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19.果子成长计划(9)

/

夜晚之中，除了你低声呢喃安慰的声音，就剩下小孩不安又难过的啜泣声音。

不管你怎么说，他都不愿松开那双紧紧抱住你的手，泪水透过衣服布料渗进你的肌肤里，由最初的热意转凉变冷，小孩没有开暖气，屋子除了冻就是刺骨。

黎希“小国乖，让我去开个暖气好不好？”

你用着商量的语气，只见小孩头颅又往你身上拱了拱，双手环得更紧，依恋地靠近着你，你没得办法，人已经冻得鸡皮疙瘩起来了。

你很想生气，可你却气恼不起来。

黎希“这样你冷啊，小国。”

小国(哽咽)

小国(瓮声瓮气)“不冷...”

他头埋得更低，沾了泪水的睫毛在你的锁骨处扫来扫去，你头皮发麻。

黎希“那我冷呀，小国。”

他环着你的手一松，有些迟疑，下不去决定。

黎希“我不会离开小国了！”

你又给他下了一帖让人信服的药剂，他才缓缓抬起头，你微愣，看着他眸里易碎的星光，就想起初遇他时候的模样。

他当时也是这样，眸光亮得惊人。

当时是求生的执着，现在是不舍的依恋。

他泫然欲泣，抽哒哒的像小媳妇一样，双手由抱腰变成了抱紧你的臂膀，你无奈，但是没有说什么。

打开灯时，小孩的头瞬间躲进你的怀里，你也被亮眼的光刺了一下，不过没一会儿就适应下来，眼睛四处张望寻找着遥控。

在热流涌进冰冷的客室时，你紧绷的身子才松懈了下来，接着你又连拖带拽把小孩带到玄关处，你紧张地拿去到地上食盒，悬着的心安稳落地。

黎希(笑)“小国，我买了馄饨哦～”

小孩眼角还挂着泪珠，鼻尖红红蹭了蹭你的耳朵，微凉的气息扑向你的耳廓。

小国(黏糊着嗓子）“我只要黎希。”

他说着，又忍不住掉眼泪，惊慌地抬起头，眼眶通红一下子又涌上一层热意，泪水又蓄了起来，积满了眼眶，即便抬头看天花板，眼泪也顺着眼眶流了出来。

他委屈不已，控制不住地打着嗝，即使嘴唇抿了起来，还是止不住，一打一个哭嗝，眼眶的泪就得掉一次。

你拉着他到沙发上坐着，抽出几张纸巾在他满是泪水的脸擦了擦，纸巾上全是他的泪水，他一眨眼又是泪珠滑落，满眼都是你的模样。

你捏了捏他像年糕般软糯又富有弹性的脸蛋，为了缓和气氛，故意调笑他一句。

黎希“哎哟，小哭包。”

黎希“你看，又不穿鞋。”

他的小脚丫已经被冻得通红，你让他把脚伸进沙发里，用毛毯盖住，顺便擦了擦他鼻尖的水，你也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鼻水了，凉凉的。

你打开食盒盖子，舀了一口汤吹了吹，小孩哭红的小嘴巴轻轻张开，抿了一口。

你又舀了一个馄饨给他吃，他嘴巴嚼着，整个人却都依偎在你怀里，双手又抱住你，不让你离开。

黎希“小国，怎么啦？”

黎希“是不是我回来太晚，你不开心了呀?”

他闷闷地摇了摇头。

只有他自己懂，在这无人的房子里，只有自己的绝望。

就如同姐姐骗他时，那种撕心裂肺的绝望。