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生路

东方末默默的向后一退，声音依旧是那么的淡漠，隐隐约约透露着一份痛苦：“我对你的，至始至终都只是愧疚。”

“ 而你现在，将我最后一丝愧疚，也给消灭了。”

“末，末哥哥……”

东方末现在的样子是秦若尧先前从未见到过的，是让人由心底感到的恐惧。因为他面上带着疏离冷漠的笑，人无法琢磨他的内心。

强者为尊，东方末显然属于这一类。

做事狂妄不计后果，是因为做事的人有足够的底气。若是肆虐的一面，东方末接下来要干的事情只要是了解他的人，都会一清二楚。

但此刻却不同。

没人猜的到他想怎么做。

东方末慢慢的踱步，一步步向秦若尧逼近。

秦若尧快被这类似猫捉老鼠的游戏要逼疯了！

她歇斯底里，只能发出毫无用处的可笑又可悲的警告：“你……你想干什么？！”

秦若尧已经退到墙角处了，根本无路可逃。

她把身子蜷缩在一团，隐蔽在死角里，似乎是这样可以增添些许安全感，安慰一下她那颗已经跳的飞速的、千疮百孔的心。

东方末弯下腰，单手撑在墙壁上，那双阴戾的眸子就那样看着秦若尧，一动也不动。

如果是以前，这让人想入非非的暧昧动作早就把秦若尧给迷的心猿意马了。但此刻这让人感到诡异的气氛，秦若尧是怎么也无法将这两件事情联想到一块了。

“不跑了么？”

东方末不紧不慢，一副病娇的斯文败类正在惩罚他的猎物的样子。

“你，你……”

秦若尧已经被刺激的说不出完整的话了，她是真的害怕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后悔过。

后悔三年前计划了那场谋杀，后悔对蓝天画那般折辱。

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她好歹，是可以以亲人的朋友的身份，一直待在东方末身边的啊……

她眼角划过一滴眼泪，只是自己都未曾察觉，东方末也是丝毫没有注意到。

“呃啊——”

“咔嚓——”骨头碎裂的声音传来，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嚎叫声。

东方末一脚踩在了秦若尧的手上，皮鞋慢慢的碾动着，踩碎了一整只手的骨头。

听着秦若尧的惨叫声，东方末内心没有半点波澜，但在想到蓝天画后，心脏的位置就像是有人用铁锤将钉子钉了进去，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都跟着感觉到痛了起来。

三年前，蓝天画也是如此痛苦的吧……

秦若尧开始苦苦哀求着，想要东方末放她一条生路。

“末…… 末哥哥，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求求你……求你放了我啊！你放了我吧！我求求你了！饶我一命吧！啊……”

闻言，东方末收回脚。他蹲下身，掐住秦若尧的下巴，逼迫她，让她与自己对视。

看着眼前放大的这张俊脸，若是以前，秦若尧早就已经被迷的神魂颠倒，但是现在，她感到的只有无尽的冷意与恐惧。

“ 饶你一命吗……”

东方末面上带着很不忍心的表情，但手上的力道却越来越大，几乎要将秦若尧的下巴也一起捏碎。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