
江苒看了前几名选手的个人简介,反驳他:
江苒“一个20岁的都没有,还不是小屁孩儿。”
许教授不想在这方面跟她争论,只问:
许老“你去不去?”
江苒刚想说,去个毛线,文件就滑到了一个ID叫九尾的选手,看着简介上的照片,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这眼睛、这鼻子、还有这嘴唇,全全长到她的审美上!
最重要的是他的手,骨节分明,纤细修长,她一个重度手控患者,竟一点儿毛病都挑不出。
话锋一转:
江苒“去、怎么不去!”
这么帅的小兄弟,不去岂不是暴殄天物!
许教授没想到她会这么痛快,打好的一肚子劝她的草稿都没了用武之地,但最终结果都是她同意去,那他便放心了。
许老“行,过两天收拾收拾东西,就滚那去吧!”
江苒麻溜地回了句:
江苒“好嘞,您老放心,我一定“好好”教导他们!”
江苒美滋滋地挂断电话,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电脑,开始搜索各种关于这名电竞选手的资料。
正所谓知己知彼,才能走好下一步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