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清现实

“东方末。”

“来世，我们不要再相见了。”

“就当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吧。”

“我们，也从未认识过彼此。”

—

“末……末总？”

见东方末突然不说话了，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维当中。医生壮着胆子，颤颤巍巍的问了一句。

东方末这才缓过神来。

蓝天画……

他心里默默念叨着这个名字，情绪百感交加。

但是一想到她曾经害死了东方月……

“将蓝天画带过来，越快越好！”

蓝天画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此刻的她显得弱不禁风，被风一吹就会倒地。而被拉过来的时候，她已经从东方末的助理口中得知了事情大概的起因经过，一颗心顿时冷了下来。

“ 蓝天画，若尧现在生命垂危，只有你能救她。”

蓝天画咬着下唇，不懂东方末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说出让自己救秦若尧这个害死他妹妹的凶手的话。

她苦笑着，冷得浑身都在打颤，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

“ 我不会救秦若尧的……死也不会。”

她的语气异常的坚决，坚决到东方末都愣了一下，没有想到昔日唯他是从的少女如今居然会公然跟自己对抗。

东方末神情冷漠：“蓝天画，你还有没有点同情心？”

“ 本以为过了这三年，你已经改变了。没想到，你还是如此的冷血自私。”

“ 月儿被你害死，如今她最好的朋友生命垂危，你作为害死月儿的凶手，难道不应该贡献一下，以慰她的在天之灵吗？！”

“你难道不愧疚吗？！抽点血又不会死人！”

如同利刃一般的话语直接刺进了蓝天画的心脏，她感觉心口更加的疼痛。

她强忍着身体见撕裂般的痛苦，眼神却是愈发的坚定。

“ 不管怎么样，我是不会救她的，绝对不会！”

“ 由不得你说不！”

“我说了，由不得你拒绝。”东方末的神情冷若冰霜，眼底是赤裸裸的绝情。那个几年前的少女的身影“咔嚓”一声彻底破碎干净，被风吹散，只留下了那抹残影。

取而代之的，是东方月惨死的场面，以及想象中，少女那狰狞扭曲的面目。虽然看不清她的面部，但是东方末心中万分确信，那个少女就是，也一定是，蓝天画。

他之前曾经仔细思考过洛小熠的提醒，虽然大部分思维都认定洛小熠是在天马行空胡思乱想，但思维缜密的他也依旧专心琢磨着。

只不过，这一抹本就不够坚定的怀疑在秦若尧自杀未遂、而蓝天画又拒绝献血后，便彻彻底底的烟消云散了。

就连同他曾经和蓝天画在一起生活的回忆，即使他并不喜欢她。

“这是你应该做的。”东方末向前一步，离蓝天画近了几分。

他眸子危险的眯起，身上的威压压的蓝天画喘不过气：“我说过，别以为你身体还未痊愈就可以胡作非为，你早就不是之前那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了。现在，没人会同情你。”

“趁早认清现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